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了。
手臂被走近的路朝欢搂紧,姜梨僵在原地,只听着路朝欢带着笑意同傅钰交流着,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
偏偏就是如此,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和路朝欢亲密接触了这么久,甚至路朝欢在之前已经明晃晃地将她的占有欲摆在姜梨面前,她就是再迟钝都能明了这人的性格。
无时无刻走在吃醋的路上。
如果在课堂上看到有同学同她玩笑似的搭讪,下课之后准会拉进一个教室。
躲着监控,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要在她身上咬上一口。
名其曰:我在行使女朋友的权利。
姜梨如果稍稍辩解,便会收到一双可怜兮兮的水眸,控诉似的将她盯着,说着果然姐姐对我的喜欢是可怜我之类的话。
有一次,姜梨怀着逗人的坏心思,顺着路朝欢的话说了下去,想要知道路朝欢还会说些什么。
出乎她意料的,路朝欢果断地松开了她,换了副笑脸牵着她一起去吃饭,全程就好像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般。
直到两人回到家,夜幕降临。
姜梨真切地体会到如果她的喜欢是可怜的喜欢会看到一个怎样的路朝欢。
路朝欢在某方面一贯放得开,尤其是在她刻意而为之的时刻。
背脊被人折腾弯出弧度时,姜梨已然汗水淋漓,暗色的铺面一团乱麻,水痕处处绽开,手下捏着的布料都软塌塌。
汩汩水痕被擦开,一次又一次的烟花在脑海炸开,每一束都是不同的形状。
一次是惊艳,两次是欣赏,三次便会渐渐生出退意。
姜梨求饶,却只得到一声无情的拒绝。
“姐姐不是可怜我吗?怎么能拒绝可怜的妹妹呢?”
幽幽的视线随着一声甜言而黏在姜梨身上,路朝欢的指尖轻轻擦过姜梨面颊,唇角轻笑。
喃喃地自己的可怜,要着怜惜的路朝欢,自顾自地在姜梨身上留下斑斑驳驳的多重痕迹,甚至要将柔软相触。
轻轻抵住,紧随着的是两声低呼。
姜梨将身子向上缩,被挑着眉头的路朝欢掐住腰肢缓缓拉了下来,被汗水打湿的鬓发粘黏在额尖,是令人不住去拽脸旁的爽利。
不论这样尝试过多少次,姜梨都会因路朝欢的放纵而感到羞涩。
攀上云霄之时,姜梨将面颊埋入枕面,试图躲避路朝欢凝在她身上的眸光,贪婪至极,眨也不眨。
直勾勾地看着一荡又一荡的白浪,手指箍作一个圈将其揽在手心,看着荡开的浪花,浮现出一个想法。
或许,在浪花奔腾之时俯身而上,会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你慢、慢一点...”难受地拧着眉头,摩擦而过的力道被加重加快,姜梨本就刚过一波,现下应当是缓缓的时候。
却没想到路朝欢将腿横进来,可怜巴巴地说着姐姐怎么能只顾着自己,一点也没有想着帮她。
一个大帽子砸下,将姜梨砸得头晕眼花,被路朝欢带着主动将她和自己贴紧,甚至主动去安抚她。
后来又被路朝欢以姐姐速度太慢而将主动权夺了去。
间隙,姜梨迷蒙的眸光曾经扫过路朝欢薄薄的腰,在又一次绷紧时瞧见了肌肉线条,思绪断开,颇有些无力地将身上人稳住。
她总算知道这人为什么体力这么好了。
姜梨说要慢,但路朝欢反而越发执着地要将动作放大,她要白浪随着翻涌,在她唇上滚过。
“姐姐,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路朝欢掀起眸子,颇有些可怜地抬眸去看姜梨,果真做着恳求的模样,是姜梨所说的喜欢可怜的她。
眸光盯着带出的沫,姜梨没有多余意识,只随口应下路朝欢的请求,亦没有看到路朝欢盯在她胸口,似狼一般的目光。
指腹勾过小巧,路朝欢近似地将脸蛋埋进,有姜梨的味道,亦有专属于此的甜香。
但还差点东西。
舌面滑过,是嫩的,亦是软的。
但是,可怜的路朝欢浅浅勾唇,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她觉得自己有资格讨要更多。
“我小时候很可怜,没有喝过奶。”眸光暗下,路朝欢将眼尾微微弯起,将面庞向姜梨凑近,看着她渐渐瞪大的眸子,轻笑。
不是姐姐说的吗?对我的喜欢是因为可怜我。
那,这么可怜的我,姐姐一定会多怜惜我一些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唇瓣只差寸厘贴近,路朝欢呢喃着,圆润的眸子里溢出依赖,蹭了蹭姜梨的脸蛋。
“姐姐可怜我,姐姐刚刚也答应了我。”
“那姐姐,就给可怜的、从未喝过奶的我,喂奶吧。”
眸光凶狠,姜梨看着眼前向她逼近的人,心下一跳,称得上是可怜的人,她觉得不是路朝欢,而是她。
姜梨不想再回忆那一夜她究竟是被路朝欢怎样缠着喂奶,但自那次之后,她学会了一件事——
别去招惹家里这个醋王。
若是吃醋之后马上朝她哼哼在她身上咬一口,那这事就轻松过去了。
但若是像现在这般,和往常无异,甚至能够和自己刚刚的相亲对象谈笑的话......
就是姜梨最最害怕的情况了。
手臂被路朝欢搂在怀里,纵然对面的傅钰大了她数岁,依然不影响路朝欢挂着笑容套着两人刚刚聊的消息。
几言几语之间,又是一道大雷压在姜梨身上。
傅钰看着对面两姐妹关系甚好的模样,听着路朝欢问出的问题只微微迟疑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