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无的放矢。所以有云团团的话打底,大队长也立场鲜明极了。而马车上的贺之亦却因为云团团意有所指的话心中翻起惊天巨浪。
云团团她,相信自己?
想到这个可能,贺之亦就鼻子犯酸,紧接着眼睛也跟着酸了起来。
从来没人相信过自己。
如今有人相信自己了,他应该是开心的。可贺之亦却开心不起来,他就感觉特别的难过,特别的委屈,心酸的想大哭一场。
双手在脸上搓了搓,一边压下眼泪,一边告诉自己:
你个大老爷们,别整那套。
……
派出所那边接到报案并没有嫌时间太晚就不出警,而是直接带着帽子手套坐着大队长赶过去的驴车来了村里。
云团团正陪着云老太在九婶家闲话家常,听她奶说什么下午和了几大盆面人有多累以及年轻那会儿干多少活都不觉得累的话,便知道她奶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今天打了洪丹的。
其实这样也挺好。
反正除了贺之亦没外人看见那场亲切拥抱,而且她奶又没挠人,她又将洪丹收拾得妥妥当当,打着饱嗝送回去的,就算洪丹自己说出来怕是也没人相信呢。
没错,就是饱嗝。
一口气让洪丹吃上四个鸡蛋,然后再领她出屋子吃点冷风……这事她有经验着呢。
聊得正起劲呢,就听说大队长带着派出所的同志去了知青点。一听这话,一屋子的老中青妇女们便都叽叽咋咋的说起了知青点的新闻。
崔星辉一副瞧不起乡下人的模样太招人恨了,洪丹又有点不接地气也不太招人待见。有些上了年纪的妇女和老太太们都不叫自家闺女跟洪丹走的太近。
生怕有样学样,回头再弄个什么千里追爱,丢不起那个人。
因着这个,就不由说起了云团团今天晚上与洪丹穿过村子的那幕了。
云团团才不会说她跟洪丹有‘交情’呢,而是说了一回知青点的生存环境不喜人,“我家还有几个鸡蛋,她来我家买鸡蛋……临了看天黑了又不敢走了,我这才送一送。”
听到这个解释,八卦小团体才一脸没啥意思的转移了注意力。
凡事都要讲事实讲证据,别管你们怎么说,反正派出所的同志都是凭证据办案的。不过在他们办案的过程中,云团团还欠欠的给她某个异父异母的兄弟送了回热茶和煎豆包到村委大院。
席征见云团团来送吃食还推拒了两句,然后云团团就特别亲近自然的白了席征一眼,“家里大门朝哪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是自己来我才懒得管你呢,渴了饿了就自己回家让咱妈给你弄去。可你带着同事一道过来,那就不能随意了。都是些家常吃食,也不是啥好玩意,先垫个肚子吧。等一会儿忙完了,你们也别着急回镇里,正经吃个饭再走。”
上次云团团摆席,席征也带着他对象过来了。送云团团的那对枕巾还是他对象给云团团挑的呢。
这会儿将云团团带来的吃食分给其他两个同事,席征就问云团团能不能整到收音机的供应票。
“……其他的都陆续凑齐了,现在就差收音机了。”
现在结个婚也不比后世轻松。后世是有钱就能办九成的事,而现在你不光要有钱还得有供应票。
“镇里和县里怕是弄不到收音机票,正好我二月末出发去省城。”云团团点头,眼珠子转了几转,“这事我给你放在心上,要是有眉目了我就给你发电报。”
“团呀,你们村的这个贺之亦你了解多少?”
煎的豆包蘸着白糖吃,席征一口气吃了两然后才跟云团团问起贺之亦。
屋里除了席征和他的两个同事外就只有云团团,云团团无意干预司法公正,照实将自己知道的挑捡着说了一回。
对于贺之亦,云团团对他的印象不多,但都能算得上是好印象。
沉默寡言,从不跟人起争执,不像个别知青会嫌弃分的工活不好,也不会因为只拿五个工分就表现出什么情绪来。除此之外就是会做饭,有手艺,有洁癖,还会大半夜洗被单啥的。
说完贺之亦后,云团团又友情赠送了徐征一些消息。
比如说崔星辉与洪丹以及贺之亦之间不得不说的你追我赶,再比如说贺之亦的那些流言都是出自崔星辉之手。默认贺之亦惯偷的洪丹其实并没有亲自看见过贺之亦偷东西。
……
因吃东西这才休息了一会儿,等东西吃得差不多了,云团团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将自家的碗盘都收拾好,将茶壶啥的依旧留在这里便准备撤了。
人都走到房门口了,云团团又停了下来。她朝席征勾了勾手,等席征凑过来了才小声问道:“知青差不多都是春秋两季下来,崔星辉和洪丹却是大冬天...”
见云团团说起这个,席征也小声给云团团透了个消息,“按规定贺之亦是不用下乡的。”
异父异母的兄妹对视一眼,一个转身回桌边准备先跟同事整理一下刚刚的问话记录,一个拎着装碗碟的篮子推门回家了。
哪怕云团团没旁的心思,但席征还是从云团团的话里行间发现她对贺之亦的印象还不错,而对崔星辉和洪丹的印象就不咋地了。
而村里的人则大多对贺之亦没啥印象,提起他的时候还得强调一下就那个五个工分的知青,村民们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来一句‘是他呀。’而提起那两个新来的知青时,则全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这本身也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通过问询所有男知青,席征等人还着重问了一回所有知青今年之前有没有丢过东西?
怎么可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