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皱眉看着霍远琛,好一会儿,才把头扭过去。
她没什么情绪地问他:“是不是我跟你做完那种事,你就不会再来缠着我?”
霍远琛挑眉揣度她这话里的真假。她既然都这么说了,他要是答一句“是”
,那肯定是能睡她一次的。
那之后就难说了。
他觉得只有一次怕是不够,他想要的,是像之前那样,随时想睡她就能睡。
可她态度坚决,要让她服软自己回来,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素了这么久,说实话,他不太能忍住了,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办了,痛快一时再说。
最后,他模棱两可地说了句:“再说。”
温黎冷哼了声,扶着椅背坐好,打算下车。
霍远琛问她:“腰好了?”
温黎说:“好倒是没好,就是觉得被某人恶心到了,不想在车里待了。”
他看着她凉凉笑了下,先下了车。
后备箱里放着他的快递,他去取了,从箱子里拿出瓶跌打损伤的喷雾递给她。
温黎的视线从快递箱上掠过,侧身让开了:“人家给你寄的,我拿走算什么事?我不要,你留着自己用。”
霍远琛看了她好一会儿,语气古怪地说:“你这是关心我还是在咒我?跌打损伤的药,你让我留着用?”
温黎冷笑说:“你这人可真有意思,给你寄药的人你不怪,反而怪我把药留给你。不过你也没说错,我确实不是在关心你。”
她锁了车子,自顾自先走了。
走到几步想起来后备箱的相纸没拿,又折返回来拿相纸。
霍远琛看她拿得费力,好心说:“我帮你拿。”
温黎不想承他的情,可相纸太重了,她又腰疼,不敢使太大的力气,抱了两下没抱动,讪讪让开,让他来抱。
霍远琛帮她帮相纸抱进村长的办公室,这是她临时借:“霍教授,温摄影师,你们赶得真巧,村里今早要挖渠放水捉稻花鱼,你们一起去吧,好玩极了。”
温黎在电视上见过捉稻花鱼的场景,她很有兴趣,立刻点头答应。
到了田里,果然已经来了不少人,霍远琛的同事也在,她还看到了喻景宸,裤腿挽得高高的,正站在稻田里摸鱼,两只手上全是黑泥,脸上也溅了好几个泥点子。
温黎冲他打招呼:“喻教授,你别动,我给你拍张照片,回头让张老师给你贴到你们学院的宣传栏里。“
张老师就是宣传科的老师,这会儿也在呢,闻言,拍掌说:“我觉得行。喻教授这副样子,太入乡随俗了。这照片贴出去,更能体现我们这次助农的意义。”
喻景宸苦笑,却不忍扫她们的兴,说:“拍吧拍吧,我不就是来为你们服务的么。”
温黎给他抓拍了几张,看着拍好的照片,自己都忍不住笑。
她卷起裤腿往田里走,路过喻景宸身边的时候,笑着冲他说:“我打算等下就把喻教授入乡随俗
的照片发给周颖。喻教授希望今天村子里的信号好还是不好??”
喻景宸故作苦恼道:“这你可为难住我了。我当然希望信号好了。可我并不希望周教授看到我这副模样。?”
温黎和他开玩笑说:“想开点,你这幅模样,周颖迟早会看到。?_[(.)]????╬?╬??”
喻景宸祸水东引,朝霍远琛喊:“霍教授,你还待在岸边干嘛?下来吧,大家都在田里呢。?”
话音落下,好几个人都朝霍远琛看过去,都想看看一向清冷的霍教授,挽起裤腿满手污泥会是什么样子。
可惜,让大家失望了。霍远琛淡淡摇头,说:“我不下去了。”
他欲言又止,嘴巴动了好几下,还是忍不住提醒说:“你们当心蚂蟥。”
目光却一直落在温黎身上。
喻景宸朝他笑:“你真不下来?”
霍远琛点头:“不下去。”
喻景宸笑笑,没再说话。
只是转身朝温黎过去,声音很大地说:“你刚没来,村里的人已经教过我们捉鱼的技巧了。你过来,靠近点,我演示给你看。”
温黎听了,果然往他那边凑了过去。
喻景宸朝岸上看了一眼,声音更大地说:“你站得太远了,水浑,你看不清,站得再近点。”
说着,又去看霍远琛。
果不其然,那位已经在脸色难看地摘手表了。
喻景宸脸上浮现得意地笑,朝他挑眉:“霍教授,不是说不下来么?”
霍远琛冷淡道:“改注意了。”
温黎光着脚踩在淤泥上,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跌倒了摔进泥水里。又觉得新奇好玩,迫不及待想找条鱼。
田里的水早就放得差不多了,她能毫不费劲地看到水里的鱼,可惜鱼的速度比她要快,她尝试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
忽然,她脸色僵了僵,有点紧张地问喻景宸:“喻教授,田里的鱼会贴在你的腿游来游去吗?”
喻景宸也没什么经验,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这会儿田里这么多人,大概鱼没地方躲了,会贴着人的身体游吧。”
温黎脸色并没有好转。她一动不动,一直在等着那条鱼自己离开,可那鱼并没有想走的意思,她的小腿上一直有冰凉光滑的异样感。
跟着,腿上钻心地疼起来。
温黎意识到不对,满脸痛苦地开口:“不,不是鱼,是蛇,蛇咬了我。”
……
安雯是辗转了好几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