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怎么了?”
祝成蹊:“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下日本有没有什么长辈对晚辈的文化习俗或者节日祝愿又或者教育教诲之类的是和鱼,确切说应该是鲤鱼相关的,时间应该在咱们的端午节这个时候。”
周杭生一大早赶过来,本以为草编真出问题了,但没料到竟然是这样一件事。
他愣了那么一秒钟,但很快反应过来,低声问道:“你那里……是不是出事了?”
他自认为对祝成蹊还是有些了解的,她打听这种事情,而且这么着急,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儿。
祝成蹊道:“电话里说不好,你能帮我查吗?我比较着急知道有没有。”
周杭生说:“可以,我现在就给家里打电话。”
祝成蹊:“好,那我等你回电。”
挂点电话后,周立新立马就开口了,“喜宝,你找周杭生打听那个鱼……”
祝成蹊昨天想到节日后,就借着过节的一些不同的节日习俗和胖婶儿她们旁敲侧击过赵延军他们挂鱼编的事儿。
胖婶儿她们还真没让她失望,还真给出了端午节这个时间。
所以现在就差周杭生那边求证了。
祝成蹊把这事儿这么一说,周立新的手立马跟着抖了起来,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害怕的。
他在祝成蹊身边坐下,想要摸旱烟出来抽,结果又发现自己没带,只能不停地舔着嘴唇。
祝成蹊看他这样就知道不好劝,干脆就不多说了,而是耐着性子继续等电话。
周杭生的电话打回家后自然不可能第一时间就得到反馈。
他也一样守在电话面前等了好一会儿,才得到答案。
他也不敢耽搁,又赶紧把这个消息传给了祝成蹊。
祝成蹊早知结果,这会儿自然不意外,但还是稍微表现了一下惊讶,“没想到竟然真的有。”
但下一瞬,她就收敛情绪,又道:“谢谢你啊,让你因为我们的事儿这一大早的专门跑一趟,回头我请你吃饭。”
周杭生很想问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又明白如果真如他猜的那样,电话里就更不好说了。
他只好道:“我只是打个电话而已,主要你没事儿就好。”
“我没事儿,不过今天小年儿,我不能再耽误你时间了,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周杭生:“谢谢,也祝你新年快乐。”
挂断电话,周立新又眼巴巴地看过来。
祝成蹊把周杭生给的反馈说了下,然后道:“叔,虽然他们家挂的是鱼编,不是什么锦鲤旗,但两者之间还是太像了,赵延军的问题恐怕是真的了。”
周立新再一次沉默了。
他看着外面簌簌飞洒的雪花,就好像看见了赵三爷那满头的白发。
这个小老头苦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熬到现在,要是再知道自己的儿子有问题,这以后可咋办啊?
尤其这中间可能还牵扯出不少村里面的人在柞树林出事的事情,周立新是真担心。
好一会儿后,他才抹了一把脸,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说:“喜宝,先等等吧,反正暂时也联系不上裴家老二,林书记也不知道为啥这段时间也不在,至少等过完年再说吧,让三爷好歹先过个顺当的年。”
祝成蹊也觉得赵三爷可怜,但眼下这种情况不是小事儿,不可能因为他就算了。
她就点点头,“听叔你的。”
别的也没什么事儿了,两人就锁了大队部的门,开始往村里面走。
虽然天空还在飘着雪,但是不管大人还是小孩儿都被节日的气氛感染,有不少在外面忙碌的。
两人才走了没多会儿,就听见有人在讨论裴兴元回来的事情。
祝成蹊和周立新均是一愣。
周立新立马扯着嗓子说:“你说谁回来了?”
“裴老二啊。”
周立新又急忙忙问:“他啥时候回来的?我咋不知道?”
本来只是随便聊天的人被周立新这幅态度搞的莫名其妙的,但还是解释了下,“听说是昨天半夜回来的,说是受了伤,回来养伤。”
“队长,你这一惊一乍地要干啥,你这一大早的就去了大队部,你又不在村里面,当然不知道了。”
周立新也发觉自己太激动了,干脆摆摆手,“算了,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也没有人继续多想,但还是嘀咕了周立新两句,才该干嘛干嘛。
祝成蹊则看向明显纠结的周立新,问道:“叔,你准备怎么办?”
周立新哪能想到裴兴元这么巧这时候回来,他又叹了口气。
“我先想想再说。”
祝成蹊就不再说别的,而是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周立新点点头。
刚到家,周立新就听杨花说裴兴元一大早过来问起他这段时间往部队打电话的事儿。
杨花也好奇道:“你好端端的往部队里面联系裴老二干啥?咱们家和他们没啥关系啊?”
周立新:“我找他当然是有事儿了。”
杨花:“啥事儿?”
“啥事儿你就别管了。”周立新摆手,“我去老裴家看看去。”
觉得周立新这段时间越来越奇怪的杨花婶子骂了他两句,但是也没得来什么回应。
大过年的,杨花婶子也不想怄气,干脆也不想这些了。
周立新很快就到了老裴家。
两方寒暄过后,裴兴元又问起周立新找他的事情。
周立新在瞒着还是解释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