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娥在牢中关了近一个月放出来,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元宵节,苏言溪亲自去地牢接的人,知道她是女子后,苏言溪对她就更亲近了些。
见到人后,道:“莫不是牢饭味道还不错,怎么瞧着你还胖了一些呢?”
这倒是事,黑娥在牢中没什么可忧虑的事,也不能像往常一般锻炼身,多种缘由之竟长胖了一些。
黑娥低头看了看自己肚子,道:“这几天没怎么练武,是胖了些,过几天就好了。”
苏言溪:“今天是元宵,去那儿过节吧。”
黑娥微微心动,但到底自己刚从牢狱里出来,不宜去别人家,打仗的人也有些忌讳,生怕给苏言溪带来祸事。
道:“不用了侯爷,在牢里没怎么沐浴,不宜去做客。”
苏言溪上打量她一眼,道:“那你洗完澡过来,雁归很你了,而且有礼要送给你。”她轻眨了眼,笑道:“你不来会后悔的。”
“这…”黑娥还是有些犹豫。
苏言溪又道:“那就这样说好了,的话不是圣旨但也不是谁都能违抗的。”
黑娥:“……”
话说到此处,黑娥再也没有拒绝的机会,应了一声,回了苏言淙临时给她安排的别苑,与上次相比简约了许多,但能全须全尾的回来,黑娥已是感激不尽了。
苏言溪请朋友的地并不是自己家,而是一处温泉,苏言淙几天刚刚修好,还没来的及住,倒是便宜苏言溪了。
早上,苏言溪已经让林夕带着南寂烟先过去了,她自己骑着马也需要近半个小时的路辰,来的路上又起了大雪,身上的衣服已湿了个大半。
南雁归早已去汤泉里撒欢去了,南寂烟倒是还未入水,只是坐在泉边时不时的与南雁归交谈两声。
苏言溪将自己的外袍取了来,也没让人通传,自己进了绿意盎然的山洞,刚走几步眼便扑过来温热的白色雾气。
白雾朦胧间南寂烟只穿了一件很薄的青竹衣衫,白皙的容泛着浅红,如雪中红梅。
水中还漂浮着几盏纸灯,五颜六色的灯色,更增添了几分意境。
如此美景,苏言溪只觉得自己的身上突然热了起来,眼睛不离开这样的美景半分,她压低了脚步走过去,颇有些鬼鬼祟祟的味道。
“爹爹~”
苏言溪:“……”
她真是昏了头,竟然忘记她家小宝贝也还在这里了。
闻言,南寂烟偏头看向身后,眼眸染上温柔的笑意:“来了怎么不叫们?”
说着,她站起身来,向苏言溪走去。
苏言溪惧水,汤泉水极浅,南寂烟也并不确定她会不会害怕温泉水。
苏言溪声音较平时更低一些:“刚要喊来着。”
“外雪了吗?”南寂烟看到了她衣服上的片片白雪,又伸手摸向她的腰带,苏言溪急忙拦住,脸色更红了,望向南寂烟疑惑的眼神,道:“小宝贝还在这里呢。”
“你…乱说什么。”南寂烟松了手中的腰带,道:“让你换件衣服。”
“原来是这样。”苏言溪还挺遗憾。
“……”南寂烟看向正在温泉里玩的快活的南雁归,又蹙眉交代道:“你莫要再胡说,手也…莫要乱动。”
“明白。”苏言溪点点头,又走到洞穴内搭出来的小帐篷里换了件轻便的衣服出来,她指了指自己的衣服,道:“还特意穿了白色的中衣。”
南寂烟:“……”
苏言溪又将手里提着的灯递给南寂烟:“们那里有舅舅给外甥女送灯的习俗,她喊的是皇叔其也和舅舅差不多嘛,特意让皇兄送的,你给雁归送过去。”
“好。”南寂烟接过她手中的小老虎灯笼。
苏言溪是真的害怕水,即便是泡温泉她也只敢坐在最角落里,手里还紧紧的抱着一根打磨好的浮木,又故作轻松道:“来吧,南姑娘,还挺舒服。”
很快,耳边传来轻微的如水声,轻薄的衣服瞬间被温水打湿,南寂烟水性极好,姿态端庄,姿态又轻盈无比。
苏言溪的心跳又跳慢了两拍。
“爹爹,你为什么要抱个木头?”南雁归游过来疑惑的问道,又看向她的衣襟上的胸:“爹爹,你为什么也有这个?怎么没有?”
苏言溪:“……”
不行,她感觉自己脑袋缺氧,一定是要溺水了。
苏言溪少见的红耳赤,连脖子处都是绯色的,刚要张口,手便被轻易的握住,南寂烟解释道:“这是你爹爹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好吗?雁归。你长大后就有了。”
南雁归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南寂烟道:“这是你皇叔送你的元宵灯,祝愿你平安顺遂。”
南雁归仔细打量了手中的老虎灯,似很是喜欢,立即将它放在水里,顺着它的轨迹游了起来。
“原本来这里还着做些羞羞的事呢。”苏言溪看向游向远处的南雁归,眼眸里露出一丝惆怅:“没到连坐着都成问题。”
谓羞羞的事情,南寂烟自然明白是谓何事,思绪似乎卷入了个漩涡,身被温热的汤泉水覆盖着,却仍旧克制不住的向身边的热源靠近,再近一些。
她不太适应永丰过于漫长的寒冬,却很喜欢苏言溪身上浅浅的热意,腰上也忽然被紧紧抱住。
苏言溪原本迷茫的眼神瞬间清醒了许多,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寂烟染着水雾的眼眸看,水声涌动,她却能听得到南寂烟跳跃的心跳声。
右手松开了抱着的浮木,抱上了南寂烟的腰。
青竹晃动发出沙沙的声响,甚至有几片竹叶掉落在散发着雾气的汤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