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26%——”
叮咚。
谢叙白:【没有,他对我很照顾,我还以为是你在背后协调。】
吕向财当即脸色一松。
董事会又咳嗽,汇报者硬着头皮道:“于是对方公司改口19%——”
叮咚。
谢叙白:【然后和我说了点你们的事。】
吕向财:“艹!”
汇报者的心又跳到嗓子眼:“我们怎么可能接受,继续咬定24%!”
叮咚。
谢叙白:【比如你们一开始是怎么认识的。】
汇报者勉强提上气:“对方要求20%。”
叮咚。
谢叙白:【以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
汇报者脸色煞白:“不行,不同意!25%是我们的底线!是盛天集团的脸面!”
吕向财:【你都知道了?】
谢叙白:【知道什么?】
汇报者脸色再白:“但考虑到对方公司也有难处,还给我们补上了材料差价,最终定为23%,这个价格很公道……”
叮咚。
谢叙白:【知道你们交易的内容?】
汇报者的脸色又又白:“再有难处也不行,盛天集团就没难处了吗?生意场不是做慈善的,我方决定25%不二价!”
叮咚。
谢叙白:【没有,他没告诉我。】
汇报者:“22%——”
叮咚。
谢叙白:【至少没有全部告诉我。】
汇报者的脸色又双叒叕煞白:“29%——”
叮咚、叮咚、叮咚……
一场会议。
董事会的人咳得前仰后合,差点给自己咳出哮喘。
汇报者的脸色如同被打翻的颜料瓶,忽青忽白变幻莫测。
不明真相的其他高层面面相觑,刚举起手又被紧张的气氛吓得缩回去,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坐在决策位的吕向财又是咬牙跺脚,又是猛然拍桌。
最后听到那不间断的消息提示声,底下的人都被勾得欲死欲活,泪流满面:祖宗啊,够了吧,你们到底在聊啥啊!
谢叙白从吕向财回消息的间隔,就能大概判断出对方的心情。
但他没有快意,只有无奈和酸楚:【吕向财,你感觉到了吗?这就是我当时的心情。】
谢叙白认真地打字道:【当时真的很生气。但我过后想了想,你瞒着我和傅倧做那种残忍的交易,和我明知道真相却瞒着你独自忍受酸苦,都是无法坦诚,导致最后可能让对方受伤——我俩半斤八两,谁都怨不了谁。】
谢叙白:【继续瞒下去可能会成死局,所以我决定先走出这一步,把一切都说开。你的东西我会全力以赴地要回来,并且你也得全力以赴地帮我。】
谢叙白:【我休息时间快结束了,晚点再聊。[狗狗摸头][猫猫拍肩]】
吕向财坐在位置上,将近十多分钟只动一动手指:在手机快要息屏的时候摁亮。
他能坐得住,底下的人却要疯了,董事会的几位元老拍桌而起:“吕秘书!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还在开会?!手机不静音就算了,全程走神,难道你平时也是这样跟宴总——”
“开会?”吕向财懒洋洋地睨他们一眼,勾唇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报价报得和过山车一样,我还以为咱们是幼儿园,在玩家家酒。”
“还有那边一直在咳嗽的几位,咳成这样也算你们身残志坚,干脆把所有的活都交给下面的人做吧,可不能让别人笑话我们盛天集团压榨病患。”
董事会的人话音一滞,脊背一寒:“你没有这个……”
“想说我没有这个权力吗?”吕向财扯了一下嘴唇。
空气忽然变得很冷,仿佛气温骤降二十多度。
董事会的人就像被无形的大手扼住咽喉,蓦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惊恐地看着他。
吕向财偏着脑袋看他们,真切地哼笑一声:“算了,今儿个心情好,不和你们计较。工作汇报重做,今晚之前交到我桌子上,散会。”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紧张到窒息的气氛得以松缓。
全场所有人看着吕向财小步纵跃离开的背影,哽了又哽,劫后余生地瘫软在座位上。
谢叙白这边刚放下手机,屏幕上又弹出傅倧的消息。
【诊断单交给医师助理,让他录入系统,不用特意交给我看。】
傅倧:【还有,周主任家里遇到点变故,刚才给我提了离职,这阵心情不好,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你别上赶着去讨嫌。一会儿我让保安护送他离开医院。】
傅倧没提企划案,一是避免留下信息,二是打算好好看一看。
身为医院的管理者,当然在金融财政方面有所涉猎。
他能看出谢叙白做这份企划案时相当用心,恐怕早就等着找机会和自己提起合作,至于周主任,或许是因为对方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作为这一带的诡王,傅倧能及时感应到医院发生的大小事件,但也没强到能知晓所有的闲聊八卦。
往日他对这个权能不厌其烦,毕竟他一个身体也不能裂成八瓣去救火。
加上规则严格限制着他的行动,面对那些好似可以挽回的惨剧,他也只能坐在办公室里干瞪眼,看着电脑喝着茶,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傅倧却忍不住生出一丝好奇心,想知道周主任到底做了什么事,能逼得好脾气的谢叙白对他下黑手。
另一边的谢叙白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