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的笑声戛然而止,肩膀也不抖了,方才猖狂的样子也不见了,
胤祺静静地看着她,明显在等她的答复
安清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她嘿嘿笑了两声,很是谄媚道:“嫌弃倒是不会的,毕竟我也不是这种人啊。她虽然是颜控,但也绝不会因长相而嫌弃别人,喜欢归喜欢,这是个人爱好问题,但若因旁人长相而嫌弃对方,那可就是人品问题了。但可以确定的是,若是胤祺长得一般的话,那肯定没有现在看的顺眼就是了。
胤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显然是把她这言外之意听懂了
安清虽然心里有些心虚,但她向来主张输人不输阵,所以,这会面子倒还是能撑住的。
“不过咱俩都是幸运的呀,你看,我阿娘没把我生的像三哥那般黑,额娘把你生的也很好,所以说啊,别总假设这些有的没的,不仅没啥意义,还伤感情。说罢,她还一脸不赞同瞥了他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许了啊’。
胤祺:“....
他俩到底是谁先假设的啊
安清倒打一耙后,觉得找回了场子,立马选择见好就收,“如此良辰美景好时光,来来来,咱们还是赶紧看星星吧。说罢,她便径自躺了下来,嘴里还念叨着‘草原的星星就是好看’‘别愣着了快看’之类的话
胤祺失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也跟着躺了下来
草原的夜晚很是寂静安详,让人的心也不由地跟着平静了下来,一时之间,两人谁都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胤祺今晚上没少被伊德目他们拉着拼酒,方才还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却感觉有些上头了
酒意的放纵下,他的思绪也慢慢发散开来,他侧身看了安清一眼,不由想到白日里牧仁离开前看她的那个眼神为何会不舍,他又在遗憾什么?
出于男人直觉,胤祺隐约猜到了牧仁的心思,但他也知道这与安清无关,毕竟从两人的反应来看,应是牧仁单方面的心思只是不知为何,他好像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会去想,忍不住去在意
胤祺默默吐了口浊气,看到月光下安清的侧颜,心跳不由快了几分,也许......他是知道缘由的,
第二日,当安清把这个真实原因告诉伊德日时,他整个人都呆住,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所以,他还曾因长得黑在京城有过这般名气
伊德日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回想起来,怪不得之前去京城送亲那会,那些皇子和满洲王公贵族家公子哥怎么一个两个用那种眼神瞧自己,他当时还觉得奇怪呢,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啊。”小妹,我给你拖后腿了。”伊德目内疚道
他自己倒没什么,男子本就不太在乎这些,但他愧疚的是因着自己安清被旁人这般误会,还什么‘黑福晋”,紫禁城那些人怎么能听风就是雨的啊。哼!他就没见过比他小妹更白的女子了。
安清笑着回道:“哪有啊,什么拖布拖后腿的,要不是在阿娘肚子里,三哥让着我,我也不可能这么白,多亏了三哥呢。伊德目知道安清是在哄她,从小她就喜欢把这话挂在嘴边,但他每次听了还是很高兴。
若真是如此的话,他再黑都是值得的,只要小妹能白就行。
安清见伊德日今个难得地没出去,不由有些好奇,“三哥,你今个怎么没出去啊?
要知道自从来到这木兰围场后,伊德目就整天跑的没影,哪里见他有这般闲下来的时候
伊德日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回道:“别提了,牧仁早上被他阿娘叫去了,说是见什么亲戚,我一个人出去也没意思。他们本来约好要夫跑马打猎的。现下全泡汤了。只能来他小妹这里窘着了
安请“哦”了一声。心想怪不得呢。但她随即不知想到什么。实然神秘兮兮道,“三哥。你知道牧仁被他阿娘叫去于嘛了吗?伊德日摇了摇头,“不知道啊,今早他的侍从过来只说有事,但具体什么事却没说。
安清笑着冲着他挑了下眉,
“我知道。他应该是被他阿娘喊夫相见女子夫了。
伊德目愣了下,“啊?相见什么女子?
安清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说呢,自然是未来要和牧仁成亲的女子啊。"
前几日,她阿娘和大嫂闲聊时提起,说牧仁的阿娘给他看好了一个娘家的小格格,年岁比牧仁小两岁,但也已经及笄了,估计今目就是去见人的吧。“不可能吧,我怎么没听牧仁提过啊。”伊德目有些不可思议道。
而且,他明明还.....伊德目有些欲言又止地看了安清一眼
安清并没注意到伊德目的异样,笑着说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啊,牧仁和咱们同岁,本也到了说亲的年岁了,他没和你提,估计是不好意思吧。"毕竟,这个年纪的少年还是比较羞涩的。
“等下次见到牧仁,我定要找他要喜糖吃才行。”她笑道
听到这话,伊德日迟疑了下,说道:“小妹,你下次见到牧仁,还是别提这事了吧。
安清瞥了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啊?
因牧仁和伊德日是好友,她在出嫁前,也是没少和对方打交道的,关系也算不错吧,要点喜糖又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怎么就不可以了啊。伊德目叹了口气,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小妹,你真不知道啊。
安清“啊”了一声,“知道什么?“
伊德目挠了挠头,似是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过了好半晌,才一咬牙道:“其实,你之前差点就要和牧仁议亲了。安清:“!!!
还有这事
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伊德日也没再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