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好的方向想,没准还要以为是我耐不住寂寞了。这种事上,总是我们女人更吃亏多一点。就比如贞洁这个词,就是造出来约束女人的,可没听说过哪个国家提倡过男人守贞洁的。”
霍远琛只想着转移她注意力,让她别去想什么飞车党,却没想到她这思维也太发散了,没忍住,用了点力气让她闭嘴。
“专心点。”他伏在她身上说。
这一招果然有用,很快温黎就只顾着哼哼唧唧,没精力去想别的了。"温黎被飞车党的事情吓到,精神一直处在高度紧绷的状态。
霍远琛抱着她,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她感觉着他明显比她高的体温,莫名觉得很有安感,忍不住伸手圈住他的腰,整个人都窝进他怀里。
这么躺了好一会儿,精神才逐渐松弛下来。这一松弛,困意很快卷上来,她打了个哈欠,便迷迷糊糊睡了。
霍远琛听见,她睡着之前,很小声地呢喃了一句“如果当时,有人也这么陪着我就好了。”
他双目看着前方,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却用很温柔地声音回复了她一句“嗯,要是我那时候陪着你就好了。”
温黎的呼吸变得绵长,他轻轻抽回手,表情寡淡地穿好衣服和鞋,离开了她的房间。
温黎没睡多久就醒了。她心里有事,睡得不踏实。
伸手一摸身边,空落落的,她怅然了一会儿,就打起精神找手机,联系周颖。 ?.?????.??
她想让周颖帮她问问补办护照的事情。她在这边语言不通,还不如周颖在国内更方便。
电话刚一接通,周颖先咋咋呼呼喊起来“温黎,你们在l国是不是出事了?”
温黎心里一惊,问她“你怎么知道?”
周颖更急了,说“果然是出事了。这次带队去l国刘主任一直在群里霍教授,霍教授理都不带理。”
温黎越听越迷糊,打断她,问“霍远琛怎么了?”
周颖理了理思路,告诉她“我问了喻景宸,好像是霍教授动用了点霍家在势力,向当地警察局施压了。喻景宸说,你们住的酒店大堂来了十几个l国的警察,霍教授跟他们交涉,开始领头的人不以为然,后来领头人接了个电话,那些警察态度就不一样了,对霍教授挺客气的。喻景宸还听到他们给霍教授保证,说一定会办到。”
顿了下,又说“他们这次是去考察的,刘主任不愿意在当地影响太大,一直在群里劝霍教授低调行事,不知道霍教授是没看见还是不想理,一直没说话。”
说完了这些,周颖才问“温黎,你没事吧?”
温黎实话告诉她“我的包被飞车党给抢了,护照和现金都在里面。”
周颖就明白了,语气挺感慨地说“这么说,霍教授是为了你?那他还算个男人,至少在这件事上面的表现还不错。”
温黎沉默了一瞬,说“周颖,我今天又想起来我在国遇到飞车党那回了,我很害怕。”
周颖是上了大学以后才和她认识的,并没有跟她一起目睹飞车党的事,只是听说过。光是听说,也够怕的了。
她想了想,建议温黎“在l国的这段时间,你还是多跟着霍教授一起吧。你这次住院,还有被抢这两件事,我对他有了点改观。你是独立惯了的人,不过有时候,也可以试着依靠下别人,别让自己太累了。”
“那我试试。”
霍远琛回来的时候,温黎没有睡,就坐在床头,双腿抱着膝盖,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挺孤单的。
他走过去,问她“什么时
候醒的?”
“两个小时前。”
霍远琛脱外套的动作顿了下,转身看她“你就这么发了两个小时的呆?”
温黎咬了咬唇,有点艰难地开口“霍远琛,我很害怕。我一闭上眼睛,眼前都是一片血红。”
霍远琛不脱外套了,他走过来,看着她,迟疑了一下,弯腰张臂,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声音放轻了点,问她“被吓到了吗?”
温黎停了一会儿,才缓缓点头,说“你还记得我给你说,我在国遇到飞车党的事吧?其实我没和你说完。那个被捅伤的人就离我不远,他就那么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在地上用力,朝我爬过来,地上是他的血,拖了很长很长的血迹。他向我求救,让我救救他,可我没有救他,我扔下他,自己跑了。后来我听说,他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她顿了顿,扭头直视霍远琛的眼睛,问他“我是不是很坏?我见死不救,害了一条人命,我是不是坏透了?”
霍远琛抿唇看了她一会儿,把她抱得更紧了,安慰她“你那时候才多大,自己都还未成年,又没有父母跟在身边,遇到这种事,逃跑是对的。你不坏,你是太理智了,选择了正确的做法。”
温黎这话漏洞百出。既然飞车党是在大街上当众抢劫,那附近肯定不止温黎一个人。那个被捅伤的人为什么放着强壮的本地人不求救,只盯着温黎一个小姑娘不放?如果那人最后真的失血过多而亡,那就说明当时街上的所有人都没有施予援手,并不是温黎一个人见死不救,她干嘛要归结到自己身上,认为是她害死的人?
只是这种时候,霍远琛也顾不上细究真假了。就算这是温黎编造出来博取同情的假话,那她也挺成功的,至少现在,她让他心疼了。
“别想了。”他换了个姿势,让温黎用更舒适的姿势躺在他怀里,“你要睡不着,那就做点别的。”
温黎想了想,说“可我什么也不想做,我觉得都挺没意思的。”
“那你就别想,交给我。”
他说着,手盖住她的眼睛,另一只手熟稔地解开了她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