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渡介绍道。
许时渡诧异:“你怎么知道?”
“牌匾上的字迹,和京师城门上挂着的那块牌匾的字迹一模一样。”
景元帝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好眼力。”
霍翎和许时渡回头看去,刚要行礼,景元帝就摆手让她们免礼:“前朝太|祖皇帝住在御林苑时,都会住在这座长信宫里。里面还存放着不少有关他的东西,你们可要进去瞧瞧不等霍翎和许时渡应答,崔弘益已机灵地上前开门。
随着开门的动作,淡薄的灰尘在阳光里飞扬。
毕竟久无人居住,即使言人提前打扫过,也只是好好打扫了那几间住人的宫殿,对这些几乎无人踏足的宫殿就比较敷衍了。霍翎挥了挥手里的团扇,才跟着景元帝走进里面:“陛下这么快就议完事了?”
“是。”景元帝从书架里,取出一本兵书,顺手递给霍翎。
霍翎拂开封面上的薄尘,翻开一看,原来是前朝太|祖皇帝少年时读过的兵书:“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随意放在这里吗。”景元帝道:“原件都在这里,还有几份手抄本放在了御书房。
许时渡跟在两人身后进来,看着他们的对话和互动,总觉得十分自然。
可就因为这份自然,反而显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嘉乐。”景元帝突然看向许时渡。
许时渡连忙应了一声。
景元帝道:“朕想和你借一个人。”
“什么人?”
景元帝握住霍翎的手:“让襄安郡君陪朕逛一逛行宫,你看行吗。”
许时渡瞳孔一震,终于反应过来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她看了看两人相握的手,又看了看景元帝,最后将询问的目光落到霍翎身上。霍翎歉意一笑。
许时渡咽了咽口水,几乎是同手同脚跑出了长信宫,仿佛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
看着被撞得晃动的门,还有捂着额头痛得跺脚却愣是没喊出来的许时渡,霍翎嗔怪:“陛下,您吓到她了。”景元帝笑道:“无妨,她早晚会知道的。”
霍翎说:“您就是故意的。”
景元帝眉梢一挑,也不反驳。
“幼稚。”霍翎说,“我第一次见您这么幼稚。”
景元帝轻笑:“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朕带你四处走走吧,行宫有几处地方风景不错。朕少年时很喜欢待在那些地方读书。另一边,许时渡忍着已经到喉咙的尖叫,冲进长芙宫。
宁信长公主奇道:“不是和郡君去参观行宫了吗,怎么回来得这么快,还一副见鬼了的样子。”
许时渡看了眼宁信长公主身后的宫人。
宁信长公主挥退众人:“现在可以说了吧。
许时渡凑过去,抱住宁信长公主的胳膊:“我方才和阿翎刚逛到长信宫,就有人过来找阿翎。娘,你猜那个人是谁。宁信长公主笑了:“你皇帝舅舅把人劫走了?”
许时渡震惊:“娘,你居然知道。”
宁信长公主:“之前就看出来了。再说了,这行宫里就住了这么些人,还不好猜吗。
许时渡组织了半天语言:....我就是太惊讶了。
"娘,你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不重要。”宁信长公主给女儿递了一串葡萄,“郡君是你的朋友,你是怎么想的?你会因为这件事情疏远她吗?”许时渡摇头。
她本来就打算给阿翎介绍几个名门世家公子。虽说阿翎看上眼的人确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异曲同工?“那剩下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宁信长公主哼了声,“让你皇帝舅舅自己解决去。”
说是这么说,再次见到霍翎时,许时渡还是没办法立刻恢复平常心。
直到霍翎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关心她昨儿有没有撞疼
头,然后就彻底看开了。
进了端王府,上头有端王妃压着。
进了皇宫,只要皇帝舅舅喜欢,阿翎在宫里就能横着走,她也能随时进宫找阿翎玩。
果然还是进宫好啊。
许时渡完成了自我说服,挽着霍翎的胳膊,高高兴兴道:“阿翎,今天校场那边有热闹瞧,我们快过去吧。和狩猎第一天一样,所有随驾来皇家猎场的人,再次齐聚在校场上。
但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校场中间竖起了许多靶子,还用白线划出了固定的跑道。在跑道终点位置,还挂着一个中间穿孔的铜锣。孔洞非常小,小到只能容一支箭矢飞过。
“这是什么玩法?”霍翎问许时渡。
许时渡为霍翎介绍了一下:“这是从军中流传出来的跑马玩法。”
“参赛者要骑马跑十圈,每圈路过靶子都要射出一箭,跑完第十圈以后,不射靶子,而是射那个铜锣。”“十圈下来跑得最快,每一箭都能射中靶心,箭矢穿孔洞而铜锣不响,为头彩。”
霍翎诧异:“这也太难达成了。”
单只一样还好,要三样都能达成,至少得是个百步穿杨的神射手。
“这是最初的玩法。在这种场合,肯定不会设这么高的获胜要求。”
许时渡常年参加各种宴会,对于这些情况十分了解。她兴致勃勃道:“阿翎,你要不要也上去比试一番?”“这种场合一般会设置两场比赛,第一场是军中比试,第二场是各家子弟比试。”
霍翎对这种跑马玩法还是挺感兴趣的,她想了想,道:“先看看第一场的情况吧。”
等校场四周的观景台坐满了人,景元帝也在内侍言人的簇拥下出现。他落座以后,抬手一挥,礼部有一官员出列,介绍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