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如今已经开学一个月左右了,校园里来来往往的都是穿着校服的年轻少年少女,新生也不复刚入学时的拘谨,在校园里嬉笑打闹。而与这种青春活力截然相反的则是穿着黑色风衣的影山步和琴酒两人。 是的,出于某种恶趣味,影山步今天也特意穿了件黑色风衣,虽然款式并不相同,但气质到位之后站在琴酒边上十分像个低配杀手——他自己认为的。出门时琴酒对此没有说什么,影山步便cos得理直气壮了起来,但戴帽子他还是不敢的,总怀疑琴酒会因此找机会揍他。 穿过校园走向招生办公室所在的办公楼时,两人收到了许多来自学生的注目礼。高中生虽然正是青春无敌的年纪,却反倒对神秘主义拥有莫大的兴趣,比如哥特摇滚暴力团,又比如这两个神色冷漠,气质孤僻的长发帅哥。 影山步一边在心里给盯着他看的女生配旁白,一边想着不知道这一段会不会被画进漫画,想来会很有意思。 - 招生办公室。 报道之后一个年轻老师站出来准备带影山步去做笔试。 “我很快出来,不会让你久等的。”少年扯了扯男人的风衣袖子,抬头平静道,语气里没有任何炫耀或是吹嘘的成分,只是带着点愧疚似的向对方保证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琴酒看了他一眼,抬了抬下巴道:“去吧。” 本来打算送他到这里就离开,最后想了想,示意主任带他去招待家长的休息室,然后通过手机处理工作。 结果没想到影山步说的很快真的一点不含水分,总时长长达五小时的三科考试,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之后就有人敲了敲门。 琴酒最新一条邮件还没编辑完,有点不耐地让人进来,结果竟然开门的是影山步。 “你考完了?”他狐疑地问道,甚至联想到了少年做不下去题之后自愿放弃考试的可能性。 “嗯。”少年臂弯里搭着风衣,白色棉质短袖显得身形清瘦,及肩黑发一侧别在耳后,随着点头的动作滑落下来。他步履镇定地走过去,蹲在长腿交叠倚在沙发里的男人脚边,抬头道:“久等了。” 银色长发的男人直起身体低头看向少年,像是在衡量对方无形中主动交出的权利,以及新的相处关系,最终伸手按在少年头发上抚了一下,顺手将他脸侧的发丝别到耳后,淡淡道:“做得好。” 少年微微眯起眼,下意识顿住方便男人的手行动,而头颅偏转之间则像是他用头蹭了蹭琴酒的手指,又或是用脸颊去贴对方的掌心。仿佛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后少年神情僵硬了,宛如野生动物被食物和温暖的窝欺骗之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沦陷一样懊恼。 还是个小狼崽子呢。男人收回手,漫不经心地想到。 “不用面试了?” 影山步进入空教室的时候,他就问那个年轻的监考老师:“请问英语有没有听力?大概多长时间?” 监考老师愣了一下,答道:“十五分钟。” “啊。”少年意味不明地摇了摇头,小小抱怨了一下,“太久了。” 没有多想,监考老师还以为他是不擅长外语听力的学生,因此才不喜欢这一项,只是给他先发下去数学卷子。 结果她感觉自己刚打开手机发了几条信息,甚至还没来得及感觉监考的无聊,讲台下的少年就举起手,平静道:“做完了,下一科是什么?” “做、做完了?”监考老师惊愕反问道,然后皱起眉,心想数学这么差的学生本校几乎没有录取的可能性,即便他的家长能让教务处主任破例通融在这个时候进行招生考试,也无法改变学生成绩差的事实,更不可能破例录取。 尽管心里产生了混合着不屑和遗憾的复杂情绪,不屑来自于对特权阶级的笨蛋后代的不爽,遗憾则是身为年轻女性对清秀少年天然的怜爱,监考老师还是耐下心尽职尽责地问了他一句:“你确定要交卷吗?” 如果不是怕失去步骤分,影山步甚至想直接写答案算了,他觉得如果说一句“我赶时间”有点太嚣张,最后只是简单回答:“确定。” 监考老师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收走了少年面前的卷子,然后将空白的国语卷子递给他。拿着数学试卷回到讲台上之后,她先扫了一眼姓名,发现字迹清秀,印象分便一下子好了不少。知道前边的选择填空都是这学生乱填的,她便翻到后边大题想欣赏一下少年的字体,然而推导计算过程干净整齐地列在题目下方,没有任何涂改痕迹,就连辅助线都如同比尺一般利落。 她心中冒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慌忙站起身大步走出教室,也顾不上监考的事了,冲进教务处主任的办公室,连声叫道:“主任,数学试卷的答案在您这里吗?” 教务处主任见年轻老师冒冒失失的样子皱了皱眉,然后问道:“怎么了?” “您看看这个,”年轻女老师压低声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解释道,“这是刚才那个学生做的,我觉得不像乱写的。” “刚才那个?影山?”教务处主任是个中年男人,闻言同样讶异地戴上老花镜接过卷子看了眼卷子上的名字,又翻到最后一页大题,再三确认道,“这是他刚才写的?这才过了多久?” “二十……十几分钟吧。”想到自己和朋友聊天记录上的时间戳,年轻老师有点心虚地说。 主任神情严肃起来,立刻从文件堆里找出来考题的答案,低头仔细核对起来。因为这一届新生的招生考试在半年之前,所以为了防止这个学生利用以前的旧题钻空子,实际上这套题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