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什么事,这些与他们前往蓬洲之事并无牵连,他没必要开口,也不知自己应当如何开口。
当年之事,哪怕对他而言,都是极难以启齿的过去,若非触及核心,他宁愿永远也不要提起。
可江见寒说完这些话后,秦正野却迟迟不见回应,他只是微微皱着眉,沉默看着江见寒,像在等待江见寒后续的话语,又像正因江见寒的寡言而无奈。
江见寒这才忽而想起一件事。
若秦正野是入了溯回阵才重得良机,那秦正野那所谓的“梦境”,根本就是确实发生过的事情。
可秦正野听江见寒提及龙族身份,那眸中的讶异可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秦正野并不知此事,那不也正说明——至少在秦正野那所谓“梦境”的过往之中,江见寒从未告诉过他这件事。
江见寒开始有些内疚。
哪怕这一回他并未瞒上太久,可当初之事也是他所为,在江见寒看来,这不可能与他全无关联。
他将自己代入那境地去想时,若魔域之事不曾发生,他们不用去蓬洲,他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将这件事告诉秦正野,毕竟他自己都不愿承认此事,自然不可能对其他人出口。
江见寒只能颇为紧张地开始解释,道:“我本也不是有意在瞒你。”
秦正野点头:“我不在意的。”
江见寒:“在你那‘梦境’中,我是不是什么也没说?”
秦正野大约还不知江见寒已经猜出了他那所谓的梦境,他仍有些不安,低声嗫嚅一句,微微颔首,道:“……是。”
江见寒吸了口气,语调略慌了一些:“我……只是因为当初师尊再三嘱托,此事绝不可告诉外人。”
话至此处,江见寒自己停下了语句,却又觉得自己的解释有些不对。
如果这解释如他所言,那岂不就等同于说……在他眼中,秦正野其实是外人吗?
江见寒觉得此事不能如此解释,从秦正野拜师那天起,他便已不将秦正野当做是外人了,只是他的话语不能出口,他不可能待着一人便同那人讲述自己过去的苦难,去承认自己这些年来无论如何也不愿提及的身份。
他只能慌乱再补上几句,脱口道:“我并未将你当做是外人。”
秦正野笑答:“我当然知道。”
江见寒:“我与你,本该心意相通。”
秦正野:“……”
江见寒:“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瞒你了。”
秦正野:“……”
“你若还有困惑之处,便问吧。”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江见寒几乎立即端正坐姿,摆出最为严谨的态度,毫不犹豫说道,“你所有的问题,我一定都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