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撰稿。老板的说辞再离谱,他也不会反驳。“第二,演出时间将缩短至二十分钟,”薄莉说,“八分钟以内通关的观众,可获得五百美元的奖励。“什么一一”记者几乎失声喊起来。
五百美元!
那他还写什么稿子,埋头钻研马戏团的演出算了!
“第三,每个礼拜,酒馆外都会公示观众的通关时间。”薄莉说,“每位观众都能看到自己或他人的通关时间。记者立刻懂了她的意思。
现在不少人对演出感兴趣,就是因为米特、莱特和戴维斯都挑战失败。
有了排行榜以后,不管后面的人有没有通关,只要在酒馆待的时间比那三位绅士长,就说明他们比那三位绅士更有胆量。记者听得热血沸腾。
这三点一出,有谁还会关注薄莉演出的“安全问题”?
甚至提出演出有安全问题的稿子,都会成为给她造势的存在。
记者看薄莉的眼神都变了,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能如此娴熟地操纵舆论。
薄莉也有些诧异,自己居然能在一瞬间想出这么多损招。
演员不能碰观众,碰一次十美元一一吸引人们进鬼屋的噱头;
八分钟内通关一激起人们反复尝试的欲-望;
排行榜-激发人们攀比、消费的冲动。
这些都是游戏策划的常用把戏。
只能怪现代游戏策划的心机太重了,薄莉耸耸肩,跟她没什么关系。
既然米特已经中邪,那她就不用再跟他吃饭了,也不用再听他高谈阔论,吹嘘自己的家世。
只是,米特没了,她还能用什么诱饵钓埃里克呢?
薄莉琢磨着,翻身上马,在新奥尔良城内闲逛。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贫民街区一一街道一下变得泥泞不堪,男人们蹲坐在阶梯上,耳后夹着半根烟;狗吠猪叫,孩童们嬉戏打闹;女人们提着菜篓和牛奶桶,往家里走去。因为贫民区邻近工厂,无处排放的污水都流到了附近的水坑,人和牲畜都患上了疥癣,看上去有些可怕。薄莉正要调转马头离开这里,忽然感到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
埃里克在她的身后。
她心里一动,轻夹马腹,继续向前走。
地面全是污浊的泥浆,马一脚泥一脚水,走得有些烦躁,打了两个响鼻。
空气中是煤烟、驴粪,以及腐物和垃圾发酵的臭味。
薄莉也打了个喷嚏。
身后的视线一直若有若无,她打喷嚏时,那种被注视感却陡然变强了。
薄莉好奇极了,他的视线为什么那么有
康好有了。他的钱为什么那么,钩住她的肺,每次呼吸都能感到轻做的痛感。
简直跟视,奸没什么区别
薄莉不打算在贫民街区久呆一
一不是歧视这里的人,而是气味太难闻了。
她正要从巷子里出去,前面忽然被几个流氓无赖堵住了。
“太太,”为首一个小混混嬉笑着说道,“你在这里转了这么久,找到想找的人了吗?要不这样,你给我们点儿钱花花,我们帮你找,怎么样?”薄莉在衬裙底下藏了手-枪。
她微微歪头,还没来得及拔枪,身后忽然传来马蹄声。
回头一看,是埃里克。
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在日光下看到他了。
相较于最初,他的扮相变了许多,几乎有些考究。
头上戴着黑色礼帽,身穿黑色大衣,里面是白色衬衫和黑色背心,腹部垂挂着一条银色表链。
脚上一双黑色长靴,脚后跟是沉重锃亮的银色马刺。
他扯着缰绳,策马走过来时,银马刺在脚蹬上叮当作响。
薄莉听得耳根发烫。
人的性-癖,有时候就那么奇怪。
面对英俊的长相没什么感觉,可是看到陡然绷紧的黑手套、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断晃动的表链,甚至听到银马刺的声响,都会心跳加速。埃里克走到了她的身边。
他的膝盖似乎顶了她一下,男性气息无孔不入地包围过来
不是体味,也不是香水,是一种说不清的气息,微热,无形,极具存在感。
明明没有明显的味道,但充满刺激性,一闻就知道属于异性。
薄莉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荷尔蒙。
这时,埃里克看了她一眼。
他的视线似乎也带着浓烈的荷尔蒙。
薄莉像被他的气息围堵拦截,一阵呼吸困难。
那几个流氓无赖见埃里克的身材高大无比,气场强势而充满压迫性,其实有些退缩了。
但为首那个小混混,觉得埃里克可能只是路过,跟薄莉并不认识,便问道:“怎么,你想给这娘们儿出头?”薄莉以为埃里克会让他们滚。
谁知下一刻,他突然抛出绳索,一把套住那小混混的脖颈。
一这不是荒郊野岭,而是城里。
薄莉连忙抓住他的手臂。
他手臂的肌肉已绷得像石头一样硬。
如果不是薄莉按住他,让他顿了一下,恐怕那小混混已身首异处。
“亲爱的,这里是城市!”她凑过去,压低声音,“忍忍吧,反正他们也没做什么坏事。”
她对他的称呼,差点让他一个手抖直接勒死面前的小混混。
埃里克停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收回绳索。
那几个流氓无赖忙不迭地跑了。
埃里克没有说话,一扯缰绳,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