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寂烟:……
她闭上了眼睛,假装听不到苏言溪的胡言乱语。
许久之后,苏言溪才停下了亲吻她的动作。
道:“我和皇兄说过了,过几天,会去青灵观为皇伯父上香,青灵观风景还不错,到时候可以带你和雁归过去玩。”
南寂烟脸上潮未消,她听到苏言溪说话,眼眸才渐渐恢复了几分清明,只是没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道:“什么?”
苏言溪又重复了一遍。
她以为南寂烟是怕那地方有危险,解释道:“那地方皇兄全权接手了,我到时候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们,不会有危险。”
南寂烟自然是相信她。
苏言溪继续道:“还有你提到的地点我确实是怀疑了。”
“如果真的按照你说的是先皇想让我有个孩子,那大可以给我找个永丰的女人就是了,何必要让我和苏言洄跑到大梵寺那么远的地方?”
“他驾崩的时候,我已经十四岁了,皇室这个年纪也都知事了,可他从来没有和我提过这个事情。那就只能是大梵寺这个地点很可疑了,但为什么是大梵寺呢?如果和蛊毒有关,再怎么也该是南疆的地方。”
她看向南寂烟:“不是地点的问题,那就是人比较特殊,也就是夫人你。”
苏言溪认真道:“我想了许久,得出了一个结论。”她顿了一下道:“有没有可能你是仙女下凡,神仙转世?”
南寂烟刚顺着苏言溪的思路在思考问题,便听到了苏言溪后面这句不正经的话。
她道:“…你正经一些。”
“好吧。那请问夫人你,当初又是为何去的大梵寺?我记得当时林夕查到的资料是,你是去给祖父祈福。”
苏言溪记得魏仓礼教特别严苛。
如果是去给过世的祖父守陵祈福,在南寂烟有弟弟的情况下,她甚至没有资格去。
南寂烟也发觉出了其中的关键之处,她微微蹙眉:“我过去时,祖父已去世三年了。父亲不想让我和魏仓皇室有关系,父亲思衬之下就让我去了大梵寺,为祖父祈福。”
苏言溪想了想:“好像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难不成是你的生辰,什么阴年阴月阴日生?”她摇摇头,否定道:“好像也不对,你的生辰好像也并不特别。”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苏言溪继续道:“顾三娘还在庄子上住着,也可以找时间去问问她。看看你们身上有没有什么相同又特殊的地方,是我们没找到的。”
南寂烟和顾三娘唯一有点相似的就是两人都是魏仓女子,事发之时还都在大梵寺附近。
可南寂烟是京都人又是官宦子女,顾三娘却是大梵山上,土生土长的猎户家的女儿。
两人这样看着,确实是没有什么交集。
难不成真的是,随机在大梵寺抽取一名不幸的女子?
南寂烟也理不出
头绪来。
有用的信息太少,
根本找不出其中的关键之处。
苏言溪:“如果只是为了让我有个孩子,
知不知道真相的并不重要,但就是担心后面还有什么其他的阴谋,
她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毒是在我身上,如果是在皇兄身上,那肯定是有人想谋反了。”
提到苏言淙,南寂烟疑惑道:“郎君,皇上为何那般体弱?”
苏言溪只要不发病,平时甚至比常人还要健康一些,苏言淙却是身体瘦弱,脸上带着些许久病不愈的惨白。
苏言溪解释道:“皇兄是早产儿,身体就瘦弱了一些,不过太医院里的太医说了,皇兄就是看着身体差点,但肯定比先皇活的时间长。皇兄身上没有毒,可能就是因为先皇认为皇兄体弱,怕她受不住吧。”
南寂烟点了点头。
*
苏言淙身为皇帝,每日都有处理不完的政事,近日因为苏言溪的事情,家事也多了起来。
她先是按照苏言溪和黑映的期望,没有给黑映赐婚,反倒封了郡主,暂留京都,赐的宅院也随了苏言溪的心意,离寿昌王府只有一条街的距离。
这事原本并不难办,但因为黑映跳舞的时候,苏言淙看了几眼,又废了些力气把她留在了京都,她便被柳宜强迫着答应了不平等条件。
原本去青灵观听经,只需要禁女色三日,柳宜心情好了,三日改成一日也不是问题。
但她生气了,三日直接改成了七天,又因为吃了三天的素斋,苏言淙的脸色看着更不好了。
苏言溪来到勤政殿时,苏言淙还皱着眉头在批阅奏折,一想到苏言溪准备带着妻儿去青灵观游玩,她却被罚了七天的禁女色,声音便沉下声来。
道:“青灵观是个修行的地方,回去换件衣服。”
苏言溪低头看看自己的舒适又不失华贵的衣服,眉眼微挑道:“皇兄,这是寂烟亲手给我做的,又不见外人,穿这个也没事。而且是去给皇伯父祈福,我穿简单一点更显的真诚。”
苏言淙:……
原本她不想让柳宜跟她们去受这个苦,但她听说南寂烟也要去后,便也提了自己也想去的心思,用的理由还让人拒绝不得。
柳宜:“臣妾嫁给皇上这么多年,没给皇上生个女儿出来,臣妾过意不去,想去为父皇告罪。”
苏言淙:……
于是乎,永丰的皇上,皇后,连带着寿昌王世子,世子妃一起去了清灵观。
只苏言淙在的时候,护卫的人就极多了,何况是皇后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