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润绝对干得出来。
谢祯一时有些发愁,就吏部尚书一案,吴令台等阉党旧臣已经和冯玉润等建安党人势如水火。彼此都不会叫对方得逞,最后为难的只能是他。
项载于的案子,怕是得僵持一阵。
谢祯道:“你二人且先退下,容朕仔细想想,再做打算。”
冯玉润和吴令台只得行礼,谢祯跟着补充道:“吵归吵,以后不准动手,再动手,朕每人都打二十大板。”
冯玉润和吴令台皆不由面露惭愧,跟着行礼退下。
二人走后,谢祯不禁蹙眉。扶起了阉党旧臣,建安党人在项载于的案子上就不会退让。现在还有这般的争执,便是他这个做皇帝的,还不能完全弹压建安党人的缘故。
但要彻底弹压住建安党,怕是还需要时间,慢慢等待破局之法。
谢祯正想着,外头小太监进来通传,对谢祯道:“回禀陛下,兵部尚书赵翰秋觐见。”
“宣。”谢祯揉了揉眼睛,暂且将吏部尚书的案子放去了一旁。
不多时,赵翰秋迈着稳健的步伐进了殿中,行礼道:“臣赵翰秋,拜见陛下。”
谢祯抬抬手道:“平身。”
赵翰秋起身后,谢祯问道:“如今陕甘宁清剿流寇的战事如何了?”
赵翰秋回道:“启禀陛下,两日前,钦差常启,已随军押送赈灾款项抵达灾患之地,想来已经着手赈灾。清缴流寇的援兵也已同当地部队会合,眼下共有三股流寇势力,除复叛流寇韩守业之外,其余两股,目前不足为惧,想来不日便可全部清缴。”
谢祯点点头:“好,你随时关注陕甘宁三地的战事动向。还有辽东一带,现在如何?”
赵翰秋回道:“启禀陛下,近日来辽东一带还算安宁,土特部虽时有骚扰,但未对辽东一带造成什么威胁。”
说罢,赵翰秋微微抿唇,对谢祯道:“陛下……那个……辽东,怕是要追加八十万两的军费。”
户部本就拖欠九边军饷,这谢祯是知道的。他想了想,对赵翰秋道:“朕会尽快传旨于户部,你抓紧协调处理此事。务必要保边境无忧。”
赵翰秋行礼应下,唇边隐有笑意。
谢祯瞥见了赵翰秋唇边的笑意,不由问道:“你高兴什么?”
赵翰秋闻言,不由又笑,对谢祯道:“回禀陛下,臣就是觉得,那些文官当真有钱,这一早上捐出来九百多两。若不然陛下再使使劲,听说南直隶那边的文官更有钱,陛下再多弄点银子回来,臣也好修一修边境关防。”
念及蒋星重梦中,赵翰秋的一切所作所为,谢祯不免对他更多了几分信任与亲近,不由跟着笑开。
这一刻,忽地说话不似君臣,而似朋友,谢祯笑着道:“要修哪些边防军事,你且先回去算个账,朕想法子给你弄钱便是。”
赵翰秋闻言一愣,陛下……竟用这般平易近人的语气同他说话?这语气和内容,竟叫他听起来无比安心。
赵翰秋忙行礼道:“是!臣遵旨!”
谢祯冲赵翰秋一笑,似是想起什么,向赵翰秋问道:“爱卿,你可知关于镇守青海总兵官宁永侯汪承忠的事?你对他了解多少,且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