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难解魏皇后心头之恨,千盼万盼的嫡皇孙就这样没了,魏皇后恨不得诛她九族
“也罢,”顺安帝道:“赏闻婉鸩....
“皇上,”闻妹忽然起身,行礼道:“皇上恕妾身多嘴,可否求皇上留她一命,父亲已年迈,尚在边境御敌,若是他知晓五姐殒命,怕是会悲痛万分。”长公主跟着说:“闻婉该死,可永平侯到底为大周戎马半生,现下边境不稳,若是听闻女儿死讯,怕是会动摇军心,皇上不如就将闻婉圈禁于寒山寺,教她日日为瑞王妃,为大周祈福。“她害了瑞王妃,就只得了圈禁?”魏皇后自然不满,“永平侯教出这样的女儿,本宫还没治他的罪,他岂敢不满!”顺安帝闻言偏头看魏皇后一眼,“治永平侯的罪,难道皇后去守边境?还是魏家有谁愿意去守边境?”“臣妾不敢。”魏皇后咬紧后槽牙,魏家要是能出虎将,哪还有永平侯什么事,魏家现在最缺的就是兵权,就是因为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武官。原本想拉拢永平侯,可今日之后,她恨死闻家了,连带着闻妍和章氏她也不喜,永平侯是不可能再站在瑞王这边了。“罢了,就照皇姐说的办,即刻将闻婉押入寒山寺,非死不得出,”顺安帝起身,“联乏了,管事等人由着皇后责罚,今日的常花宴到此为止。瑞王妃小产,于顺安帝而言是好事,也懒得重罚,康德成扶着顺安帝离去。
“恭送皇上!”
魏皇后送走顺安帝后起身,扭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一肚子气还没出呢,冷硬地吐出几个字:“全部杖毙!”她处置不了闻婉,还处置不了这些管事丫鬟护卫吗?
一听杖毙,奴仆们纷纷哭嚎起来,“皇后娘娘饶命啊!”“娘娘恕罪!”
夫人们用帕子掩着口鼻,这可是几十条人命啊,魏皇后罚的也太重了,可谁也不敢开口求情,都知道魏皇后在气头上,免得引火烧身。闹剧结束,魏皇后走了,众人才开始陆陆续续地收拾东西下山。
沈翊扶着闻妹回到厢房,“何必为她求情,她小时候没少欺凌你。
那杯鸩酒,合该闻婉下肚。
“不是为她求情,是因为永平侯,”闻妹叹了口气,“侯爷身为人父,对闻婉定是有父女之情在的。”还记得从前永平侯在府中时,闻婉很得侯爷的宠爱,因为娘亲一事,她记着侯爷的好,这才出口求情。“还是你心善。”沈翊想想也是,永平侯八个子女,他的几个孩子都歪瓜裂枣。
闻琅闻琛就别提了,闻璟学了武,瞧着有点能担事的样子,但年岁还小,永平侯府百年家业,怕是要倾颓了。章氏当真娶错了,既不会教养子女,也没有当家主母的度量,还目光短浅,若非她一味想攀附权贵,低调谨慎一些,永平侯府也不会落到今日的尴尬局面。“四哥你闭着眼睛夸,今日之事我才是罪魁祸首啊。”闻妹哭笑不得,她觉得自己和“心善”这个词是挨不着边了。沈翊:“不一定,我觉得瑞王妃小产蹊跷,即便落水,可一会就救上来了,还没
闻婉淹得久,不
至于这么快就小产。
瑞王妃从落水到小产,半个时辰都没有,太快了。
“可能还未满三个月吧,头三个月是容易小产。”闻妹当他是宽慰自己,便说:“总之事情已经这样,过去就不提了。”“行,那就不说了。”沈翊也只是猜测,他是觉得瑞王府原本就一团乱麻,瑞王妃这孩子除了魏家,没有人希望她生下来,连瑞王也未必。闻妹想了想,“我想去见见闻婉,方便吗?”
“晚一点,等皇上皇后离开再带你去。”沈翊知道两人还有些话要说。
“好,那歇会吧,有点累了。”闻妹手上还在隐隐作痛。
“走吧,”沈翊扶着她进了内室,“晚上去庄子上住,明天再回定都。”
“好啊。”闻妹说着打了个哈欠,困出了眼泪。
这一觉她睡得久,日头都快下山了,两人才去到寒山寺关押闻婉的地方。
说是寒山寺,其实离寒山寺有些距离,是一栋废弃的旧宅子,闻妹关押在其中一间,有禁卫把守,闻妹走进去,一股腐木烂泥的气息扑面而来。推开房门,一束光亮照了进去,金色的浮尘在半空中翻滚,里边十分窄小,连透气的窗户都被木板钉死了,蛛网遍布,屋内就一张破板床,一张缺了半个腿脚的桌子,闻婉坐在唯一的一张旧椅子上,低着头,听见动静也没反应禁卫都被闻妹遣到外边去了,因此她没关门,抬手把一团蛇床草扔在地上。
闻婉呆呆的视线中滚入了一团碧绿,才缓缓地抬起头,盯着闻妹,有气无力,“我就知道是你害我。她就说那蛇为何只追着她,她百般回想,才想起那倒在她身上的香灰,只是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关进了这里,再没有人会听她的辩驳。“到底是你害我?还是我害你呢?”闻妹半侧着身,站在光影里,她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耀眼夺目。闻婉微眯了眯眼,怨恨道:“我是恨不得你死,可我没想害瑞王妃。”
“你为什么恨不得我死?”闻妹是真的不解,“自小就是你欺负我,长大了你还要恨我?”
闻妹回想过去很多事,她哪怕得了势,也没对闻婉怎么样,怎么就叫闻婉这样恨她?
“我就是恨你!”闻婉瞪大双眼,怒声质问:“从前你是我脚底的泥,凭什么你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却要在江家受尽委屈!我不甘心!”不甘心闻妹得了燕王的宠爱成为燕王妃,不甘心闻妹得了皇上的青眼成为兰妹县主,更不甘心闻妹讨了长公主欢心,获封食....“眼睁睁看着比我差的人过得比我好,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闻婉像是要把眼珠子瞪出来,眼里全是鲜红的血丝,昭示着她的愤怒。闻妹觉得特别好笑,没忍住笑了一声,“闻婉,你所谓的差,不过是因为你有得宠的生母庇佑,而我生母早逝无人看顾,日子过得差了些,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