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边,干枯老者豁然睁开眼睛。一个拇指大小的孔洞出现在他四五米外,深不见底。“这是什么?”干枯老者惊疑不定,浓浓地警兆在他神魂中出现。这种闻所未闻的东西一时间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在极短的时间里不知如何应对,本能地加强了法力护盾,神识不断扫描四周。手决掐动,一道进可攻退可守的法术酝酿,随时可以打出。“校准完毕。”江定低语,再次扣动半法器重机枪扳机。哒哒哒……枪口火舌直冒,枪声震耳欲聋,将他的敛息术完全破坏掉,火光数十米可见。五,十,五十发!急速射之下,半板弹链在不到数秒的时间里全部清空。“五鬼血云遁!疾!”干枯老者神色骤变,神魂传来的巨大恐惧涌上心头,再也无法安坐原地,掐动法决,厉声大喝。霎时间,他的身影一个朦胧,竟然分出五个一模一样的血影向四面八方遁逃,速度极快,气息相仿,毫无规律可言。五鬼血云遁!这是魔宗血屠殿成名的逃遁之术,修习时要取五个有灵根且血缘关系不得超过三代的十岁以下婴儿,以最残酷的手段折磨十天十夜,让他们发疯,神魂理智崩溃,化为五子厉鬼。最后再将自己的五根手指和五子厉鬼融合在一起,就能施展出五鬼血云遁法,即使在筑基修士面前也有百一可能逃得生天。此时,在巨大的恐惧包裹下,毫不犹豫地消耗精血使用出来了。砰!一枚破法钢弹丸射在一道血影上,随后是第二枚,第三枚……无数枚!瞬息之间,五道血影依次破碎,露出干枯老者的身形。“不可能!”干枯老者恐惧大叫,拼命施展遁法闪躲。这是数十名练气九层修士对他使用法术吗??!噗噗!他的真身躲过头五发破法钢子弹,剩下的则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血云盾!”干枯老者大吼,一枚白骨森森,遍布血纹的巴掌大小盾牌从丹田处飞出,迎风涨大为丈许大小,拦在身前。砰!一枚破法钢子弹击中血纹骨盾,其上灵光立时变得暗淡,摇摇欲坠,随后是第二枚……数十枚。砰砰砰!血纹盾牌被洞穿,抛飞,干枯老者的肩膀,左臂和半边肩膀化作血雾,碎骨四散。“啊!”干枯老者惨叫,燃烧全部精血和法力,化作一朵血云向山下逃遁。砰砰砰!隐隐约约之间,他在神识中看到又是数十枚弹丸破空而来,速度远远超过了他的遁速,甚至神识反应速度也只是勉强跟得上。砰!五十枚破法钢子弹中有二十余枚同时命中,将干枯老者所化的血云打成一团血雾,数条胳膊和狰狞不甘的头颅四处溅射,散乱一地。“不错,重机枪挺久没练习了,手艺倒是没落下。”袅袅青烟中,江定不紧不慢地换上另一板弹链,瞄准干枯老者散乱一地的胳膊和头颅,扣动扳机。砰!砰砰!固定靶轻易命中,把手臂和头颅变成血雾和骨头渣子。砰砰!枪声没有停,继续射击,把金刀山上因为战斗而十分混乱的诸多金刀门弟子一一点杀,血雾不断出现,无人机红外感应锁定之下无人可以逃脱。人数倒是不多,也就二十余人,大多数都下山参加镇东侯的大军了。“目标清除完毕。”江定自语一句,捡起地上掉落的弹壳,再遮掩一下这里的痕迹,背起重机枪,速度飞快地向四公里外的金刀山奔去。……“余老死了?!”以一人之身,硬抗和善老道、青道人、苦石大师三位练气巅峰战力不落丝毫下风的黑袍人面色一变,语气森冷道:“你们七羽宗还有人?”不远处,一具满布雷霆纹路的黄巾力士压制狼主和一干先天,一拳一脚之间有道道雷霆闪电溅射而出,将他们打得连连后退,苦不堪言。‘还有人?’和善老道心中惊疑,面上却不露分毫,哈哈一笑:“魔道妖人,你需知道,越国是我七羽宗的地盘!”“老东西……你找死!”黑袍人的声音让人发寒。……夜晚的金刀门。十分安静,连虫鸣声都没有。江定背着重机枪,脚步连点,像一只飞鸟一样在山石和屋顶之间奔行,偶尔落在地面,脚步一点,一枚或者数枚子弹就从地面飞出,落入口袋中。至于掩埋更深,或者不顺路的地方,暂时不理会。使用仙门火器是不得已,如果这是存在仙门敌人的世界,这会引来巨大的危险,要尽可能清理痕迹。江定没有理会干枯老者散乱一地的血肉,储物袋,和不远处的血池,径直来到祖师殿屋顶,使了一个千金坠。瓦片和房梁断裂之间,人已经落下,正是天音石的位置,没有丁点误差。面前,牌位烛火灯光中,一块数米高宽的巨石屹立,呈小山嶙峋形状,通体黑色,山体上不时分布点滴白色星点,在烛光下反射道道星辉。仙门百科有云——“色玄,也有白如星点,神物自晦,修仙者不可见,凡人靠近会有轻微歌声,听之能悟法。”太清神铁矿!“我的太清神铁!”江定眼睛立刻明亮起来,心脏不住地怦怦跳。无上道基之剑,从这里而始!虽然心中燥热异常,但他却没有失去理智,而是从怀里掏出路上顺手抓的两只小鸟,一只野兔。把野兔丢上去。嗤嗤!看似空无一物的石头上突然浮现丝丝缕缕的血丝,锋利无比,洞穿了活蹦乱跳的野兔,将其精血吸得一干二净。血池那边也同样有血影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