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没有生命的烂肉。一直杀到没有人敢骑在他头上为止。
可他现在还是不能折断那截脆弱的手腕。
“记住,是他要保你的性命。”琴酒拍开那只爪子,“否则你早就死了。”
西宫月昳没了支撑,重心不稳,骤然滑进被打乱的衣服里。他也不怎么生气,饶有兴致地在这样的环境里整了整自己上半身的衣服。
“不要让我发现你对组织有二心。”
“是是——”
他敷衍极了。
西宫月昳把衣柜的门合上。他没有招待琴酒的意思,只站在门口,言简意赅:“那位让我来横滨自然有他的想法。至于我要做什么,你可没这个资格过问。”
琴酒反正不正眼瞧他。
说来也奇怪,明明Boss和他根本上是同一个人,加上西宫鹤影和组织里的部分人,他们也认识很久了,其他的组织成员大多还算能接受他这个人的存在。可唯独琴酒就是非常不喜欢他。
搞得好像他是单纯靠脸上位的一样。
他每年都给组织挣很多钱的好伐。
组织现在就是他老家好伐。
“所以你来横滨做什么?”
琴酒终于有了一点动作。他其实也在观察西宫月昳家里的布局,视线从工作室里的那些小道具上挪回来,表情是那种“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但身体诚实扭捏地回答了:“监管你和雪莉。”
“行吧。”
他就知道科研部的那群傻蛋脑子里全是坏心思,整天就知道觊觎他们没有的聪明脑袋。
“你不会要24h监督我吧?”
琴酒又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太明显了——你以为我想吗?
西宫月昳微微叹气,接受了现实:“这儿还剩下一间卧室,在二楼走廊最左边,当然,我们伟大的琴酒先生怎么看得上我家这种寒酸地呢?”
超凶的长毛猫猫直接去二楼圈地盘了。
……
为了让琴酒的存在能光明正大些,西宫月昳不得不给这不情愿的家伙简单化个妆。他也会黑羽盗一的一些伪装术,易容、伪声说来就来。
于是一通折腾。
琴酒的白色长发被束成了高马尾,是同一张臭脸,五官却和原来大不相同。西宫月昳又强迫他穿了件黑色的带兜帽卫衣,胳膊上缝了一点铆钉亮片,看着新潮又朋克。裤子则是一条百搭的黑色卫裤。
琴酒:……
他看起来真的要持刀杀人了。
西宫月昳又不怕他,第二天就拉着他去机场接雪莉。
有了琴酒这张臭脸开路,他俩都没遭受任何拥挤。飞机降落还有个三十分钟左右,西宫月昳耐不住无聊,决定排队去给自己买一杯奶茶。他顺口就问了琴酒要不要喝,结果当然是不要。
然而就在买奶茶的时候,他看见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出现在机场,两个少年坐在休息室等待,各自离的距离可远了。
“太宰君!”反正在琴酒的视野里,西宫月昳放心大胆地跑过去,把绿色的芝芝抹茶放在太宰治头顶。
太宰治嗷嗷呜呜地顶着奶茶杯转头。
和西宫月昳熟了之后才会发现这人其实是是个黏人且热情的家伙,太宰治也没有在意这小小的恶作剧,欣然接受了奶茶的投喂。
“可惜只买了一杯,早知道买三杯分给你和中也了。”他胳膊撑着长椅的后背,微微前倾,小马尾挂在肩膀上摇晃。
中原中也忙说他不是很需要奶茶。
“你也来机场接人?”
“是的,有个一起在美国留学的朋友要回来。”西宫月昳点头,他下巴一点,指着琴酒的方向,“喏,和他一起来的。”
在中原中也眼里,那是个陌生的冷酷青年。
琴酒也恰恰好分过来一点视线。
他们视线相撞。
噫。
中原中也想着这是西宫月昳的朋友,强迫自己先移开了视线。他直觉这个人极其危险。
而太宰治若有所思。
当时柜子里藏着的人,应该就是……
“不然呢?”西宫月昳保持这个姿势撑了一会就有些腰疼了,他懒懒地推了一把琴酒,没用多大力气。烟味让他鼻子发痒,很不舒服,“如果你真的想反抗,我这点力气可拉不动你。说到底还是不敢违抗那位的意思吧。”
确实。
那只纤细的手腕看着就没有什么力量,皮肤薄到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琴酒杀死过许多人,不管是强的还是弱的,漂亮的还是丑陋的,终究都会成为一团没有生命的烂肉。一直杀到没有人敢骑在他头上为止。
可他现在还是不能折断那截脆弱的手腕。
“记住,是他要保你的性命。”琴酒拍开那只爪子,“否则你早就死了。”
西宫月昳没了支撑,重心不稳,骤然滑进被打乱的衣服里。他也不怎么生气,饶有兴致地在这样的环境里整了整自己上半身的衣服。
“不要让我发现你对组织有二心。”
“是是——”
他敷衍极了。
西宫月昳把衣柜的门合上。他没有招待琴酒的意思,只站在门口,言简意赅:“那位让我来横滨自然有他的想法。至于我要做什么,你可没这个资格过问。”
琴酒反正不正眼瞧他。
说来也奇怪,明明Boss和他根本上是同一个人,加上西宫鹤影和组织里的部分人,他们也认识很久了,其他的组织成员大多还算能接受他这个人的存在。可唯独琴酒就是非常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