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跪下去,小姐会受伤的。”
南义正坐在书房的椅子,摸了摸自己的银色胡须,道:“采荷,我问你,小姐之前认不认识永丰的世子?”
林采荷如实道:“老爷,世子和小姐应该是认识的。”不然小姐也不会从来都没有厌恨过世子。
南义正更生气了:“那她还有脸过来让你来求情?她身为魏仓的官员子女,怎能和,怎能和…”永丰的人私相授受?
他一甩袖子:“罚她一晚上让她长长记性。”
林采荷没了办法,她走到祠堂,跟着南寂烟跪了下来。夜里天凉,只不过这么一会儿,她家小姐的身体就已经变得冰冰凉凉的了,再这么跪下去真的会出事的。
突然间,林采荷想到了小姐身边的那几个暗卫。
上次小姐和小小姐遇到刺杀,那些黑衣人就出来将人救了,又是那位的暗卫。
她走投无路,只能试上一试了。
收到暗卫的消息的时候,苏言溪正在给南雁归读睡前故事,这几天她将之前看过的童话故事用魏仓这边的语言写了下来,晚上给南雁归念,白天让她照着上面的字学习学习。
林夕突然进来,将情况简单的给苏言溪说了一遍,又道:“我虽没有给她把过脉,不过看她面相也知她身体不太好,这样的天气跪上一夜,普通人都得风寒,何况是她了。”
她替半真半假的说道:“她那情况,要是得了风寒没个十天半个好不了,能不能活着去永丰都是个问题。好不容易才找了孩子她爹,马上就要香消玉殒了。”
“你就要当个老鳏夫了。”林夕笑道。
苏言溪:“……”
不是她!
是她哥哥好嘛。
她最多就是不忍心乖巧的小朋友没了娘而已。
南府和世子临时的府邸距离并不远,只不过半个时辰,苏言溪就过来了。
她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左右看过没人之后,将门推开了。
抬眼就看见跪在一堆牌外前的南寂烟。
她身上穿的还是白日那件薄薄的衣服,背部挺直,体态端庄,冷玉般的脸蛋带着几分惨白,唇瓣也无丝毫的血色,甚至能看清楚上面的浅浅唇纹,衬得她少了一些坚定,倒是多了几分柔弱。
苏言溪将脸上的面罩摘了下来,从身后的阴影中走出来。
她明明记得自己下午走的时候,才刚提醒过南寂烟,从这里到永丰的路也挺难走的,这几天她最好在家里养精蓄锐。
怎么晚上就被抓起了?不过也是,她毕竟是虐文女主。
林采荷率先看到了苏言溪,眼睛倏的瞪大,她结结巴巴道:“世,世子。”
紧接着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也知道在南家的祠堂里见到苏言溪是不应该的。
她看向还跪在一旁的南寂烟。
苏言溪向前走了几步,看向一排排的排位,微微皱了一下眉。还是拱手拜了拜。
她道:“南姑娘是想将雁归上到南家的族谱上吗?”
林采荷错愕的看着她:“世,世子?”
女子怎么可以入族谱,而且南雁归真实的姓可是姓“苏”。
南寂烟闻言,她的身形也微不可闻的颤了两下却并未言语。
“不过,雁归都不在。你跪了也是白跪,还是等有机会了,再让雁归过来拜见吧。”苏言溪踱步走了两下道:“不过我倒是答应雁归了,三日后一定还给她一个健康的娘亲。你再跪下去我可就失约了。”
她低头看向南寂烟:“你肯定教导过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的道理。本世子可不想失约一个小孩子。”
苏言溪话刚一落,她就弯腰稍稍一用力,将人横抱了起来。
林采荷慌得也站起了身,急忙道:“世子,这于理不合啊。”
“‘于理不合’是你们家的家规吗?”苏言溪凝眉道,隔着单薄的衣服,她都能感受到南寂烟衣服的冰凉,这都还惦念着于理不合呢。
她低头猝不及防的对上南寂烟略微有些生气的眼神,她的手也在微微的挣扎着。
苏言溪习武又比南寂烟高了一个头,南寂烟又担忧会招人过来,只敢小力气的反抗,贴在身上更是没有力道了。
苏言溪冷声道:“你再挣扎,我就直接把你打晕了。”
南寂烟不知想到了什么,瞬间停下了挣扎的动作,她退了一步道:“世子,我自己下来会走。”
苏言溪拎了怀里的重量,心想对待不知变通的女主,有时候冷硬一点也挺好用的。
不过她都把人抱起来了,也没必要再放下去了。
“不用。我把你送回房间,明天一早你再偷摸过来归着,你爹…”她想到那个罚自己女儿跪着的还算是自己的岳父大人,又不情不愿的改了口道:“南大人他不会发现的,就算发现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言溪又看向林采荷道:“采荷姑娘,劳你给你家小姐弄点药过来,别又感染风寒了。还有…你应该知道吧。”
她没怎么照顾过人,自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林采荷这才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连连点了点头:“知道了,世子,小姐那边有小厨房,我这就给小姐去煎药。”
暗卫已在南府待了一阵子,自然是知道南寂烟的住处的,苏言溪抱着人轻松的就到了南寂烟的门口,她略微弯腰将人轻轻的放在地上。
南寂烟跪了一会儿,腿上又疼又麻,她咬着牙才堪堪堪站稳,又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
苏言溪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她轻叹了一口气也往后退了一些,道:“刚才是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