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降的体温成了生命最后的警报声。
“你们谁身边有药物?”杰森万能腰带之中没有能和男人状况相匹配的药物,无奈之下,只能向周边的进行征集。
“为什么要救他?”
“给他药物,我们自己的就少了一份,谁知道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
“万一小丑进来给了我们一击呢?”
“我们就算有凭什么要给他?”
几乎是意料之内的,反对之声不断传来,接二连三的声响像是一根根刺扎入杰森的脑海之中,让他不由得有些心生烦躁。
我这是怎么了?杰森一手摁住男人的伤口,一边揉着自己的眉心。
过度的情绪化,并不是杰森的风格。
杰森怀疑是自己进来的时候就被小丑做了什么手脚导致的精神异常,但是浑身上下摸索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什么类似的针孔物状。
反对声越发大声地朝着杰森袭来,刺耳的反对,刺眼的惨白,近乎刺激精神的红色血迹让杰森的脑子越发疼痛,手捏着自己脑门的动作,不断加深。
却在这时,场面忽然间安静了下来,一阵稀碎声从耳边传出。
杰森疑惑地抬起了头,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人拎着医用箱毅然决然地从角落之中走了出来。
“我有相关的药物,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勉强还能再支撑一段时间。”
女人大约三四十岁,一袭金色长短发,发丝微卷披露在肩边,显得很是温文尔雅,蓝眼睛看向杰森,眼睛里很是坚定。
她从医务箱之中掏出了药物给已经深陷昏迷的男人一圈一圈擦上药水,再从医药箱中拆除了器具,干净利落地给人打上了吊针。
十分干脆。倒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杰森一愣,反倒是女人很平静,还朝着罗宾微微一笑。
一番折腾下来,男人的生命体征终于恢复了平静,身体却是在止不住的颤抖,眉头紧皱,嘴巴呢喃,不知道在念叨着些什么,看上去很是害怕。
女人几乎没有犹豫,将男人搬到了自己的小腿上,面目柔和,一遍又一遍,安抚着男人的情绪,浑身散发着柔软的,属于女性和母亲的光辉。
杰森看着女人缓缓地眨了下眼,眼眸低垂,若有所思。挂水被杰森拿在手上,杰森看着导管之中一滴一滴滴下去的水珠,学着放空自己,让自己的精神恢复平静。
整个惨白的室内陷入了安静。
或许是过人的安静实在令人感到不安,没过一会,那女人跟罗宾主动开始搭话,将杰森的专注从从滴漏的水滴上拉了出来。
“刚才你好像有些太激动了。”女人半蜷缩着身体,一手试探着男人的生命体征一边与杰森对话,“特别是当你提到父母的时候。”
见者杰森一顿,女人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道:“要是不方便,可以不用回答!”
“是我侵犯了你的隐私了。”
“我没那么容易被冒犯。”罗宾摇了摇头,杰森对这个好心女人的印象不错,“那种人,我见多了。”
“说是为了孩子,但是唇齿之间净是黄色与腐蚀的痕迹,身材干瘦,说明他吸/食/毒/品已经很久了。”
“他的手特殊部位有很深的茧子,说明他喜欢拿着圆形的物体滚来滚去,手上还沾了残存的颜料,这种颜色和质地,是赌/场的筹/码,那么深的痕迹,说明他已经迷上了赌博,很大可能欠了一大笔赌债。”
“虎口的枪茧,标准的□□配置,要么原本就是□□,要么是因为想要还债进去的。”
“无论是哪种!这种父亲,口中所说的孩子不过是他消遣的产物!在绝大多数时间,这种父亲只会将孩子当成累赘!根本不会去探望!”
杰森冷笑一声,“毫无疑问的人渣!”
“说不定…母亲也会因为这个…”
杰森收了嘴,不再在说。
不知为何,当杰森看向女人之时,那股紧惕总会少了很多。
杰森想了半天,只能将它归结于自己在女人身上看到的一层母性。
对于母亲常年缺席的孩子来说,或许确实有很大的吸引力。
似曾相识的故事,与资料中,平日相比过于激动的情绪,女人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深吸一口气,瘦弱的胸膛快速起伏,像是在努力平复着什么情绪。
“你是不是也有……”半响,女人睁开了眼,她不知何时环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在极近的距离之下,女人看向了杰森,两双异常相似的蓝眼睛相互凝视。
“这里是哥谭。”
不幸实在是过于相似,乃至于没有什么隐藏的必要。
杰森没回答,而女人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将头深深地埋在了自己的双膝之间。
“那你为什么要救他,死了,难带不是才是最好的吗?”
罗宾只是摇了摇头,神情平和,“他不好,但也不足以让他用生命去作为代价。”
“这从来不是我们的目的。”
“……”女人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杰森有些疑惑地偏转了头,看向女人。
女人只是摇了摇头,从医疗箱中又取出了一包挂水给男人挂上。
“那你呢?”罗宾看着女人的那一大个医疗箱,疑惑问道。
“医疗箱在日常可不常见。”
要知道这里又不是什么医院或者战区,为什么会在哥谭电视台范围内戴那么大一个医疗箱?
“我是在中东工作的医生,这次回到哥谭是为了一个生意上伙伴的约。”女人淡淡地微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