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美金,再加一块表。”男从腕上取下一块手表,举到对方眼前,停留了几秒,“识货吗?” 只看在对方浑身湿透的情况下,表针仍然稳稳转动的机械表,知道性绝不是地摊货。 “嘶。”小老头嘬了嘬牙花子,刚想说先交钱,就看到对方竟然举起一只□□,不由得闭了嘴。他倒是对枪口不显得怵,很大原因是自信于对方只信自己,悻悻说道,“行吧,行吧,我先带你们去找医。那里的可枪守着,你要是想耍赖行不通。” “遵守约定,我会给你。”男言简意赅,收枪抱起地上的青年,感觉到怀里身躯的温度,语气更冷,催促道,“快走!” 赤井秀一在纽约工了许年,却第一次知道地下竟然这么大的废弃工程,里边已然形成了一个态链。纽约鱼龙混杂,流浪汉驱之不尽,而各类帮派更是勾结复杂,贩毒、□□,时而就火拼,发命案也不少见。 但没想到这时候竟然是这的地下黑医救了他们一命。 医馆在地之上,他们从地下钻出来之后,在某个偏僻的小巷子里,走向一个没招牌的向下阶梯,然后敲了敲地下室的。 小老头招手让他们进去,赤井秀一看了他一眼,抱着影山步走在前方,甚至弯腰低头才避免头撞到框。 地下室的装潢十分老旧,但很整洁,是典型的诊所模。个手插在兜里坐在墙根的男冷冷看着他们,似乎刚从瞌睡醒来,但眼精光不散,显然是这里的保镖。 个年戴着口罩从里屋出来,眼神冷冰冰地扫了小老头一眼:“什么情况?这是谁?” “哦,别紧张,这是我的朋友,他们兄弟俩了点小麻烦,个弹了。” 医瞟了一眼青年变红的衣衫:“出这么血?还活着?” “出血不。”赤井秀一道,“脉搏稳定,没伤到内脏。” “进来放到病床上。”医语气没波动,但是点不耐烦,“没预约要加钱,规矩知道吗?” 小老头笑盈盈地连连说道:“当然,我们都知道。” 赤井秀一默然听他们打交道,还好没耽搁久,跟着医走到里屋,把影山步放到手术台上。 医回身去取一次性手套,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高大男,没驱赶。 “你受伤了吗?” “先救他。”赤井秀一摇摇头,目光落在病床上。 医没再话,低头检查趴在病床的青年后背,剪衣料,看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弹孔。 护士来帮忙检测血压心跳,医模糊地发出一声“咦”,护士问“怎么了”,医却只是低头说道:“准备手术吧。” 赤井秀一点怀疑这里的无菌条件,跟着推动的病床向前走了两步,被医冷冷拦住:“简单的枪伤而已,我做得了。你要是也受伤了就去找凯瑟琳给你处理。” 他这才止步,看着病床推进了另一间房,大关闭。 赤井秀一没受伤。他靠着墙,感觉浑身冷得厉害,从钱夹里取出两张钞票递给小老头:“帮我买两身干净的衣服。” 小老头倒是没讨价还价,因为还记挂着那块表,只是嘟囔着“两百块就想买两身衣服吗”然后又对赤井秀一道:“这可不算外套钱。” 赤井秀一点头疼地又抽了两张。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里是FBI的主场,很快就事来这里接应。站在口的保镖在进来的时候立刻站了起身,赤井秀一举起手表示没恶意。 “这是我的,只他一个,是来送钱的。” 来是个与赤井秀一年龄仿的男,头发金棕微卷,个头比他稍矮一些,穿着朴素的灰色外套,头顶戴着黑色毛线帽。 他对保镖点了点头,嬉皮笑脸地给对方递了根烟:“辛苦了辛苦了。” 保镖接过烟塞进兜里,又坐了回去。 赤井秀一跟事走到角落低声道:“怎么,线索吗?” “暂时还没。另一个要不要转到我们的医那里治疗?” “他的枪伤不严重,先紧急处理一下再说。”赤井秀一低声道。 对于他们而言,所谓严重的枪伤直接影响性命,而不严重的则指没引起大出血或者截肢风险。虽然在外看来枪极其可怕,但在他们口成为冷冰冰的简单词语。 “好。你什么需要的吗?” “我需要现金和安全屋。” 事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信封:“当然,按照你的要求带来了。” 赤井秀一接过去捏了捏,里边一摞纸钞,还一把钥匙:“谢了。等会送我们一下。” “嗯哼,放心,我对这附近很熟悉。我的车停在隔壁拐角,黑色现代,尾号3H9。” 等手术结束,赤井秀一按照医的要求取出足够的钱付清账单,在小老头回来之后,给两换上干净的衣服,顺借用医院的吹风机把头发烘干。 戴上针织帽,他把钥匙取出来,然后将剩下的钞票交给小老头,倒也不算亏待。 小老头打看了眼,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