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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2 / 3)

客气地对着陆纨行礼,口称:

“见过陆伯父。

他随即才与纪明意打招呼:“陆夫人。”

相比之下,陆承的反应慢了半拍,他的目光微顿:“爹。

陆纨很随和地笑了笑,问他们说:“怎么样?

曹道梁为难地“呃”了半晌,最后老实地摊手道:

“可能名落孙山吧。”

“不要紧。听说你已进了府军,院试能中最好,即便今年不能中,未来一样也还有机会。”陆纨先谆谆安慰了他几句,而后才问:“九郎呢?”陆承不动声色的视线才从纪明意身上移开,他心不在焉道:“正常发挥。

“九哥说正常发挥,那就不会有问题!”曹道梁比陆承一家子还要激动,他摩拳擦掌说,“九哥,考上了原生,你要做东请我吃饭。“自然。”陆承答说。

曹道梁对他英朗一笑。

曹道梁的小厮福寿很快也找到了他,福寿迅速迎上来,曹道梁遂在福寿的伺候下上了马车,与他们几位挥手作别。陆纨、纪明意、陆承亦前后脚登上自家马车的车辕。

车厢里头,陆纨与纪明意相邻而坐,陆承独自坐在了另一边。

这副车架在太阳曝晒下晾了一整日,即便车厢中存放了少许冰饮用以解热,可紧闭的空气里也依旧抹不去一股燥热窒闷的气息。这股气息使人下腹郁躁,好像无端就能生出一股邪火。

一时间,三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有纪明意扑打着团扇的声音轻轻挥舞在耳边。

少顷,陆承抬眸,忍不住先问:“爹这次回来,什么时候正式出发参加春闱?”

语毕,陆纨和纪明意不禁都看向少年。

只陆纨的眸光清淡,纪明意的眼神中,却若有似无带着点儿胆颤和警惕。

陆纨平静地道:“不急,过了九月再说。

“九月啊。”陆承缓缓沉吟。

陆纨的神色恬淡,他认真端详着陆承,水波不惊地问:“九郎,你仿佛很希望为父不在家中?”

“怎么会。”纪明意在一旁听他们父子俩说话实在听得心惊肉跳,她连忙先一步作答,笑盈盈地道,“郎君不在的日子,九郎嘴上不说,可我看得出,他心里其实很牵挂郎君。”陆承垂眼,无声扯着唇

陆纨用微带宠溺的目光看了纪明意眼:“阿意不必为九郎说话。”

“九郎的性子,我很清楚。”陆纨心知纪明意是不愿他们父子再生隔阂,他心中领她的好,因而只温和道“说牵挂未免夸张。”

出乎陆纨的意料,陆承却顺着纪明意的话说了下去,他头次承认自己对父亲的想念:“我的确挂念爹。陆纨听到此话,侧首看向他。

陆承轻描淡写地继续说:“苏州是我娘的故乡。“

“我听娘说起过,他与爹就是在苏州相识。不知道爹此次故地重游,可有想起我娘不曾?”陆承高眉微挑,他的瞳泽光润,眼里略有笑意,他面色如常地问。纪明意眉心一跳,若不是顾忌陆纨还在,她当即就要骂少年几句一

-你找茬找得也够了,赶紧给我闭嘴。

不能说话,纪明意只好暗中用眼神发出警告。

陆纨的眉头微拧,此时此刻,他当然察觉出九郎今日有些不对劲。那股桀骜的野性陆承自来就有,倒不稀奇,只这种几欲与自己分庭抗礼的微妙之意,太不寻常。这些时日,发生了什么?

陆纨心中略有疑问,他眸光微敛,口吻淡淡,不答反道:“你若是想念你娘,待明年开春,可以回苏州去看看你外祖父和你舅父。他们一直也在牵挂你。”陆承笑了下,从善如流道:“是。孩儿得了空自会去。

这话落下后,车厢中又继续保持了诡异的安静。只听了父子二人的谈话之后,纪明意宁愿继续安静下去一一她这小心脏真的受不了这等刺激早知陆承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可她真没料到他敢这么堂而皇之地挑战为父的权威

要知道,这个时代是个标准的父系社会,他到底想做什么?

纪明意麻木地捏紧锦帕,心绪复杂。

正悠然出神之际,她的手忽然被身侧人握住。

纪明意吓了一跳,连忙侧首望去,看见是陆纨的时候,她捂唇咳了声,倏地发现自己好像也魔怔了。一她在发什么傻,居然以为牵她的人会是陆承

陆纨瞥见她的反应,莞尔说:“在想什么,眉毛皱成了一团,碰一下就好像受惊的小猫。”

这句“小猫”说得有些狎昵

不似陆纨平常克己复礼的风格。

陆承面无表情地抿了抿唇。

纪明意回神道:“在想郎君借给我看的书。

陆纨:“嗯?”

“里头有一段故事,说一对老夫妻。丈夫八十二

妻子七十八,许多年

来不曾有过子嗣。有一天妻子做梦,梦里的神仙告诉她,念你做买卖公平,也算办下过许多好事

儿子。妻子醒来以后,将此梦

对此怪诞之说,又哭又笑地摇摇头。谁知过了不久,妻子

真的怀孕了,且十月后生下一个健康的男胎。

陆纨耐心地听完,他道:“鬼神怪谈,这是《鬼狐传》①的故事。

“是呀,”纪明意说,“我读的时候颇觉有趣。若是做好事就能得神仙相帮,那做坏事的人,是否真有阎王代为惩治呢?”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她只是为了转移话题而随意诌了个由头。但说到后来时,却是心有不甘地在真实发问。发现女孩儿的音调渐说渐凉,陆纨便捏了捏她柔软无骨的手,正欲回答,却听陆承不紧不慢道:“鬼神之说最是虚妄,世间哪来那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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