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道:“什么!阿姐怀孕了!”
方氏也为继女高兴:“阿弥陀佛,真是老天保佑。”
霍世鸣哈哈一笑,终于知道燕羽军主将的位置为什么会落到他头上了。
那位宣旨的内侍早已离开,霍世鸣实在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在厅堂里来回踱步,激动得直搓双手:“要是阿翎能一举生下一位小皇子,那就太好了。”
这个好消息带给霍世鸣的冲击,不亚于他成为燕羽军主将。
甚至可以说,只要阿翎能平安诞下一位皇子,区区燕羽军主将之位,都算不了什么!
方氏拉住他:“孩子几个月了?”
霍世鸣道:“有三个月了,不然也不能随便往外说。”
方氏笑道:“哎呦,那就是九月底十月初怀上的,可惜我们之前不知道。不然在给阿翎准备年礼时,我肯定要准备一些孩子能用上的东西。”
霍世鸣听得连连点头:“虽然宫里肯定什么都不缺,但这也是我们做外祖父、外祖母的一番心意。赶不上过年前送,就等过完年,再派人多跑一趟。”
“信上说了,预产期在七月,还早着呢。”
方氏在高兴过后,又忍不住纠结起另一件事情。
不过一两个时辰的功夫,霍世鸣成为燕羽军主将和中宫有孕的消息就传遍了常乐县。
军营里,留守军中的周嘉慕叹了口气,心中既有对霍世鸣的羡慕,又有对端王一系的忧虑。
末了,周嘉慕苦笑一声:与其担心端王,他不如先来担心担心自己的前程吧。
有霍世鸣这样一位背景深厚的下属,对哪位上官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方建白和孙裕成也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赶去霍府向霍世鸣道贺。
霍世鸣穿着过年新裁的衣服,大马金刀坐在厅堂里,脸上写满了准备大干一场的意气风发。
“你们来得正好。”
“我已经收到了骑兵的章程,打算这几天好好通读一番,趁着过年期间将一些能筹备的东西都先筹备起来。”
“等到出了年,天气稍暖和一些,就开始从军中选拔士卒,再从燕西各县招募新的兵源。”
“陛下任命我为燕羽军主将,我决不能辜负陛下和娘娘的厚望,一定要尽快操练出一支像样的骑兵来。”
孙裕成听得心头亢奋,凑到霍世鸣面前就开始询问相关细节。
方建白看他们在聊正事,却没有去凑热闹,先去了趟后院拜见了方氏。
“姑母,我听说阿翎怀孕了,她给你们寄的信里还有没有说别的?”
方氏正忧愁着呢,一看方建白过来问这个,立刻板起了脸:“信上说了,害喜不严重,能吃能睡,一切都好。”
方建白笑道:“那就行。”
方氏看他这个反应,突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拧了方建白胳膊一下:“建白,你还记得阿翎进京前,你和我说过的那番话吗?”
“你说你需要一些时间放下阿翎,好,姑母不逼你,在你爹娘逼你的时候,还帮你把你爹娘都挡了回去。就为这个,你娘私底下没少埋怨我。”
“如今阿翎不仅贵为皇后,还怀了身孕,你也总该放下了吧。”
方建白面上喜色一滞,下一刻,他温声道:“姑母,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容我再想想。我娘那里,也让你受委屈了,下次回家我会好好和她说的。”
方氏如今是再信不得他这话了。
过去两三年里,方建白在霍世鸣麾下表现出色。如今才二十二岁,就已经领三营一千五百人。
燕西这边,有不少官家妇人都来跟方氏打听过方建白的婚事。其中有几个姑娘的条件很是不错,但方氏都忍痛婉拒了,就是希望能再给方建白一些时间。
可看方建白,哪里有半点儿放下重新开始的样子?
方家可就这么一个独苗苗,总不能一直不成婚吧!
与此同时,皇宫里,许时渡也在和霍翎谈论她的婚事。
早在一年半以前,去行宫狩猎的路上,许时渡就跟霍翎说了,宁信长公主在给她物色夫婿的事情。
一直到了最近这段时间,许时渡的婚事才算是彻底敲定下来。
霍翎十分好奇:“是哪家郎君,竟能同时入了你和宁信的法眼。”
宁信长公主挑人的眼光十分苛刻,许时渡就更不用说了。
她压根不在乎对方的家世地位,这些都有宁信长公主为她把关。
她所要纠结的,就是对方能不能合了她的眼缘。
许时渡表现得落落大方:“是陆杭陆尚书的嫡长孙,名叫陆淮,之前一直在老家那边念书,今年才来了京师,如今正在翰林院里任职。”
霍翎笑道:“我虽然没见过陆淮,但只看陆尚书和德妃的品貌性情,就知道陆淮与你定是极相配的。”
许时渡抱着霍翎的胳膊:“那就借你吉言啦。”
霍翎道:“等过了年,让陛下下旨给你们赐婚,也更体面。”
许时渡用面颊蹭着霍翎的肩膀,肉麻兮兮道:“就知道舅母最疼我了。”
霍翎好悬没在喝茶,不然肯定要被呛到:“孩子就够闹我了,你别跟着胡闹。”
许时渡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这几天孕吐很厉害吗?”
霍翎顺手拿起一颗蜜饯放进嘴里:“比前段时间严重些,不过也还好,不影响吃饭睡觉。”
许时渡:“那你这段时间都待在凤仪宫里养胎?”
霍翎点头:“这个天气,道路湿滑,我在院子里转悠个几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