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于是后跌落,直接将琴酒一同扯得被迫俯。 “没有人比我了解……你有多恨叛徒。” 青年神情反倒褪去了浮躁,似是呓语又似是剖白地淡淡说,“更何况……我还没有……那么蠢。如果我背叛……一定不会让你发现……” 银色发垂落,琴酒却没有立即将自己头发解救出来,目光陡然锐利如刀地阴森森刮过青年面庞。 “影山步,你最好知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青年竟然格外平静,他目光涣散,令人无法分辨到底有几分清醒,喃喃,“如果……背叛……琴酒……会杀了我。” 宽大有力手掌一把箍住青年咽喉,将他用力钳住提又掼进床铺,黑色发丝如浪般翻涌又压在脑后。 琴酒丝毫没有在意自己头发拉扯,语气冰冷:“告诉我,你有没有越轨行为。” 青年呼吸紧促,但即便这样也没有发出闷哼,只是艰难喘息,回答,“没……有。” 琴酒盯着他几秒,冷冷:“记着我话。如果你胆敢背叛我,我会让你后悔出在这个世界上。” “有些人……并不是……自愿出。”影山步声音被钳制得有点变形,待琴酒松开手之后,才闷咳着偏过头去。 琴酒心底莫名燃烧暗火,但他语气只是更加冰冷,刻薄:“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做选择。就算你后悔,也已经没有后退余地了。” 他俯看着青年平静而执拗眼睛,指尖落在青年光洁额头,力度轻柔,接着将青年额头上一缕乱发慎重地拨到脑后,稳定得令人惊异。 他手指,是杀手手指,是狙击手手指,它稳定程度可以和外科医媲美。在他精确而轻柔触碰之下,人体致命部位就像是被他熟知如掌。 然而语气却十足冰冷,甚至带有杀意: “不要让我失望,最后一次警告你。否则,我你,会连、本、带、利收回来。” 青年不知是听懂还是没有听懂,蒙着水汽眼帘慢慢合拢,然后便再没睁开。他神色甚至还有些毫不设防恬静。 琴酒只觉得一拳打到棉花上似,一腔复杂心绪躁动地压在心底,让他恼火地盯着眼前这烂摊子,掐住影山步下巴毫不客气地摇了摇,又用力拍了拍脸颊都没有得到回应。 当他忍了又忍,终于做完心理调整,微微吐出一口浊气时,刚伸手将青年掀翻到床里侧,头皮忽然一紧。 于是空气中响牙根咬紧咯吱摩擦声,不似幻觉。 影山步深知琴酒疑心病很重,此在捅出篓子之后立即警觉地意识到自己不该反复怒触琴酒逆鳞。 于是他决定当即想办法洗清嫌疑,即琴酒一个审问机会。 在琴酒眼里,影山步酒量之差有目共睹。此他不会怀疑影山步此时话语真实性。 只是影山步也不肯吃亏就是了,暗戳戳顶了几句嘴,而琴酒偏偏还对酒后失忆他毫无办法。 当然,琴酒如果趁机揍他他倒也只能认了,不过这不是琴酒做事风格。 这还是影山步第一次假喝醉……要赖就赖这体酒精耐受度几乎为0。 他感觉自己被毫不客气地掀到床边贴墙之后,琴酒便不再搭理他,下床,然后床下传来悉悉索索动静。 等琴酒洗漱回来之后,径自关灯睡觉,完全不管穿着睡衣靠在冰冷墙壁上,没有被子覆盖青年。 影山步:…… 车内陷入一片黑暗。他等了一会,感觉寒意笼罩全,终于忍不住瑟瑟发抖地掀开被沿钻了进去。 我喝醉了我喝醉了我喝醉了……影山步心里念叨着,三下五除二地自己找到了合适位置,摆好姿势睡觉。 而琴酒则冷酷无情地一巴掌把人推开,但结果当然毫无用处,这货总能找到蹭上来机会。 琴酒感觉到侧不容忽视温热,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来。 他想培养一个左右手就是为受不了组织里那些蠢货。影山步好用归好用,却在其他方面丝毫不让他多省一份心。 小时候倒是格外听话又讨喜,大之后居然在让人气这方面天赋异禀地点亮了技能。 到底是怎么歪了?肯定都是该警察错。 - 第三日只剩下少量路程,只不过需要穿过一片森林。 影山步床之后为没有真正摄取酒精,但依然表现出了宿醉症状。他沉着脸捏了捏眉心,然后默默爬来洗漱,套上抓绒打底衫,戴上手套,全副武装打开车门。 寒风立即刮面涌入温暖室内。万幸积雪没有轮胎深,不影响今日行程。 他踩着靴子踏入雪堆中,检查过车辆之后回到车内,眼部周围皮肤已经冻红了。 “没有问题。”他转去厨房准备做早餐,在狭窄过与琴酒错而过时,汇报了一声。 琴酒穿着高领羊绒衫,银色发扎在脑后,手里端着咖啡杯,还在冒着热气。 影山步没再看他,从小冰箱里取出昨日开了午餐肉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