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倒也不是。”他淡淡地垂眸看向杯内,“否则我何必喝它。” 影山步好奇问道:“那是有觉的?微醺?” 但琴酒却不正回答,似笑非笑地抬眸盯着他:“你不喝就少废话。” 都不能说吗,真是对己的弱点藏得严严实实的人啊。影山步识趣地转移话题:“我有完全喝醉过,不知道是什么反应。如果我在里发酒疯,可能不到明天的太阳。” 琴酒似乎想到了一堆烂摊子的场,不由眯眼冷笑一声:“你倒是有知之明。” 他把杯里液体一饮而尽,然后直接身回卧室了。 “弄完收拾干净。” 留下影山步一个人在客厅。 他看着桌上的小纸盒子,打开之后里边是熟悉的套装内容,不由得叹了口气。要是东西琴酒提前给他,他在己家能少挨一针。 哪怕现在琴酒不看着他,他也不可能不注射,空包装说不过去。 影山步越想越觉得己亏了,在客厅溜达了一圈,最后决定去敲二楼卧室房门。 门内有反应,隐隐传水声,大约正在洗漱。 等琴酒来时,便看到影山步正抱着胳膊靠在门边发呆,手里拿着那盒子,心里隐约有了麻烦的预。 男人皱眉:“做什么?” “两个问题。”青年神色冷静地说道,“第一,我希望你帮我注射,因为我是有点晕针。第二,我今晚睡哪?” 琴酒只觉得己眉心一跳,垂眸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才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说道:“你不是早好了?那你之前都怎么办的?” “我有线人……专门帮我。”青年似乎也有点心虚,说话时眼神有点飘。 “警校的那个?”琴酒冷笑一声,虽然他也明白晕针种事很难控制,哪怕是医也有样的可能,但种弱点影山步竟然一直骗他已经克服了。 影山步也真的说:“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是可以勉强完成的,但是……” 琴酒劈手拿过纸盒,好气道:“滚去洗漱。” 影山步注射之后有好几个小时的意识空白期,也不可能立刻赶回家。 栋房子在布置时有考虑过来客的可能性,虽然有数个房间,但只有主卧里有床。如果把影山步放在客厅休息,琴酒觉可能对方根本不老老实实地睡沙发,明早床边就多一颗脑袋。与其让己半夜被惊醒,不如早点安排妥当。 琴酒盯着眼前人磨了磨牙,也料到让影山步来歇个脚的功夫,厮就得寸进尺到了要留宿的地步,偏偏只有种解决办法。让影山步醒来之后己回家休息?可以,但是明天的任务如果因为精力不济差错,要怪谁? 眼前青年听明白之后表都动了来,态度非常积极且然地提前打了声招呼:“东西我己拿了?” 意思是洗漱需要用到的东西直接拿橱柜内备用的。 而屋主给他的答复是一声冷冷的“滚”。 影山步便从琴酒旁边挤进卧室,听到一声沉沉的呼气,像是叹息。 换好睡衣坐在床上时,琴酒的脸色黑得吓人,眼神里都像含着刀片,只要影山步多说一句废话就死定了。 青年老老实实地按着宽松睡衣的袖口,方便对方给他注射。 针头从皮肤抽,带血珠,然后身体颓然向后落入蓬松羽枕。 琴酒把垃圾扔进浴室垃圾桶,收拾完之后躺下,察觉到旁边鲜明的存在,安慰己道:至少家伙现在个状态很安静,就当他不存在吧。 关灯时,是瞧了一眼青年空白的表,伸手把他的眼皮合拢,顺便揉了一把头发。然后青年便朝他掌心的方向偏了偏头。 一如往常。 男人撑着床探手的动停顿了一下,多摸了两把,然后把那碍眼的刘海掀开,不由恍然意识到,十年了。 影山步……他培养来的人,最好用的些年岁,却要葬送在警察系统里,给条子卖命。 而且傻子真的是去卖命的。 琴酒越想越气,唇边露冷笑,狠狠在青年脸颊拧了一把,直接把人掐得发抖来,浓长睫毛抖动,从眼角淌下眼泪。 青年侧过身体蜷缩来,试图躲避魔爪的侵害,但意识到己仍然对琴酒,把最柔软的肚皮坦露来。 琴酒眯眼,忽然想到了什么。 既然影山步如今“卧底”回了组织,不妨就让他么呆着,总归能做的事有区别,只是名头的差异,可以避免家伙替警察玩儿命。 至于警察那边,定期喂给他们一点看来有价值的消息,就能像吊着狗的肉骨头一样,给予足够的期待。 或许Boss对影山步有其他安排,但是到时候再说吧。 饶是琴酒的计划周全,夜里仍然是惊醒了。原先老老实实躺在床边的青年不知何时已经滚到了身边,让琴酒条件反射地就去扼住对方的咽喉,却只得到了含混不清的嘟囔,然后手腕被人松松握住:“是我。” 男人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 烦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