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祭旗太寒酸了。”刘盈一脚把王振无头的方块人尸体踢开,从御座走下。
百官噤若寒蝉。
“把人给朕带上来。”刘盈对殿外喊道。
方块人锦衣卫拖着几个堵着嘴的太监进了大殿。
刘盈一脚踩在其中一个方块人太监背上,用滴着圣光的刀尖挑出了太监嘴里的布:“郭敬,听说有个改了瓦剌名,叫把伯的亲戚,是也先的亲信?用大明的军备换也先的马,这生意是不是很好做?”
“奴婢冤枉,冤……啊!”镇守大同太监郭敬话未说完,身首异处。
刘盈又提着刀,把其余几个与王振亲厚的太监、官吏拖出来,一一宣布他们的罪状。
“大明这才几代?曾爷爷离世才多少年?边屯都快烂完了。”刘盈一刀一个脑袋,圣光遍地,百官皆跪拜不起,连硬茬子于谦在内,竟然无一人头上死谏进度条亮起。
“曾爷爷说俺大明不和亲不纳贡,但也先所谓的朝贡,就是他给我们少少的东西,大明给丰厚的回礼。户部尚书王佐,你来说说,也先每次朝贡,给了大明多少钱,大明又回给他多少钱?”刘盈冷笑,“大国的脸面,就是用钱买?这究竟是谁向谁纳贡?!”
刘盈经历了这么多次副本失败,早把这次御驾亲征的前因后果摸清楚了。
明英宗他爹明宣宗执政仅九年,宣德十年便驾崩。这九年时间,他与民休息倒是功劳一件,但武备松弛,无论南北的战线都全力收缩。
大明所谓的朝贡贸易,等于别人给多少破布头,大明还多少金银。与其说别人朝贡,不如说是大明用钱换边疆安宁。
刘盈不知道明宣宗如此做法是不是一时之计,等大明缓过气来,就给边塞来个大的扬眉吐气。
毕竟明宣宗执政九年就死了,他问不了死人。
这政策便一直延续到明英宗时期。大明按照朝贡团人头数给“赏赐”,也先年年虚报朝贡人数,越报越多,给大明的财政造成极大的负担。
刚及冠的明英宗哪受得了这个气?他和亲信王振砍了也先的赏赐,按照也先使臣团的实际人数给钱。
也先便以此为借口,大举南下。
刘盈骂明英宗骂了很多次,但唯独这一点,他还是支持明英宗的。
明英宗此时的硬气是对的,只是没有支持他硬气的能力。
“你们问朕为何御驾亲征?朕还要问你们呢!”刘盈把闪烁着圣光的宝刀还鞘,一脚踢翻兵部尚书邝埜,“兵部尚书邝埜,你来说说,边疆兵士上书了多少次‘请还旧屯’,你们怎么都给否了?也先入关如无人之地,这怪谁?”
刘盈说起给他上书的边疆军士。
不止正德朝,从明宣宗起,边塞将士就请求恢复大同等边塞旧屯地。
明太宗朱棣继位后,因自己是藩王上位,所以一上位就削藩,改变了朱元璋“塞王戍边”的政策。
这大老粗心里想,塞王的政策不行,俺也暂时想不出新的政策,俺就去草原上把什么瓦剌都赶走,没有边患不就不需要塞王戍边了嘛。
至于草原人和老鼠似的,打了一次,几年十几年又卷土重来。这边塞几年十几年的安宁时光,儿孙应该能想出新办法。朱棣相信后人的智慧。
但朱棣万万没想到,他的胖大儿朱高炽太胖了,三高严重,刚登上皇位就死了。
好太孙朱瞻基的身体也不好,上位先干叔叔,又要休养生息,边塞的事只能按下不提。然后还没等到他提,也死了。
史书记载:“然仁宗不务远略……不欲疲中土以奉远人。宣德继之。”
他们的心是好的,但明宣宗的执行是坏的。明仁宗只是把来朝贡的人赶走,明宣宗直接废掉了边塞巡逻,罢边主和。朝中良将断代,边塞军屯几乎成为卫所长官的奴隶。
“你们当朕不知道?”刘盈背着手,在殿中来回踱步,“真不好意思,不仅朕知道,朕的父皇也知道。哪怕朕年幼,也常听父皇叹息,现在大明没钱,只是权宜之计。只要等大明国库充盈,边塞立刻要重视。不要指望元鞑子的良心。”
“只是啊,父皇早早驾崩了,朕只是一介黄口小儿,什么都做不了。”刘盈满目泪水,哽咽地看向文武百官,“但现在被曾爷爷赶走的北元都要打到北京了,你们让朕等着?朕去哪等?去明长陵那里跪着等,你们看行不行啊?”
瓦剌和北元其实不是一伙的?管他呢,草原人都是一伙的!刘盈说瓦剌是元余孽,瓦剌就是元余孽!
“太|祖皇帝打跑的元朝要回来啦,曾爷爷打跑的北元都离开草原南下啦!”
“朕是宁愿战死沙场,也他祖宗的不愿苟且偷安!”
“这御驾亲征,朕必须去。”
“谁反对,去明长陵那里说。”
“不然去明孝陵也成,告诉太|祖皇帝,元人要回来了,问他老人家怎么办,让他托个梦。”
“现在跪在这大殿里大部分国公郡公的祖宗,都是打过元人的。你们也可以回去祖坟磕个头,问问你们的先祖,这时候该怎么办。”
刘盈从文武百官中来回走过,无一人敢抬头。
朝堂鸦雀无声。
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傻傻地站在殿堂外。
他无助地看着身前的人,如今的皇太后孙氏。
刘盈迎向皇太后孙氏。
孙氏见到满身圣光的刘盈,竟不小心后退一步。
刘盈没理睬后退的孙氏。反正又不是自己亲妈,他才不在乎。
如果是他亲妈,现在亲妈已经指着在场文武百官骂了。
吕后溺爱儿子,可是会摇着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