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含糊道,“她一拍我的肩膀,我就会把乾坤袋密钥给说出“不止。”君川含笑道,“若是差距够大,你应当还会去把掌门师兄的乾坤袋也
偷出来双手奉上。
这么玄?
不过,有件事她更加在意。
".....”徐行把糖顶到另一边腮,忽的问道
“你为什么一直在笑呢?”
“天气晴好,人也安然。”君川安静道,“为何不笑呢?”
话是这样说。但能不能别总是看着她笑?好看是好看,但总感觉背后毛毛的。
“小鉴。”徐行凝重道,“我感觉我遇到变态了。”
神通鉴被此人倒打一耙的功力折服
.....家只是有礼貌而已吧!!对你臭着脸你就满意了?而且明明是你没事拿人家糖吃!他都没制止你!”聊差不多聊完了,晕也不怎么晕了,徐行起身,还要准备和下边那两个小伙伴联络一下感情。只不过她起身时没注意,剑鞘磕到了一旁的小台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君川的视线移到了她的剑上,微微一怔,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
徐行将剑抽出,发现剑身上不知何时竟开始染上了浅浅的一层红色。她原本还以为是自己随便买的剑鞘质量太差掉色了,还没来得及愤而跳下去维权,就发现这股红色并不是“沾染”上去的,倒像是从内而外缓缓浮现而出的血不得不说,这兵器要是再这样发展下去,看上去也会很恶毒的。
“前辈。”徐行将剑往前递了一点,居高临下道,“你可知这是怎么回事吗?”
君川哑然道:“你可以先不要用剑指着我吗?”
徐行:“这样你看得更清楚一点啊。”
君川闷笑一声,倒是不抗议了。他伸出双指,抵住自己心口前的剑尖,向上挪了一些。而后,指尖缓慢地在剑身上抚过,轻柔至极、和缓至极,仿佛触碰的不是冷冰冰的剑身,而是深爱之人的肌肤。片刻后,他才闭着眼,低声道,“这把剑,为其开刃的血不一般。
“不错。”徐行道,“慧眼如炬。
君川又道:“我可以问一问,为它开刃的人是谁么?”
徐行:“抱歉。不可以。”
君川:“或者,你认为,他是个怎样的人?”
怎么,是要做犯罪侧写?
神通鉴:“讲道理。犯罪的人明明是你吧!又不是人家来割你的脸!”
徐行一向在这个时候是选择性耳聋的。在神通鉴孜孜不倦的吐槽声中,沉吟道:“这真是个难回答的问题。首先,他是一个世所罕有的大美人。”君川似乎对美人极感兴趣,噙着笑意追问道,“然后呢?”
还有然后?徐行道:“其次,他的实力十分高强。”
君川:“还有呢?”
徐行冥思苦想:“他.....是一个男人。”
“哦?”君川道,“这都只是外在表象。你没有对此人性情的评价么?”
“算是有吧。”徐行思索道,
“感觉此人不太能沟通,讲话莫名其妙的,语速还很慢,相当费劲。记忆力也不怎么样,都记错别人名字。不过也有优点,就是看似脾气很差,实则脾气很好。哦,这应该算优点吧君川:.......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唇角的笑意僵硬了些许。
徐行关切道:“怎了?”
....不。无事。”君川缓缓道,“这把剑的年龄很大了。应当不是现任三掌门手下铸造的,算是老古董。在它保护你之前,你需要先保护好它。”真的假的?她还感觉怪好用的呢。只是这把老古董为何会出现在她醒来时的屋子中?
啧。烦!事真多。
徐行道谢,将剑归回剑鞘,准备转身离开时,目光却不禁凝在了君川手旁的计都扇上。
那铁扇上的图案宛如活物,水也在缓缓流动,若是闲着没事,看这个都能看一炷香。只是,计都扇是“书”的兵器,既然他非死在第三人之手,那兵器就没有被夺走的可能,若是被人无意间捡到,在市面上流动,那书身死的消息早就该传出来了。所以,这把扇子应该不是传闻中的计都扇?但仿得可真够像
啊。
君川注意到她视线,道:“感兴趣么?”
徐行:“当然。”
他执起扇的一端,遥遥递来,
"这样看得更清楚些吧。”
徐行很不客气地将扇子接了,伸手触摸。
虽然落花游鱼仍在不断飘动,但手触上去还是纸的粗糙触感。以及,君川说“锋利”,其实也不算说错。一般的十六方扇子说是鱼尾骨,其实只是将扇柄打磨成鱼骨的模样罢了,这扇间支撑的木骨却真如鱼刺般的寒凉锋锐,自纸间阴冷地探出些头来。毫无疑问,别说用力刺了,哪怕只将这扇子往人身上随手一丢,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戳出来几个血洞不在话下
真是个和友善温凉搭不上丝毫关系的兵器......
徐行余光瞥见,君川不知何时又站在距自己五步之遥的位置,正安静地注视着她。
这距离对一个陌生人来说都算太远,更何况还是正在对话的二人间。从一开始便是这样,他连坐下都捡的是和她对角线的位置,就连方才递扇时,他的指端也只扣在扇柄的最末-一差一点险险都要脱手了,仿佛千万个不情愿碰到她那样
既然不愿和她接近,又主动前来搭话,此人究竟想干什么?不矛盾么?
沉思间,徐行忽的感到指尖一凉。
她垂眼,发现扇中本在逐水游动的小银鱼好似雀跃又欢喜地自画中蹦出来,亲昵地吻了她手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