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蓓伊迷迷糊糊睁开眼眸,不知自己躺了多久,只隔着帘子隐隐看着外面坐着的身影,“师父......”
她嘴里呢喃着的都是师明宗,她只记得师明宗被困在阵法中,她只想赶回去救他,不知她有没有阻止机关运行。
半响后,叶蓓伊才慢慢清醒过来,可她却躺在清雅的屋子里,外面的身影有几分熟悉又陌生,她起身走出去,却在看见男人的脸后,顿时吓坏了。
“烈如云?果然是你!”叶蓓伊一开始就怀疑村子里的女人失踪,还有布满阵法的山寨,以及那些跟来的魔教之人都有些密切关联,如今想来,多半与烈如云脱不了干系。
烈如云见她如此淡然,不禁一笑,“尊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一眼便知全局。”
叶蓓伊立刻反驳道:“我不是北柠凰,我是叶蓓伊,我且问你,慕司沉来神宗门,包括建明山庄灭门惨案是否都与你有关?又或者说,是你故意栽赃陷害到我头上的?”
“没错,从一开始便是我在布局,我本想让慕司沉逼你出神宗门,可谁知他却心慈手软放过你,呵呵,真是可笑,既然那么深情,当初为何又要杀你?”
“慕司沉没有你那么狠。”虽然叶蓓伊不喜欢慕司沉,但此时此刻也想替他证明,“虽然我恨死他当初刺我的那一剑,但是不可否认,他没有想过要伤害我,否则那一剑不会手下留情,我早就死了。”
烈如云抬眸看了她一眼,觉得她语气与从前大不相同,甚至是她居然会替慕司沉说话,这一点也不像北柠凰。
烈如云继续说道:“没想到这一切你心知肚明,可我却花了好长时间才想明白这一点,我一直以为你死在同盟宗的围困之下,所以我恨不得屠灭宗门为你报仇。”
“你大可不必这样说,我说过,我不是北柠凰,你做着一切为的是北柠凰,而不是我,相反,就因为你把我当作北柠凰,才算计我,设局安排了这一切莫须有的罪名陷害我,我恨透你了。”
想到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受尽的委屈,叶蓓伊便恨死烈如云了。
她更恨所有把她当作北柠凰替身的人,然而穿成反派,她还能怎么样?只能拼命苟命了。
烈如云顿了下,“你果然失忆了,慕司沉所言不假,真没想到失忆后的你性情大变,完全与从前不同,难怪慕司沉如今更喜欢你了,你终于还是站在了宗门那边,可我不能让你属于他,所以在慕司沉心软放过你之后,我灭了建明山庄,就是为了让魔尊重现人间。”
“疯子!”叶蓓伊低声咒骂着,她恨不得拿个录音播放给全宗门的人好好听听。
烈如云眸光微沉,轻笑着说:“我早就疯了,是被你给逼疯的,尊上,我们才是同类,你不该爱上慕司沉,你们正邪不两立,他当初已经背叛伤害过你一次,你为何还是不肯醒悟?”
叶蓓伊咬牙切齿说道:“我不是北柠凰,我是叶蓓伊!”
烈如云眸光一冷,突然飞快冲了过来,一掌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叶蓓伊挣扎了半天,根本推不开他,只能任由他宰割。
不过烈如云似乎不想伤害她,这一下只是试探,手上的力道没有加重一分,尤其再看见她真的难受,并且毫无还击之力时,烈如云一时疑惑起来。
他突然松手,叶蓓伊捂着脖子,连连咳嗽起来,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死在他手上。
烈如云先是疑惑,随后双眸震惊起来,“你不是尊上!”
终于有个不眼瞎的了,叶蓓伊呵呵冷笑,“你看我和她像吗?”
“你们一点也不一样。”起初他以为北柠凰只是失忆了,自然与从前不同,然而此时此刻,他十分确认,眼前这个女子绝对不是尊上。
烈如云不禁冷笑起来,“白锦煜啊白锦煜,我就说尊上怎么可能会宠幸你?原来你早就知道她是假的,可你却贪恋那一丝虚假的温柔,拼死以命护她,值得吗?”
烈如云讥笑着白锦煜当初以命护叶蓓伊之举,然后却觉得自己在讥讽自己,他何尝与白锦煜不同?
他们都是爱而不得的可怜人啊!
“烈如云,真没想到你能一眼就认出我不是她,可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能放过我?你已经灭了建明山庄,还要做出什么疯狂之举才肯罢休?你放过村子里那些女人吧?”
叶蓓伊故意跟烈如云聊了起来,可她却时不时瞥向外面,机关阵法已经被她停了,按道理师明宗与慕司沉应该快过来了。
只要她能坚持到他们赶到,她自然就安全了。
然而烈如云却深沉地盯着她,双眸的寒气令她发冷,“呵,就算你不是尊上,可你不该拥有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烈如云再次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睛里的狠意与刚才不同,叶蓓伊知道他动了杀念。
“你不配和她拥有一模一样的脸,这个世上只能有尊上一人,你,不该再活着。”
叶蓓伊瞪大眼睛挣扎着说:“凭什么我不能活?你怎么这么霸道?你以为我想跟她拥有同样一张脸?因为这张脸我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头?可我天生便是如此,谁让我和北柠凰是孪生姐妹。”
孪生姐妹这四个字让烈如云顿时一惊,“你是尊上的妹妹?”
烈如云虽然不想让这张脸在他面前晃悠,但是眼前这个女子毕竟是尊上的妹妹,他爱屋及乌,还是下不了手。
烈如云还是放过她,只是将她狠狠摔在了地上。
“不如这样,我跟你玩个游戏,此时此刻你一定在等师明宗与慕司沉来救你吧,倘若他们赶得及来救你,那么便算你命大,你赌赢了你的命。”烈如云脸上露出邪笑,然而叶蓓伊却不明白他的意思。
突然,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