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门口来了工人师傅。
足足有十几号人,抬着两米长的大包裹进来了,一个个浑身用力,老脸绷得通红。
“这是什么。”有人好奇问。
乔攸做了货物签收付了款,指挥工人们将巨大包裹抬进餐厅,对好奇询问的人道:
“管家托我买的。”
小保姆们诧异:陆家还有管家呢?嗷~说的是吴妈吧。
看到石桌落地,几人更加疑惑,前些日子刚换了餐桌,怎么又换。
等等,乔攸为什么用那种惋惜的目光看她们?
……
晚餐时。
像陆珩说的,他这几天刚回来会很忙,时常不在家,家里只剩陆景泽猴子称王,对着一群小保姆挥斥方遒。
小保姆们忙着传菜试毒,一盘菜从几个人手上依次划过,汗珠子掉下来碎八瓣。
唯有不被允许进厨房且不能触碰任何食材餐具的乔攸,只能抱着牛肉干“艳羡”地看着她们。
大理石材质的长桌两端分别坐着满脸冷傲的陆景泽和脸色苍白、眼神虚浮的阮清。
乔攸怜爱了。
阮清进陆家没几天,鬼门关倒是走了不老少,人肉眼可见的瘦了。
试完毒的小保姆放下筷子,恭敬道:
“少爷,所有饭菜均已试过,没有问题,可以用餐了。”
她的手有点抖,说话时悄悄抬眼看向对面的阮清。
上午还被她们折腾够呛的小弃婴怎么这会儿又跟个宝儿似地坐主人餐桌上了?
不会吧不会吧!
陆景泽抬了抬眼,看向对面低着头痛苦揉着眉心的阮清,低低道:
“吃饭,把自己吃胖一点,我不想你哪天死我家里,我嫌晦气。”
乔攸坐在楼梯上咬着牛肉干:
想笑死我继承我的黑粉?明明最晦气的就是你这个癫公。
阮清形容枯槁已经没有人形,他骨瘦嶙峋的手颤巍巍摸起筷子,似乎是不想再和陆景泽打无意义的嘴仗。
刚吃了一口,阮清忽然捂住嘴,极力克制着呕吐的欲望,逼得他眼眶红了一圈,泪水直打转转。
“怎么,还想跟我耍花招。”陆景泽扔了筷子,高傲扬起下巴。
阮清努力把嘴中食物咽下去,摇摇头:
“我没力气跟你吵,我现在很不舒服。”
乔攸撇着嘴,故作委屈:哎呦,可人儿,你也是命苦的,摊上这么一。
他赶紧举手:“我我我,我很会煮养胃靓汤。”
二人缓缓做了个深呼吸,无视之。
陆景泽张了张嘴,忽然想起医生临走前对他说的:
“阮先生吃了太多药,成分又复杂,伤及了脾胃,得慢慢养了。”
他做了个冗长的深呼吸,视线一晃不知看向哪里:
“给阮清喂药的是谁。”
乔攸大喜:要来力!快让她们陪葬!
几个小保姆互相看看,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推出一背锅的。
陆景泽冷笑,又问:
“昨天教他做事的又有谁。”
几人不吱声,头都快埋到裤裆里。
乔攸忍不了,现在的小说为了水字数就是磨叽。
他举起手:“我知道我知道,我全程围观,她她她还有她。”
一通精准打击。
小保姆们吓傻了,还以为闭口不言就能侥幸逃过一劫,结果来了个当场指认凶手的。
“好,明白了。”陆景泽手指攥得更紧。
他翕了眼,又是冗长的深呼吸。
乔攸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躲到安全地方坐好,抄起他的牛肉干,嚼嚼嚼。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们这么听话?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一声怒吼,桌上碗碟挟带饭菜漫天而飞。
小保姆们哪里见过这阵仗,吓的齐齐跪地,大喊着“少爷我错了”。
陆景泽那沙包大的拳头重击大理石桌面,随即手指扣住桌沿,小臂肌肉喷薄而起:
“嗯——嗬!”
声音响起的瞬间,地上那一排小保姆呼吸一滞,下意识捂住脑袋,嘴里喊着“少爷饶了我”。
死一般的寂静过后,桌子纹丝不动。
陆景泽:……
没掀动,有点尴尬,再来。
“嗯——嗬!”
陆景泽:………………
不是,谁把桌子换成大理石了???
有胆子小的“汪”一声哭了出来,伏地悲泣:
“少爷,您到底掀不掀啊,给个痛快吧,死刑犯也有尊严呢,呜呜呜……”
陆景泽摩挲下手指,悄悄在桌底发力。
好,确定掀不动。
他清了清嗓子,表情还端起来了:
“阮清大病未愈,我不想吵到他,你们做过的好事,咱们慢慢算。”
乔攸终于咽下了那块艮啾啾的牛肉干。
舒坦了。
掀啊,怎么不掀了,别不是阳痿吧。
穿书前乔攸锐评原文时说过一句:
“男主攻除了掀桌子还做了什么聪明事,就会折腾人家无辜小保姆,换我直接给他换成大理石,掀不动的一律视为阳痿。”
幸好当时没有因为要陪葬而跑路,否则也看不到这难得一见的爽文画面。
最后,折磨霸凌阮清的保姆甲乙丙丁们纷纷因为左脚先踏入餐厅等一系列奇葩理由领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