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少一点的确实不好分清楚,而且因为要经过几道手续的检查和梳理,所以还会有一定的损耗,但关键是我们人少,地方也小,每个人每天都干了什别人都清清楚楚,这事儿真没办法,除非让他们回家后私下里偷偷做。
“那就让他们私下里偷偷编不就好了。”祝明东拽住祝成蹊的小臂说:“反正那都是一群乡下土包子,没什么见识,你随便哄他们两句,再漏点东西给他们,他们肯定愿意。”祝成蹊无语,甚至想直接抽祝明东一下,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二哥,就算乡下人没见识,但乡下人也爱钱啊,况且这事儿费时间、费眼睛、还要偷偷摸摸从大队里偷东西,你以为容易吗?乡下人也不傻,不给足够的钱,谁愿意担这种风险。“可你不是没钱了吗?而且我也没钱,我就算是有心也无力啊。”祝成蹊摊手,倒要看看祝明东要怎么接茬。祝明东原本只是想做一笔无本的买卖,但没想到说到最后又是要花钱。
可祝成蹊说的也对,他只能咬咬牙道:“那你觉得大概要多少,我还有点朋友,我可以想办法凑点。”这种事情关起门来有的是说头,但要是牵扯到外面的人就不好了。
况且到时候那些人闹起来,叫家里人给他还怎么办?
祝成蹊摇头,“二哥你还是算了吧,你借钱总得有理由吧,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你说个价。”都到这份上了,今天还请这死丫头吃了饭,祝明东不愿意放弃。
祝成蹊闭着眼睛胡吹,“就拿一个包来说吧,最少最少你要拿十五块钱才够。
“十五!”祝明东被惊的直接站了起来,“十五块钱都快赶上我一个月工资了,你怎么不去抢呢!”这不是没办法抢么,所以给你吊个胡萝卜啊。
面上,祝成蹊却还是一脸淡定的胡说八道:“我们村里的熟手的编织工是三十六块钱一个月,一个熟手一个月能编四个包,合计就是一个包能赚九块钱。”“他要是耗时间给我们私下编就会耽误日常的工作和产量,是要被扣钱的,所以我们至少得给他补足这一部分的工资,但这只是编织工的这部分,还有收集乌拉草的,检查的,估量的,定损的,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你要想私下买一个包,就不能光走编织工的路子,还要把其他人的都给走通了,这算下来,十五都不一定够。"
祝明东却觉得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个乡下的破厂子能搞出这么多花样?你该不会在骗我吧?”祝成蹊:“我们公社的书记是大学生,你再想想大姐平时的样子。”
祝明东:...."
咽了咽口水,“你们公社的书记是大学生?”
祝成蹊:“如假包换,不然怎么给村里面的厂子整出这么多花样,你不会以为是我这样一个丫头片子或者你以为的那些没什么见识的乡下农民想出来的吧?”祝明东不知道给说什么了。
“所以我刚才才说难啊。”祝成蹊重重地拍了下还傻眼的祝明东,叫他回神,才继续:“所以说二哥你也别想了,即便你说黑市卖的很贵,现在都有人出价到三十了,你就算拿一个也就能赚十五,这再除去路上的运输费用,你可能要打点的费用,也没剩几块了,你还要担风险,不划算。“除非你能一下子拿出一大笔钱来,不然这事儿你就还是别想了,也更别说找朋友借钱,谁能一下子借好几百几千的给你还不问你干什么的,到时候你是说还是不说?”“你不说人家肯定不借你,你说了又担风险,万一你们回头闹翻了,人家转手把你给举报了呢。”祝成蹊叹息,“除非...你自己能想办法搞一笔钱出来,不然你就算了吧。祝明东的心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难受的狠。
一边是肉眼可见的钞票,一边是一干二净的裤兜,他是真的舍不得啊。
“那就不能再降低点儿了?”祝明定讲价。
祝成蹊摇头,还在吹:“不可能,我们村里面连乌拉草都要统一买的,一捆就要五毛钱,要两到三捆才能编一个包,这就要一块五了,真不行。”祝明东又想骂人了,可骂了又有什么用,又不能讲价!
他甚至都有些后悔今天请祝成蹊吃这顿饭了。
吃了跟没吃一样,得到的消息还那么气人。
可他真的太不甘心了。
男人没钱这腰杆子就硬不起来,干什么都不方便。
更何况他还想和张文莲离婚呢,没钱怎么能行。
咬咬牙,祝明东说:“你等我想想办法,我肯定能凑到钱!”
祝成蹊挑眉。
她都这么说了,祝明东竟然还愿意掏钱,看来他是真的缺钱了,而黑市的利润也真的不小。
或许比他刚才说的还要高。
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
她提醒道:“你还是打算找朋友借钱?”
祝明东摇头,“我不借,你别管了,我自有我的办法。”
他又不傻。
就不说能不能借到这么一大笔钱,就说能借,他也不舍的把到手的利润分出去,毕竟成本都要一半多了。祝成蹊倒是有些好奇祝明东在不借钱的情况下怎么弄这么一大笔。
就点点头说:“行吧,不过你注意点,别出事儿了。”
祝明东不耐摆手,“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那你什么时候能凑齐,我过两天就走了。
祝明东:“我尽快。”
“那行吧。”祝成蹊敷衍了他一下,趁在他又想吃饭前用之前问后厨借的饭盒把桌子上的剩菜都打包了,说:“那我们赶紧走吧,你估计也着急。都没正经吃上饭的祝明东:...""
算了。
他也确实着急。
出了饭店,两人就要分道扬镳。
祝明东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