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背着,好像藏了东西。
她往他身后摸索着,碰到包装纸的手感:“是什么?”
邓昀不答,拉着许沐子的手臂,把她带进无人进出的消防通道里。
门“哐当”一声关上,阻隔掉外面休息室里隐隐约约的说笑声。
她抬头看他,他则把她堵在厚重的门板后面,迅速垂头吻住她。
不是蜻蜓点水,是深吻。
唇齿相依里,连日来的想念得到安慰。
许沐子的口红花了,心跳比上台前更快,目光也有些涣散。
她扶着邓昀的胸膛微微喘着,继而看到他手里的花。
很特别的花束。
法翠色和余白色的包装纸,缎带柔柔地垂着。
里面包裹着的十几朵鲜花,和她在国外街边看见的一模一样。
白色的,花瓣上带着如同孔雀尾羽的漂亮斑块。
许沐子曾经发过博文表示遗憾和想念,“还是不知道这种花的名字”。
到今天,有了相宜的答案。
邓昀的呼吸和许沐子一样乱,声音轻轻落在她耳边:“这种花的名字,叫肖鸢尾。”
惦记了这么多年,终于,终于。
许沐子揽着邓昀的脖颈,垫脚,主动凑上去吻了他一下。
在他勾着她的后颈,想要把这个吻加深时,她的手机响了。
邓昀用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拇指抹掉她唇角晕开的红色:“折磨人啊。”
看见来电显示,是妈妈打来的。
她在铃声里,往他的怀抱间埋头,声音有种被突然拉回现实的郁郁寡欢,说自己看见第四位相亲对象是谁了。
邓昀似乎有些意外,顿了一下,问:“是谁?”
“就是朱伯伯家的儿子,大学还没毕业怎么就出来相亲啊......那次撞撒棋盘的就有他,啊,不想见。”
“电话也不接了?”
总觉得邓昀语气过于轻松,许沐子打他一下,接起电话。
“妈妈。”
“沐子呀,你那边结束了吧?我们已经到地下车库了,D区21-30这边,收拾完就过来吧,叔叔阿姨们也在,都等着你呢......”
完了,敌人已经在下面了,要攻城了。
挂断电话,主帅拔剑四顾,目光无神,怔怔地说:“我爸妈倒是挺时髦,怎么还给我安排姐弟恋?”
邓昀都被逗笑了。
许沐子有点想和邓昀腻歪,但长辈们已经约好的相亲,她总不能直接拉着他一起出现,太不给长辈面子了。
况且,事情发展成这样,有很大概率,朱伯伯就是那个帮助过爸妈的贵人。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家里出事后受人多少白眼,难得有人肯把爸妈当真朋友,她不能那么不懂事。
可是......
邓昀好不容易回来的,她却要去相亲。虽然他早就知道,但,这行为会不会太伤人了?
“邓昀,你回来住在哪儿?”
“我家。”
“你......是和你爸妈住么?”
“自己住。”
许沐子说:“那我晚上去找你!”
邓昀笑着拆穿:“是要去相亲了,怕我吃醋,哄我呢?”
许沐子脸和脖子红成一片,强调着,说她就是去打个招呼,再和长辈们吃个饭。
邓昀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逗你呢,去吧,正好我也有事。”
许沐子下意识问邓昀有什么事。
邓昀说:“相亲。”
总觉得这个人是在含沙射影调侃她,她没当真,转身走出去两步,猛然转头:“你不许相亲。”
“啊,只许州官放火啊?”
她看他,他笑着举起花束,像投降。
邓昀应该是真有事,手机的来电铃声也在裤兜里响。
他没接,拿出来看一眼,说该走了。
许沐子把那束肖鸢尾带走了,回到休息室里,同事都走得差不多,她深呼吸两次,还是打算委婉地把相亲推掉。
邓昀都回来了,哪有心思见别的男人。
乐团的前辈过来拿东西,看见她怀里的花,神情很惊讶:“花束很特别呢,是真的鲜花吗?”
“嗯,是真花。”
“我还是第一次见肖鸢尾的花束呢。”
“您知道这种花?”
前辈是位大提琴家,语速不紧不慢,有种不俗的气质:“我对球根植物很感兴趣,百合、郁金香、朱顶红这些都喜欢,也在花园里养过的这种肖鸢尾......是男朋友送的?”
许沐子点点头。
前辈提上手袋,莞尔一笑:“不错,你男朋友是个有心的人。”
就因为她喜欢鲜花,一天里送来两束,还不是随便买买,都是很有含义的花束。
的确是很有心。
可是她总觉得,前辈对肖鸢尾做花束的惊讶,以及那句有心人的评价,更像是出于其他原因。
许沐子换掉礼服裙,认真叠好,收进袋子,把两束花也放进袋子里。
她挎着五十多厘米长的礼服收纳袋,边往电梯间走,边艰难地用单手打字、搜索肖鸢尾的相关信息。
预感没错。
肖鸢尾这种花,根本就不是花店常备花材。
它虽然漂亮,花期却只有1-2天,没办法保存和运输,极易枯萎。
所以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