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听不懂的,所以叶青选择用更直白通俗的话来解释。
解释完之后,大家就都明白了,总之这就是一种自然的生物学现象,跟以前老人们说的怪力乱神类的迷信半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这话是别人来说,大家可能将信将疑,但叶青如今在屯子里的地位无可撼动,她说这是科学,大家马上就奉为圭臬,并且都认真地将这个常识记在了心上。
等到下午两三点多了,去镇上报案的伍聪才姗姗来迟。
他带来了镇上一位民警,还有红旗公社的赖国昌,一进屋,民警跟赖国昌就先去查看了一下那个弃婴的情况,问了叶青不少问题,同时认真仔细地做了信息登记。
不过,对于这个女婴该如何处理上,这两人也犯了难。
“孩子的父母找到了,是南沟屯那
边一户人家丢的孩子,趁着今天早上去粮站交公粮,那家的男人偷偷把孩子带出来丢在玉米地里的。”
不过那家已经接连生了四个姑娘了,这孩子前面那个四闺女儿,刚生出来就被他们送养出去了,没想到这回又生了个闺女,而且还是个三瓣嘴,那家人觉得晦气,昨儿晚上刚生出来,今天一黑早就丢地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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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去那家问了,那家一听说孩子找到了,可能会给送回去,立马就急得要把我们都给赶出来,还骂我们多管闲事,看那情况,这孩子就算回到亲生父母身边,能不能活过今年冬天怕都是个未知数。”
更难听的话赖国昌都没敢跟叶青说,那家刚生产完的女主人,甚至叫嚣着只要把孩子送回去,就立马要把孩子给掐死。
当时赖国昌跟那个镇派出所民警简直气得要死,偏偏那泼妇大字不识一箩筐,讲理讲不清,还是个十足的法盲,根本不晓得掐死自己的孩子也是犯法的,还觉得赖国昌跟民警是在故意吓唬她。
反正这个弃婴的原身家庭就是个吃人的狼窝,真要送回去,那家人绝对会把孩子当成祸害,不定用什么损招来把孩子给弄死呢。
因为有这层顾虑,两人到底没考虑强行把孩子送回南沟屯去,怕万一孩子真被那家人弄死了,那他们俩都是间接害死这个孩子的凶手。
不过,来的路上两人商量了一路,对于这个孩子的去留问题他们也很是纠结。
“主要是她这个病,咱们这儿就没几个人不介意的,就算送养都没哪家肯收,除非送去县里的福利院。”
“可福利院里面孩子那么多,她的情况又跟其他孩子不一样,福利院能否对她特殊照顾,其他孩子又是否能真心实意地接纳她,这都不好说。”
民警跟赖国昌给叶青说了实话,话里倒也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只是这个可怜孩子不受生父母待见,去了别的地儿也未必能有好日子过。
叶青面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了,她预料到情况可能不太乐观,但没想到那户人家能狠心成这样。
看着炕上睡得香甜的孩子,她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抬起头来,问向一旁的邹阿婆:
“阿婆,我能不能请求您一件事?”
邹阿婆顿时愣住了:
“啥事儿啊闺女?”
叶青无奈:“这个孩子,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人家收养的话,那我打算自己养,以我的能力,要多养活她一张嘴不难,麻烦的是孩子的户口问题,这事儿可能需要您帮一下忙,到时候孩子就上在您家名下,当做是寄养的孙女儿,您看成吗?”
邹阿婆一愣,正要开口说话呢,门外就响起了伍永兵的声音:
“叶丫头,你真的想清楚了?”
叶青抬头看向门口,就见伍永兵心急火燎地进来了,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叶青顿觉奇怪伍永兵这个时间点怎么会跑到她这儿来,但还是点了点头认真道:
“既然遇见了她,就说明我们俩有缘,我总不能对她
见死不救,别人不待见她,我却不嫌弃她,以后我就把她当我叶青的亲妹妹好了。”
“而且我是大夫,她这个裂唇并不是不治之症,再过几个月我就能动手术帮她修复,人工干预调整几次,到三四岁的时候就基本跟正常人没差别了。”
“等她长大些,我教她一些吃饭的本事,如果别人嫌弃她曾经是个兔唇宝宝,大不了她这一辈子就不嫁人了,反正有能力傍身,靠她自己也照样能活得漂漂亮亮的,有我在旁边替她把关,她的将来您大可以放心。”
伍永兵哪里是担心啊,他高兴还来不及。
事实上,他对这事儿绝对喜闻乐见,甚至求之不得。
上午交完公粮后回屯子后,他其实就已经上邹家来过一趟了。
但那会儿他向邹阿婆提议的那件事,并未得到邹阿婆的正面回应,老太太只说要等叶青回来之后再说,伍永兵没办法,就只能先去忙活他自己的活儿。
刚刚伍聪回来后去地里找他,他才从大儿子口中得知叶青捡回来一个兔唇女婴的消息,于是他立马就往村尾邹家跑。
这会儿知道叶青竟然生出了要收养这个孩子的念头,伍永兵也没跟叶青绕圈子,直接将上午他们几个村干部讨论的那件事儿,还有他自己的想法直接给说了出来。
“当着赖书记的面,我直接跟你透个底。”
“按照咱们屯子里这些生产队干部们的意思呢,肯定是希望你能在咱们屯子里落户,这样大家心里都能踏实点。”
“只要落户了,你呢对咱们村会更有归属感,咱们屯子里的社员们呢,也会把你当成正儿八经的自己人,卫生站交给你负责,也不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