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的白玉声看着洛千涧,眉眼间委屈无助,破碎感满满。
洛共悠看到白玉声这个反应,顿时不满地质问:“白玉声!你这是什么表情!在我这里很委屈你吗!你这样看着千涧,是想让他心疼你?我就知道你和千涧之间不单纯!”
洛千涧挑了下眉,倒也懒得插话,反正这是洛共悠和白玉声的主场,别的人说不说话都不重要。
白玉声霎时更委屈了,忿忿地看向洛共悠:“你够了!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和千涧只是好朋友!而且我和千涧都是男的,你以为都和你一样不讲究吗!”
洛共悠冷笑道:“我哪里不讲究了?”
白玉声忍辱负重:“你……是,好,你洛二小姐怎么会不讲究,都是我的错!我就该去死!你干嘛拦着我不让我死!”
洛共悠耐心告罄的模样,抬手一巴掌甩到了白玉声脸上,把他原本惨白的脸都打得半边红润起来了。
白玉声眼里的泪水也更充盈了。
正在给白玉声包扎的贺青山默不作声躲了下,免得被洛二小姐的巴掌波及。
“对你温柔点还给你脸了?搞清楚你的身份!真当你有多特别了?张了腿跪着挨弄的玩意儿!”洛共悠敢做敢说、十分直言不讳。
当着众人的面,这下白玉声两边脸颊都红润起来了,气恼羞愤得脖子都一起红了。
洛千涧无声轻叹,啧啧称奇——真是好一出大戏。
上辈子他到底是多眼瞎,明明局外看戏就很有趣,瞎掺和人家小两口的情趣做什么,还当真帮白玉声逃跑,怪不得最后落个被声讨埋怨的结果。
王管家和贺青山还是默默无闻地存在在房间里,对于洛共悠这毫不见外的话,两人都很淡定。
毕竟洛共悠把白玉声带回来的第一晚,就因为用玩具弄伤了白玉声而让王管家大半夜叫过贺青山这个家庭医生。
贺青山还记得,当时他来了,要给白玉声看伤,结果洛共悠又占有欲作祟、不肯让他看,白玉声也哭哭啼啼羞愤交加不让他治。
但他要走,这二小姐和二小姐的情人又不干,连带着王管家也跟着熬。
愣是拖到天都要亮了,白玉声因为高烧都昏迷了一两个小时了,二小姐才勉强同意了他给白玉声看治。
出诊经历,当真不堪回首。
“行了,包扎好了你们都走吧,千涧你也别站在这里了,回你房间睡觉去,大半夜不睡觉瞎走什么?”洛共悠又道。
王管家和贺医生毫不犹豫地点头就走:“好的,二小姐。”
洛千涧却端着水杯,不慌不忙地火上浇油:“二姐,玉声毕竟是我从小认识的朋友,你们在一起我很乐见其成,但你对他好点吧,他这个样子真让人心疼,我看着怪不忍心的。”
闻言,王管家和贺医生加快脚步,想要远离这个房间。
然而他们的速度没有洛二小姐炸的速度快。
洛共悠猛地拍了下手边的桌面,美目猩红地瞪着人,瞪的却是白玉声、而非挑起话头的洛千涧。
也是十分“冤有头债有主”了。
“你还说你和千涧没其他关系!只是朋友?只是朋友他为什么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你们是什么关系,你用得着他来心疼?!”洛共悠质问道。
白玉声握着刚被包扎好的手腕,眼眶红红的、表情倔倔的,无比气愤:“你够了没有!为什么要一直冤枉我?之前冤枉我勾引别人,逼着我住到你眼皮子底下,没其他人了,你现在居然开始冤枉我和千涧了!你这么不信任我,那我们分手啊!你放我走!”
洛共悠冷笑道:“白玉声,你搞错了,我们不是在谈恋爱,你只是我包养的情人,用不上分手这么正经的词,只有可能是你被我嫌弃不要!”
洛共悠和白玉声你来我往地互相折磨。
洛千涧则点完火就撤,和王管家、贺医生一起离开了。
洛共悠和白玉声说着说着,想要拉洛千涧给他们各自的话佐证,才发现门口已经空了。
站在电梯前,王管家和贺青山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素来低调、今晚挺反常的三少爷洛千涧。
洛千涧回看了他们一眼,两人连忙肃穆地收回目光。
回到卧室后,洛千涧一时睡不着,索性拿着手机翻看微信聊天记录。
突然重生回来,洛千涧对当前的时间点其实还有些恍惚,看看聊天记录略作回忆,会觉得脚踩得踏实一点。
有条未读消息,是在洛千涧睡前发来的,现在才看到。
消息来自洛千涧的大学室友沈冬宜。
沈冬宜:【千涧,明天我去你家找你可以吗,我们再把大创的项目书过一遍。】
洛千涧挑了下眉。
上辈子,后来沈冬宜泣不成声地指责他说:“要不是当初关心你身体弱,我不想麻烦你奔波,亲自去你家找你,我就不会被你哥缠上!我现在被你哥害得这么惨,都是因为你!”
既然如此,这辈子重来一次,怎么能让人再重蹈覆辙惨一次呢。
洛千涧抬手回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回学校跟你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