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来的突然,一下子把他拽入了梦境。
熟悉又有点陌生的梦境。
冰帝?
他奇怪的看向四周,清楚的意识到这里是梦境。
冰帝,空无一人的冰帝。
气温不高,像是秋天,冰帝主道两边的梧桐树都泛着黄。
他为什么会梦到冰帝?迹部充满困惑,身体却像是有意识的、本能的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透过公告栏的玻璃,他发现自己并没有穿冰帝校服,而是一件颇为休闲的黑色花边领衬衫,套着米色风衣,休闲裤,甚至于长相都变得成熟了不少。
长相变成熟了?
迹部表情更困惑了,抬手拉了拉衬衫领子,发现自己的手指上带着戒指,花纹繁琐整体却很低调的戒指。
无名指,是婚戒。
他结婚了?
最起码,在梦境中他应当是结婚了。
他顺应着本能往里走去,安静无人的冰帝空荡荡的,周遭的建筑是他熟悉而又陌生。
确实,是陌生的,熟悉的教学楼旁边多了另一个楼,曾经烫着金边的公告栏消失不见,变成了雕塑。
简直就像是未来的冰帝。
未来?
迹部往里走去,就像是本能的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走过台阶,医务室的门牌映入眼帘,他抿了抿唇,心底无法克制的升起期待的情绪,就像是——
那里有什么他所期待的,让他快步的、急切的走过去。
一面玻璃窗。
清晰的照印出里面的纤细的身影。
柔色的灯光下,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摸过药箱,视线随之往上,浅棕色的长发缓慢垂落,目光像是被定格,视线被白皙的手臂所占据。
他的动作骤然变得缓慢。
周遭的一切都随之变得轻缓。
光与影交错,穿着米色风衣,身形倾长的女子背对着他,举起一个玻璃瓶,银白色的戒指尤为明显。
一模一样。
“咔哒——”瓶盖响起的声音。
在寂静之中无比清晰,像是涌起的水泡在迹部心底炸开。
那背对着他的身影缓慢侧身,迹部的目光隔着玻璃被对方所吸引,灯光与阳光所交汇的地方,女子漂亮的眉眼变得无比清晰。
苍翠柔软的碧绿瞳眸。
褪去婴儿肥而显得更为精致的五官。
视线在半空相撞,女子眉眼弯弯:“景吾——你找到我了呀——”
花鸣?迹部顿了下,身体先一步跨进医务室,光与影交叠,他站在了女人的面前。
更为精致漂亮,且又叫人感觉熟悉的长相。
长大后的花鸣?迹部脑海中生出这样的念头,手掌先一步抬起,抚摸上她的脸颊,略带点冰冷。
走进,迹部才恍然发现,他们俩穿的是情侣装。
似乎有些嫌热,花鸣解开了大衣的纽扣,露出里面柔软的、服帖的纯白羊毛衫。
温柔、干净,就像是花鸣给人的感觉。
比起国中时期,眼前的花鸣似乎更疏离一些,眉眼透着清冷,但这清冷感在见到迹部时荡然无存。
他目光沉沉的注视着对方,眼底透出些惊诧,有些难以把眼前漂亮疏离的女子和记忆中略有些羞涩温柔的花鸣重叠,但他本能的感到熟悉。
“景吾——”她叫了一声,声音温和,手掌覆盖上抚摸在自己脸上的手,骨骼感明显,凹凸起伏。
迹部微微侧目,瞧见她漂亮的手指,他记得花鸣的梦想是做个外科医生,而眼前白嫩细长的手指似乎也如同她所说的那样,就像是外科医生的手。
碧绿的瞳眸注视着他,迹部心底升起愉悦的情绪。
线条分明的下颌线微微扬起。
“还记得你当初帮我看智齿吗?”女子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漂亮的杏瞳眯起,透着股狡黠。
迹部自然是记得的。
下一秒,花鸣抬手摁在他的肩膀上,用认真又带着玩笑的口吻:“那么现在,轮到花鸣医生给景吾检查了。”
他被摁在了椅子上,顺着她的力道坐下,对方脖子上精美别致的项链映入眼帘,是他第一次送给花鸣的礼物,那一枚紫色的,像是他瞳眸色彩的紫宝石。
视线微微上扬,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淡淡的粉色,似诱人品尝。
下一秒带着手套的手指抚摸上他的唇,像是哄孩子一般的口吻:“来——景吾张开嘴——啊——”
手套的那股塑胶味在鼻翼间挥之不去,迹部顿了下,顺着她的动作张开嘴。
手指擦过他的唇瓣,贴上了他的舌头,纯白的羊毛衫凑近,萦绕在鼻翼间的淡香变得无比撩人,彻底发育好的玲珑曲线映入眼帘。
他近乎慌乱的想要移开目光,却被对方死死的摁住了脑袋。
带着一点点抱怨的口吻:“景吾,不要乱动哦,医生要给你检查口腔。”
说完,她松开禁锢着他脸颊的手,亲了下他的额角,碧绿的瞳眸落在他的眼中。
微凉的风从窗户外向内吹来,空气中消毒水的气味被嫌弃,她整个人往前倾,迹部不得不往后仰去。
后背清晰的触碰到木质椅子,消毒水混杂着淡淡的薄荷香,温度变得灼热而撩人。
他的目光不自觉偏移,视线落在她白皙如玉的脸上,细嫩的脸颊被光晕染,细小的淡金色汗毛也变得清晰可见。
手指探索到他的内里,摸过白净的齿贝。
迹部感到紧张,口水在分泌,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