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个。
“赵时宁,你还记得我是你师尊吗?”
赵时宁眨了眨眼,“我怎么不记得,你无论何时都是我师尊,亲手把我养大的师尊……”
还有怀了我孩子的师尊。
她将最后这句话吞进了肚子里,没敢说出来。
“既然知道我是你师尊,你又是哪里来的胆子逼迫师尊喝药。”谢临濯冷笑一声,难免又想起白日风雪中她强迫他的事情。
他真是养出个欺师叛祖的好徒弟。
赵时宁却不管他的想法,她又将药放回去,陡然跨坐在他腿上,望着他错愕的表情,她眼睛弯了弯,“师尊既然不愿意喝药,那我们继续双修。”
不等谢临濯反应,她连忙将他的腰带扯开,迅速给他的双手打了个死结,不让他乱动弹。
“师尊没有办法使用灵力,想必法术也用不了,这腰带若是扯坏了,师尊还怎么走出我的房间,若是衣不蔽体,被沈师叔看见就不太好了。”她用着极软乎的语气威胁着他。
谢临濯顿时面沉如水,眼神令人脊骨生寒,但赵时宁早已习惯了他这幅模样,也不知道她从前怎么会怕他怕得要死。
她坐到他腿上的同时,立刻就感受到了不该有的异样。
原来他的情/潮也未消解,甚至有愈发蓬勃的架势。
也不知道他就是这样表里不一的人,还是只对她例外,这些她已经无暇思考。
不过药还是要喝的。
赵时宁端着碗,立刻含了一大口药,顿时苦得她眼泪横流,她连忙搂住他的脖颈,想要将药渡过去。
没料到,谢临濯唇齿紧闭,完全不配合,她含着药又没办法说话,只能控诉地瞪着他。
【这种黏腻的情侣恋爱戏码肯定要互相配合才能完成的,小白花女主都半推半就着哭哭啼啼的被强势灌药,其实心里是渴望被掌控被钳制的,谢临濯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他可是男主!赵时宁,这药反正都是补身体的,你还是自己咽下去吧。】
赵时宁愤怒至极。
她怎么可能会咽下去,咽下去她以后还怎么在这傻鸟系统面前抬得起头。
她不管不顾地坐下去。
两人的呼吸同时变得急促,她抬起手再度掐住了他的喉结,让他无法呼吸,让他被迫只能用嘴巴喘气,再而强势地将药渡过入他的口中。
谢临濯鼻息里尽是冷香混杂着药的苦味,药汁顺着他的唇畔缓缓下流,流经脖颈,乌黑的药汁打湿了霜白的衣袍,缓缓的蔓延,赵时宁几乎绞杀着他的寸寸理智,将他完全吞没,丝毫不剩。
他总有种自己被弄脏的错觉,以至于一遍遍在心中默念洗尘术的法决,乌黑的药汁已经洗净,可他还是无法喘息,好像陷在了暗无天日的淤泥中,唯一可依附的只有她一个,随着她起起伏伏。
“赵时宁……”
他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嘶哑至极,这让他生出些隐晦的自卑感,但却越发咬住她的姓名不放,像是一条窥伺猎物已久的毒蛇,咬住了就再也不松开。
“赵时宁……赵时宁……”
……
赵时宁发觉腹部滚烫,柔和的光笼罩着她。
她突破了。
她立刻因为突破筑基而感到欣喜若狂,想当年她修了十几年才修成的炼气,如今不过一日的光景居然已经让她突破到了筑基。
纵使筑基的修为在高手如云的修真界不算什么,在青云宗依旧是不入门的菜鸟弟子,但是于赵时宁而言却是天大的喜讯,让她快泪流满面。
毕竟没有人喜欢当废柴。
而她整整当了一辈子的废柴。
她半靠在谢临濯怀中,慢慢感受着突破的柔光将身体笼罩的感觉,只觉得整个人都轻盈不少,无论是视力还是听力也更敏锐了许多。
更重要的是。
她的体内好像有了些许稀薄的灵力。
“师尊,我已经突破筑基了,好像体内也有了灵力,你教教我该怎么用这些灵力。”
赵时宁用手指戳了戳谢临濯的胸口,明明正躺在百年难得一见的修仙天才怀中,她却什么都要靠自己来体悟,就算双修也得修好多次才能突破,这世上为什么不能有一步登天的好事。
谢临濯微阖的眸睁开,却没理她。
他只是她用完就丢的工具。
他早就看清了她虚伪贪婪的面目,却还是忍不住愤恨。
赵时宁见他不理她,觉得无趣,抬脚就要下床去找沈芜蘅请教。
却不料,谢临濯抬手扣住她的腰肢,又将她拖回了她狭窄的小床。
“谢临濯,你做什么?!你发什么疯呢?”赵时宁忍不住骂道。
“赵时宁,不许走。”
谢临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