让人觉得他们嚣张跋扈，总比让人知道他们是想要人家的东西好点。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值得韩俊一次一次地找钱来的麻烦。
“从梦里的情况看，韩俊他们看到钱来并不是很害怕。”
杨戬觉得钱来的死，或许不是韩俊他们亲手干的。
他们这种人，如果杀人，估计也不会亲自动手。
所以才不怎么害怕吧。
“我们不能以正常人的心理，来揣测他们。”
展昭觉得韩俊他们那样的就不是正常人，无法以常理揣测。
他还是认为韩俊的嫌疑最大。
“那就是几个变态。”白玉堂说话就直白难听多了。
他们说到这里的时候，天也渐渐亮了。
展昭和白玉堂知道昨晚杨戬去做的事情，于是他们约在凌晨见面。
白玉堂住在开封府的时候，是和公孙先生住在一个院子里的。
别人恨不得退避三舍的地方，他现在倒是不怕了。
其实一开始住进去还是有点担心的。
毕竟来到开封府后，听了不少公孙先生的‘事迹’。
但两人三年多以来一直相安无事，什么也没发生。
一开始开封府不少人都等着看白玉堂的笑话。
就白玉堂那江湖名声，大家都觉得他会得罪公孙先生。
公孙的性格也算不上好，所以大家都等着他被公孙先生收拾。
虽然公孙先生不会武功，还比较文弱，但公孙先生是开封府的宝。
更是包大人的宝。
谁都知道打不得骂不得。
白玉堂就算功夫再好，也奈何不得公孙。
关键是公孙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药，防不胜防。
一般人没事也不想得罪他，这个开封府的一种衙役深有体会。
可后来大家发现，他们都看走眼了。
其实他们不知道，白玉堂私下跟沉香‘请教’过。
为此，他还特意带着沉香去六合居吃了一顿大餐。
沉香是白玉堂见过的，最喜欢往公孙住的那个院子里跑的人。
“我不太会跟人相处，怎么才能不得罪公孙先生？”白玉堂问沉香。
白大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擅长什么。
“公孙大哥很好相处的。”沉香啃着个鸡翅道。
“那你具体说说，你是怎么跟他相处他。”白玉堂又把另一个鸡翅叫给他。
沉香爱吃鸡翅，一般小孩喜欢的鸡腿他倒是不喜欢。
“我是小孩，跟他相处的经验不适合你。”沉香啃得满嘴都是油。
“那什么样的适合我？”白玉堂掏帕子给他擦了一下。
“很简单的，公孙大哥是书生嘛，你对他说话只要客气有礼就行。”
沉香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公孙有时候是睚眦必报了点，但你若对他客气一分，他能对你客气十分。
是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典范。
而白玉堂这个人，刚好又是‘客气’的典范。
不管是真客气，还是假客气，白玉堂都挺擅长。
只要没有人惹到他，即便是陌生人，他也能对人家非常客气。
只不过是客气到疏离的那种。
甚至给人一种‘莫挨老子’的感觉。
白玉堂在开封也有宅子，就在离开封府不远，是他哥让人给置办的。
不过他很少去那边住，住开封府的时候居多。
所以白福为了照顾他家二爷，总是两边跑。
白金堂觉得自家弟弟来到开封后转性了，没有以前那么孤僻了。
还交了不少朋友。
是的，在白家大哥眼里，他这个弟弟一直都是有点孤僻的。
关于江湖上白玉堂的那些传言，他也只是觉得，那是别人对自家弟弟是误解。
他知道自家弟弟其实就是面冷心善，性格有点孤僻而已。
看着不爱说话，但如果遇到投缘的人，还是非常能说的。
就是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会发现这些。
“从方景曜这里也算得到了不少信息，你晚上去问问韩俊，看看他想要的是什么。”展昭对杨戬道。
“直接问钱家不是更快吗？”白玉堂道。
“还是不要去刺激钱员外了，他现在已经非常难过了。再说，钱来应该没有跟家里说过这事。”
展昭还是觉得从韩俊这边问比较好。
钱来连被欺负都没有告诉家里人，被勒索了什么东西，应该更不会说。
现在，钱员外应该已经知道钱来在太学被欺负的事了。
展昭总觉得他会做些什么。
钱家虽然低调，但实力没人敢小看。
再说，钱家这样的人家，肯定珍宝无数。
如果钱来没说过，他们可能也不知道是什么。
与其去钱家大海捞针，不如直接去问韩俊。
这个叫有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