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回来才听着些零碎传闻。”衡云子取过匕首,以布拭剑,“若传闻属实,今日怎不见你去看衔季。”
桑褚玉装糊涂:“今早刚与温仙友从幽都回来,为何还要看他。”
却没否认那些传闻的意思。
衡云子的手一顿:“你不知晓他生了病?”
“生病?”桑褚玉面露错愕,“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
衡云子抬眸看她,审视着她神情间流露出的关切。
许久,他喟叹着送出她的名字——
“褚玉……
“你可曾见过山上树木,又或林间精怪对人族动过心?”
桑褚玉眼睫微颤,袖中手攥紧些许。
跟巫盏一样,他也在怀疑她。
只不过前者出于警惕,而他则是太过了解她。
衡云子拎着那匕首,下榻,缓行至她身前。
“还是说,”他注视着她的眼眸,“是有什么人在逼你行事么,阿玉?”
几乎有一瞬间,桑褚玉甚而以为他已发现了裴雪尽的存在。
她直迎上那视线,面色不改道:“正因不知晓,才要学。”
“学?”
“就跟以前学写字,学铸器一样。”
衡云子一错不错地望着她,许久,笑道:“是了,什么事都是从不会到会——那么,缘何是衔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