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三酒麻利地解开绑于腿上的黑色皮绳。
物归原主之时,她跟着对方收回的手,膝行到了男人的身侧。
人偶师恹恹地瞥了她一眼,就像在看一只被投喂了一口就非要跟回家的野狗,黏人得令人困惑——就算你想着是否要将其赶出门,对方也只会摇着尾巴充满期待地看着你,反倒令想要抛弃之人产生罪恶感。
浮现于林三酒手中的卡片化为一条白毛巾,她用质地松软的纯棉纺方形织品吮去缀于男人发梢的水珠,又为其擦干了苍白削瘦的肩颈。
她想起人偶师重伤昏迷的岁月,自己考虑到他的洁癖,就只能用大浴巾包裹着他的身体,或抱或扛地带走,神情便格外柔软。
她浅笑着说道:“当初的我面对你时还会恐惧,对峙之时嘴唇都在颤抖,狠狠地抹一下才能止住……现在却总想亲近你,不想再分离,人果然是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