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一定保护你,哪怕用上我的性命。”
温小云听他这话,整张脸都红透了,嘟囔道:“油嘴滑舌。”
“不是油嘴滑舌,是真心的。”温元青左手拉住她,柔声道:“我的性命不足惜,你还小,不该早死,况且,也是我连累你。”
温小云叹了口气,“别这么说,我们这算互帮互助,你要是死了,我可连个回忆现代社会的念头都没了。”
她始终不是真正的古人,这个世界,孤独又无聊。
温元青的目光越发轻柔,像是看着稀世珍宝。
“小云,我们成亲吧?”他唇角上扬,缓声道:“我认真的,你嫁给我利大于弊,我不会像其他男人一样纳妾,我也不会流连花楼,我们心中有着同一个世界的回忆,当然还有最最重要的——”
温小云眨巴着眼,“什么?”
“我不会逼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儿,你不用担心公婆的问题,也不用担心子嗣。”温元青这些话,似乎攒了很久,“和我在一起,你只用做自己。”
温小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你把跟我成亲当成生意了?万一以后遇到了真爱呢?”
温元青无奈道:“我要是遇到真爱,上辈子就该遇到了,小云,我不是将你我之间当作生意,是想跟你表明我的决心……”
温小云却撇嘴,“你上辈子,真的没有女人?”
温元青:“……”
他有点后悔之前说得遮遮掩掩,但也不能说,自己几辈子都是处男这种话,实在太丢脸了。
温小云见他不语,脑子里清醒了许多。
“还有啊,你说不用担心公婆和子嗣,这怎么可能?成亲后,我难道还不用见你爹娘爷奶?见了,我作为晚辈,也不好闹,你这么说,实在太勉强太虚假。”
“这也不难。”温元青道:“我本就打算随你一起去各地走走看看,他们若是不催,我们便回去瞧瞧,若是催,那就每年多给些钱便是,这算什么问题?”
“再说了,你的性子,可不像怕那些长辈。”
温元青回忆起温小云当年对着那些亲戚吐口水的样子,不禁大笑起来。
“那时候我就在想,你以前会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我觉得,应该是个可爱的女孩儿。”
温小云扭过身,丢下一句“我得考虑一下”后,逃也似地跑了。
开年后,阳春三月,云州恢复了些许绿意,田间路头,能看到嫩绿的草叶。
温小海就在这样美好的日子里,收到了姐姐的书信,她说她要成亲了。
温小海捏着信,眼圈红了好半天,最后还是默默地掉眼泪。
秀姐想劝又不知该怎么劝,犹犹豫豫的,“小海,你姐成亲是好事儿啊……”
温小海抱着秀姐就哭,“呜呜呜,我姐以后是不是就不是我姐了?她嫁人了,还说不是去谈情说爱,天天在家眉来眼去就算了,嫁人还要跑出去嫁,她是不是早就想甩掉我了?骗子啊,骗子……”
明明就是去谈情说爱的,还故意骗他,跟小时候一样地可恶。
他决定从今天开始,讨厌温元青。
赵珠珠看他哭得伤心,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姐有官人了,以后不要你咯,哈哈哈……”
温小海一个十九岁的大小伙儿,被她这话刺激得,满脸哀戚,趴在石桌上大哭起来。
赵珠珠没想到他情绪这么大,想到他们姐弟相依为命多年,不由有些内疚。
“好了好了,我说着玩儿的,你姐不会不要你的,再说了,不还有我吗?我也是你姐……”
此时林阳县,县衙内。
温小云成亲,婚事和喜酒自然是随着温元青来办。
这有个极大的好处,不用大操大办,因为路途有些远,很多人都不会过来,比如温元青的爷奶跟身体有些不爽利的娘,还有她这边的什么叔叔伯伯,大概都不会过来。
来的,肯定都是至交好友,最亲近的亲戚,免去很多繁文缛节。
温元青将这些事儿都包办了,用他的话说,小事一桩,不用她操心了。
对他来说也确实是小事一桩,温小云还在考虑应该摆几桌的时候,他就将县衙后院的构造给画了出来,里面尽可能多地画了几个圆圈,代表摆酒的桌子。
“不管多少人,只有八桌,到时候让厨房多备些酒菜就行,条件就这样,我只是个小小县令而已,该委屈的就委屈一下吧,咱们尽力了……”
温元青干脆利落地说完,又将一个木盒子塞到温小云怀里,又想了想,从袖子里掏了四个银锭出来。
“这两万两我之前不屑用,没动过,现在成亲了,我作为男人,得担起养家的责任,你拿去用,这个银锭,是我才领的俸禄,你也拿去吧。”
温小云有些无语,“那你自己不用钱了?”
温元青一甩手,“我吃喝都在家,出去办差时,你再给我钱就行,有你管家我放心。”
对他来说,这种做法,只是一个最基本的,女子本就没安全感,更何况他跟温小云将来几乎是相依为命,他作为男人,给足她安全感,是应该的。
温小云还是很好奇,“你这都是哪儿学来的?你好像经过好多人调。教啊?你上辈子真没有成亲?别不是姬妾一大屋子吧?”
温元青不肯说丢脸的话,反倒问起温小云,“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那你呢?”
“我?”温小云眼睛一瞪,“我怎么了?”
温元青不禁咂么嘴,有些酸溜溜的道:“你先是看上了孙西旭,后来又盯着薛邵,我对你来说,才是planB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