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这样的人,就是什么都不做站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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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足以令人退避二舍。
灼钰似乎很怕他。
不仅躲他,还悄悄牵住了女帝的袖子。
但这样的举动,只让张瑾眼神更加透冷,他冷漠地审视着这个从未见过的少年,以他的聪慧,几乎在瞬间就断定了他的身份。
长宁送进宫的侍衣。
一个傻子。
长宁,区区闲散公主,近日却突然活动频繁,不止一次引起他的注意,上次赵郑之事闹得不可开交,事后女帝亲自出面平息,亦有长宁的一份功劳。
她还送这个傻子进宫。
是为了给不想去后宫的小皇帝分忧?
因为傻子只是幌子,不需要真的侍寝,哪怕长得漂亮也无用,这也是张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问的原因,不过……张瑾的目光落在灼钰牵着女帝袖子的手上。
她竟也任他牵着。
张瑾拢袖淡淡道:“想来这位便是侍衣?”
“……”
“侍衣的手,过于僭越。”
少年垂睫,假装听不懂,攥着少女的手越发紧了,可惜身边的人似乎也觉得这样拉着不太规矩,从他手中抽出了袖子。
灼钰看着空落落的掌心,眼底满是黯然。
“侍衣病了,朕刚惩处完照顾他的宫人,顺道带他来紫宸殿歇息片刻。”
她向张瑾随口解释完,偏首,温言安抚灼钰:“这是张司空,不必害怕。”
本就不必害怕。
哪有后宫侍君害怕朝臣的?她有必要安慰一个傻子?
这带有温柔的四个字落在张瑾耳中,却比牵袖子更让令他不悦,但诚如一个侍衣与宰相之间的鸿沟,灼钰就如一粒微小的灰尘,落在衣襟上,掸一掸就掉了。
不会令张瑾放在眼里。
作为一个位高权重的大臣,张瑾城府深,越算计,越于微小之处着手,令人难以窥探想法,就算不喜此人,也不会过于外露。
他收回目光,对姜青姝平声道:“臣来找陛下商议要事,不知陛下此刻可有时间?”
姜青姝微微一笑,“朕有空,爱卿等朕片刻。”
“是。”
张瑾再次抬手一拜,侧身让开路来。
君臣和睦,相互敬重。
她对别人好像松散随意,一看到这个人就好像认真起来了。
躲在女帝身后的少年看在眼里,心里翻滚着嫉妒与阴暗的冷意,乌瞳暗了一寸。
姜青姝带着灼钰进了殿。
她传向昌来照顾灼钰,给他备些热水和吃食来,向昌躬身仔细听着,又看了一眼呆呆傻傻、容色如雪的少年,低声道:“臣遵命,陛下放心,臣会照顾好侍衣。”
灼钰还烧得厉害,趁着没人注意再次偷偷揪住她的袖子,怕她跑了,乌瞳湿润地望着她。
“要……要你……”
() 她没有理会,只是摸了摸他的头。
得宠的竹君也没能得到帝王的长久陪伴,何况是一个位分低的侍君?
不够。
远远不够。
灼钰也想让她一看到自己,就放弃所有事来陪他,就像对刚才那个人一样,灼钰以为自己只想每天能见她、得到她的温柔就可以,但刚刚疯狂的嫉妒几乎撕碎他。
他也想要。
他好想要。
那么,要站在什么位置,拥有什么样的份量,才可以赢得帝王心里的份量?
即使渴望至极,灼钰也只能小心地隐藏阴暗的占有欲,一步步来,不能被她发现,万一吓着她怎么办。
少年攥着衣袖的指骨因用力而泛白,最终还是松开,朝她露出一个又几分笨拙、却异常乖巧无害的笑容,就像一只摇着尾巴坐在原地,乖乖目送主人离开的小狗。
真乖。
这样漂亮的眉眼,惹得她伸手掐了掐他的脸蛋。
“好好喝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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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瑾一个人站在这,脑子里在想这个?
不是大哥,你搞清楚,朕还没有接受你呢,你满意个球,你以为你得到朕了吗?天天站在她面前开会打卡,跟上班工位面对面差不多,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一看到他就知道该工作了,那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姜青姝觉得自己处于工作状态时,就是个苦逼的打工人,完全没有游戏里边工作边调情的体验感。但对方好像很沉浸在工作就是生活的氛围里,已经认为她是他的了。
真要在工作时挑个对象,她挑谁不好。
满朝文武那么年轻才俊。
裴朔都比他香。
姜青姝深深看他一眼,缓步走到御座前坐下,清了清嗓子问:“爱卿要奏报何事?”
张瑾从袖中掏出一封文书,道:“北方军报。”
她神色一凛。
一侧的侍从连忙过去,接过军报呈过来,姜青姝迅速打开,仔细从头看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
() 。
她神色微微放松,笑道:“曹裕的儿子全部战死,他自己已是穷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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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瑾只提了平北大将军段骁,反而不提赵家军功。
而段骁是边疆守将,镇守边境十几年,拥兵自重,再赏也无非赏些虚衔,不可能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