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份的人代替了。”
说这话的,是翻着白眼的连芊银。
这就坚持不住了?晓瑞表现的一脸纯真。
“真不知是无名无份的人能进到白府里,还是白府无名无份。”晓瑞学着白无君的样子浅浅抿一口茶。
连芊银刚想反驳,却被旁边的刘烟慕拦下,“既是为了弥补中秋而聚,就不要伤了和气嘛,何况安峥小姐也是我们的贵客呢。”
连芊银甩开她的手,“贵客?那真是,有些人已经趁着良机,摸遍了白府的梁呢。”
何皎惠咬唇,这不就是变着法子说自己吗?
可她也只能笑笑,什么都做不了。
“白府的梁可高了,有些不是福星高照的,确实摸不到。”晓瑞端坐在位子上,微笑着看着对面的连芊银,眼里依旧充满着无辜。
说何皎惠?又说锦怡华没福气?
到底是谁只能在这说说。
“行了。”谢意绾开口,“别丢了大家气度。不过说来,确实可惜,中秋这么个大喜的日子,却成了白事,今日吉利,才邀大家前来,莫要扫了兴致。”
“白事?”晓瑞看着谢意绾,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公主此言何意?”
谢意绾疑惑的看着她,“安峥小姐还不知道吗?含漪郡主,在中秋那天从城墙楼跳下,哎呀,说这些作甚,免得让人沾染了晦气。”
中秋?锦怡华从城墙楼跳下?
晓瑞望着茶水出神。
明明先前才见的锦悠,怎么大喜的中秋却自杀了?
“所以不是我多说啊,这要是人不行,攀高枝迟早得摔。”连芊银说,“这何家,就是仗着先帝的恩情,这枝上果,真不晓得能吃几辈子了。”
晓瑞心里充满着怒气,语言中带着讥讽的意味,“怎么,皇帝赐予连家之物,就是该的?何家乃百年世家,世代武将为国出征效力,连家嘛,也不错,一人挡了一支箭,全族人享福至今。”
当年连家老爷随先帝出征,护驾有功,回来便封了黄金千两并赐爵位,这老爷看人也是看得准,扶持了当今圣上,又秘密参与了政党之争,如今三皇子当上了太子,连家又被升官封爵。
要说这些哪里知道的,那还得是白无君的书房。
“你!”连芊银气不过,但又突然冷笑一声,“呵,安峥小姐好一股清流,我连芊银实在佩服,不过啊,还是提醒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旁边的刘烟慕也捂嘴笑笑,“这还得是安峥小姐的眼光啊,上一个是含漪郡主,这一次又与何家有交情。”
上座的谢意绾瞟了瞟何皎惠,似也不屑,“听说,前几日,有人在雅水阁附近,看见了皎惠妹妹啊?”
何皎惠低着头不说话。
她何家惹不起,只能告诉自己不要往心里去。
刘烟慕顺势起哄:“雅水阁?那等烟花之地...皎惠妹妹可还安好?”刘烟慕轻轻捂住嘴巴,但声音足以让所有人听见,“啊!都到了那等地方,应该...不可能安好了吧?”
“呦,只是十七未嫁罢了,我等姐妹享受着荣华富贵,坐等良人,皎惠妹妹何必如此着急,实在不行,找些幕僚来也好啊!”连芊银道。
这几番话,使得众人议论纷纷,对着何皎惠指指点点。
何皎惠只能低着头,拼命攥着衣摆,恨不得逃离这里。
晓瑞看着她的样子,突然猛的起身,拿起旁边的茶水壶朝众人泼去。
引得众人叫喊,连芊银和刘烟慕更是湿了半边,连连拍打。
“公主,无凭无据的事,还是不要传出来才好,有辱皇家颜面!”晓瑞怒视着谢意绾。
在她面前骂人,真是活久见,晓瑞什么没见过,害怕这些小娘子?
何皎惠见状拉了拉晓瑞的衣裙,摇了摇头。
真是,万一晓瑞急眼了动了法术,那真的完蛋了。哪家谁都救不了自己了。
“可笑,无凭无据?”谢意绾的手紧紧抓着椅子,“安峥小姐,本公主打第一次见你便是尊敬有加,可别不识好歹。”
晓瑞表现得风轻云淡,整了整衣袖,“那公主既然有证据,那为何不摆出来?我反正是不信。”
“那日便是刘烟慕的婢女在雅水阁看见的!”
谢意绾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晓瑞冷笑,“都听到了各位?刘小姐的婢女,在雅水阁?”
刘烟慕脸上惊慌,赶紧站起来,慌忙解释道:“那日,那日分明就是何皎惠约我在那会面,我让婢女先行的!”
“那既然如此,何小姐在雅水阁附近又有什么问题呢?”晓瑞歪着头看着她,“或者说,你的意思是,有人恶意揣摩?”
刘小姐一时无言,心下不知所措。
这时何皎惠站起来,轻轻拽了拽晓瑞,“晓瑞,咱们...走吧。”
晓瑞拍拍她,想了想,“行吧,听你的,这所谓的中秋宴席,我们不来也罢。”
说着晓瑞拉着何皎惠就往外走。
“晓瑞是吧?我管你是不是白府贵客,你给我站住!”连芊银起身,瞪着两人,“你赔我的新衣!”
晓瑞并没有理会她。
可这时一个小厮突然冲进来,跪在地上全身颤抖。
“不好了!公主!刘小姐!”
“怎么了?”刘烟慕似乎认出来这位小厮,走过来看着他,“快说。”
那小厮扑跪在地上,“小姐!叔老爷薨了!”
一声“薨了”让整个公主府都安静了下来,晓瑞和何皎惠也停下,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