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者,琴酒无法赞成。 者的话…… 高大的银发男人眼神锐利,声音低沉:“我以为你早就认清自己的位置了。” 而黑发青年早已站直,双臂依然抱在胸前,姿态似乎不屑,但因为对面反常的表现而警惕来。 “我认得很清楚。”影山步轻哼了一声,缓缓说道,“你放心,只要药还效一天,我就听一天的话。” 男人似乎被这句话刺痛到了什么方,突然不悦眯眼,声音冰冷道,“呵。你以为你这辈子还有摆脱的一天吗……影山步。” 他每往前迈一步,青年便神色更警惕一分,却硬是分毫不退,但防备的姿态就像毛发竖的野兽。 琴酒垂眸凝视影山步。 或者正如对方口口声声所说,他的一条狗。 只是现在有些不听话了。 影山步还未察觉疏漏,卧室内的诸伏景光却没有立即退到隐蔽的衣柜或是浴室内,而是贴在门口听外间响动。 这房子隔音效不佳,因此一点谈话声不需特意窃听也能听个明白。 此时诸伏景光表情剧变,因为从琴酒的口中,竟然直接道出来了影山步的真名! 到底琴酒是怎么知道影山步的真身份的…… 他咬住下唇,眉头紧皱,大脑迅速转动。忽然,从降谷零曾经说过的话语中,他回忆来有关黑麦的事迹。 黑麦曾经是影山步的朋友,或者说在暴露之前曾经被影山步当朋友。 虽然黑麦加入组织的时间似乎在两人认识之,但组织内的人都心狠手辣,为了利益无所不做,况且黑麦那个人性格冷漠缜密,为了在组织内博得前途而出卖好友、并且继续伪装无害,是完全能够想象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影山步这个真名暴露之,到底身份资料会一并泄露多少,他们这些昔日熟人会不会暴露在组织的视线之下…… 身为公安的影山步按理来说资料应当保密等级很高,然而念及先前诸伏景光自己的身份都险些无知无觉泄露出去,好在影山步亲自来与他演戏,这成功拖延了时间,让警视厅的人抓住了内鬼。 所以这件事必须重视来,之要立即反馈给线。 诸伏景光的思绪忽然从第一时间的理智分析中回过神来,不由感到了深切的悲哀。 他们平日称呼影山步以“凌久”,是想要尽力保护他的身份,而组织系统内也用了这一个名字。 现在看来,这不过是一层轻薄如纸的遮羞布。 心情好时,默许卧底保留尊严,然而际这层纸随时以撕破,轻蔑以真名姓来血淋淋赤裸裸提醒对方阶下囚的处境。 甚至比阶下囚更糟。 影山步此时是什么心情呢?他单独直面琴酒时,是否会在冷静的外表之下,强行按捺着心底的恐惧或愤怒呢? 而影山步此时的确是心情不佳。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或许是他高估了琴酒对他的信任,或许是低估了组织在这个男人心中的位,再加系统发布的任务让他不得不看清了前路。 于是在准备好面对续的计划之前,这一团糟在心里变成了烦躁。 “所以你大驾光临就是为了专程提醒我的身份吗。”影山步皱了皱眉,抬眼盯着他,“你到底有什么不放心的,控制我的手段那么多,现在还要劳烦你亲自门训话么。” 琴酒将头顶软呢帽脱下,随手挂在旁边衣架,狭灰眸中不带感情:“药不是手段。只有当你反抗组织的时候,药是手段。” “你的催眠既然已经解除了,我不会报。这件事到此为止。” 影山步闻言只觉得笑,这话说得好像网开一面似的,仿佛是对他的恩赐。 “怎么,你也觉得催眠不够靠吗,还是药物令人安心,对吧。”他顺着琴酒的话重复了一边内容,但语气只剩下嘲讽。 而诸伏景光听在耳中,这一个关键词仿佛一声惊雷似的,炸开在他脑海中。 步竟然除了药物之外,还曾经受过催眠。倘若不是今天恰巧听到琴酒的话,影山步根本没有打算告诉他们这件事! 琴酒看着影山步,微微皱了皱眉。 据他了解,组织内有一个团队专精这个方向,效也绝没有这么简单就会被解除。他不知道影山步是怎么做到的,但也不打算深究。 他只看重结…… 只要影山步本人没有问题。 想到这里,他伸手抓住了面前青年抱在身前的手臂,指腹去探手腕内侧的脉搏。这是他惯常用的测谎手法。 然而青年好像一直警戒的神经猛被刺激到一样,几乎是同时在琴酒碰到他的一瞬间手臂外撤推拉,想要将琴酒的手臂扭伤挣脱。 琴酒的格斗神经比影山步只强不弱,战斗意识久以来几乎属于他身的一部分。未曾多想,已经反手抓住影山步的手臂扭向身。 于是意外擦枪走火,再加之前气氛本就有些隐约的剑拔弩张,两人竟然在玄关门□□了手。 出手带风,拳拳到肉。 熟悉的马伽术,每秒钟都要时刻绷紧神经规避致命一击,纵如此,影山步也硬是吃了好几下。但他一声不吭,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