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情况不太好啊?”锦悠见何皎惠出来之后急忙问道。
白无君已经进去了。
何况何皎惠出来的神情,更是忧愁悲感。
何皎惠似回应似无神的点点头,随后又看向锦悠,“锦悠,有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你说。”
...
“哑巴君...”晓瑞哭红了眼睛,看到白无君进来的那刻,心中的难受像是瞬间加倍了一般,想起身向他走去却又有些站不稳。
“我来了,我来了。”白无君几乎是跑过去接住她,紧接着将她揽入怀中。
“呜呜呜呜...”晓瑞咬着食指的关节哭声断断续续的,“为什么是我啊,为什么,为什么啊...”
白无君按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身上,“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在呢。”
晓瑞扶着他双臂看向他,抽噎的小声的说道:“你知道吗?”
白无君轻轻摸了摸她的背,摇了摇头。他的心也在此时变得沉重,因为晓瑞的泪水,一起共情起来。
当初她的师姐故去,明明死因都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她还是坐在屋内悄悄的哭,如今知道了梧宗的处境和种种恩怨都是因她而起...
“怎么办呐...”晓瑞的声音有些颤抖,“我该怎么做。”
“你做自己就好了,其他交给我。”
晓瑞看着他轻声道:“我就是怕你这么想。”说着又捧上白无君的脸庞,“可这是我的事,是因我而起,得让我来。”
“不行。”白无君又说:“非同小可,我不可能让你来。”
晓瑞过了一会,说道:“可是这是因为我而起,我就是引起大乱的人。”
“不。”白无君摇头,“我答应过你的...”话还没说完,晓瑞又如上次一般,两根指头放在了他的唇上,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我爱你。”晓瑞的嘴角向下撇着,湿润的眼角早已蓄满了委屈和难过,随时都有可能顺着那坚定和小声的话语溢出来,随后,她又说,“能不能,能不能别这样,能不能我们一起面对。”
白无君轻柔的拿下了她的手,紧握着不松开,眉皱了又皱,看着晓瑞的手的视线久久不能移开。
晓瑞撩过他耳旁的头发,等着他的回答。
“我答应你。”
随即,他便俯身吻住了晓瑞。
这个吻有些发涩,有些...有些咸咸的。
但又像晓瑞嘴边似有似无的苦涩的笑,内心燃起的无限温情,甜甜的。
...
“晓瑞。”
锦悠喊住了即将离去的晓瑞。
晓瑞又转过身来,锦悠和何皎惠正并肩站着,但神情看起来都不是很轻松。
他们就像是挚友之间的郑重道别,虽然他们随时都可以见面。
“一路平安。”锦悠过了很久才开口,他总觉得晓瑞和白无君这次走后,要出事了,更何况是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不只是他,四个人都是这么觉得的。
晓瑞十分勉强的笑了一下,看向了身边的白无君,“我们一切都会安好。皎惠,保存好娘的画像,我以后还要回来看看娘的。”
何皎惠看着晓瑞,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好。”
二人又返梧宗,在梧宗的门前,晓瑞还逗留了一会。
“我不想让我的朋友们看见我这个样子,让我先缓缓再进去吧。”
白无君虽然说是定会护住梧宗,但他心里也明白,众人推的局势不是说护住就护得住的,各地门派他虽然都能单挑,甚至几个合在一起都能单挑,可如今却不知对方会有多少人,多少实力。他确实是无人能敌,但梧宗众人他又能救得下来几个?
得首先保证晓瑞的安全。
但晓瑞又何尝不知道,千万压力涌上心头,喘不过气,巨石一般压在她的肩上。
那好像是压力,好像是悲伤,但又好像是她自己给自己担起来的责任,可又舍不得放下。
明天开宴,明天就可以见到时师姐了。
晓瑞安慰着自己,将眼泪逼回去,待眼眶没那么红之后,才笑着走进梧宗。
而此时,梧宗的辛术堂里。
九夏吹了吹面前的茶,问道:“不会是晓瑞派你过来套我话的吧?”
子茵打了下大腿,“哎呀师父!我都还没说话呢您就猜到了。”
九夏又吹了吹,而后一饮而尽,“一直带着你们,还能看不出来你们的小心思?”
子茵懊恼。
这下好了,还没出招呢对方就赢了。这怎么向晓瑞和山海交代啊?
“正好。”九夏起身,理了理衣服,“正好找你有事。”
子茵也站起来,“师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九夏想了想,看了子茵两眼,神秘兮兮的问道:“你跟那个江门派的...祎景,怎么样了?”
子茵内心无语,“师父您怎么也开始了...”
九夏摸摸胡子笑了,“想知道嘛,什么时候成婚?”
子茵撇了撇嘴,而后小声说,“还没那么早呢,师父怎么比他还急啊?”
“哎呀,十九黄花大闺女了都,再不嫁嫁不出去咯。”九夏笑道。
“师父!”子茵有些恼羞,“师父要是是说这个,那徒儿现在就走了。”
“诶别别别。”九夏赶紧说,“是真的有正事。说正事,说正事。”九夏说着拍了拍双手,抬手结印。
这印之复杂,子茵见都没见过,再加上那七色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