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前辈好气魄!”孟行微冷笑,“贼人都没抓着,就先给我们剑派定了罪。
“别吵了!”有人出声打断。
一这声音她也熟悉,是温家老祖君的。
老祖君道:“寻妖箭已放,秋印烛那小子也出去找了,带回天命符是迟早的事。不若先让召野帮着找到衔季。“衔季?”灵器阁长老悠悠笑道,“你那孙子是块金疙瘩,好歹几百年修为了,还怕他走丢不成?”"你!"
“好了,有何可争?”有人站出劝和,“箭已送出去了,便安心等着结果,孰对孰错也等找着了天命符再说一一至于温小友的去处,还要请召野小友相助了。”真热闹啊。桑褚玉想。
但幸好巫召野还没开始找人
她又转至窗户处,从窗缝往里瞧。
望月殿里不少人,除了孟师姐外,还有好些仙门的尊者长老,都站在大殿中间,追影仪就摆放在不远处巫召野曲肘抵在追影仪上,兴致颇高地看着他们吵。
大祭司则在角落处,没有要靠近的意思。
借着方才的几句争执,桑褚玉勉强理清了来龙去脉:应是还没用追影仪剖析出妖气,那秋印烛就率先擅自用了无弦弓。她看了眼手里的天命符。
得想个能交出符策,又不至于牵连剑派的法子。
另外...
她抬眸,视线移向巫召野。
还得阻止他找温鹤岭。
就在这时,她忽听见温老祖君问:“巫小友说要用蛊寻人,老夫可帮得上什么忙?”
桑褚玉对蛊修不算了解,不过几年前曾听巫召野提过一嘴,说是他与同门一同入了秘境,但同门意外走丢,他便用了蛊虫寻人。具体方法,跟他当日在幽都山地穴里寻人递信的法子一样,是用动物泥哨驱使蛊虫
她暗自忖度着,打算等巫召野用泥哨召出蛊虫了,就想法子将那蛊虫捉走
这应该是最有效的法子了。
但刚这么想,她便看见巫召野取下腕上的银环。
那银环上缀了两枚铃铛,随他轻摇,发出一阵空灵脆响。
在那铃铛声中,他道:“用这蛊铃就行了。”
蛊铃?
桑褚玉稍拧了眉,一眨不眨地盯着巫召野手里的蛊铃。
温老祖君对蛊术亦不了解,不知道他催动这蛊铃,是因提前在温鹤岭体内种过蛊,只大喜:“如此便能找着衔季?”“自然,只需-”巫召野突然住了声。
桑褚玉紧盯着他,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神情变化。
但温老祖君突然急急上前一步,挡住她的视线,并问:“只需?”
巫召野没搭茬,原本眉眼间尽见着疏狂笑意,目下却一点点换作冷然。
他垂下蛊铃,语气平和:“只需再等上两日,便知晓他在何处了。”
“怎还要一”温老祖君陡然拔高嗓子,又硬生生忍住,“如何还要这么久?”
“蛊铃起效也需时间。”巫召野道,“老祖君尽可放心,大师兄眼下平安无事。
还有两天时间吗?
桑褚玉不知温老祖君放不放心,她总归是放心了。
两天,足够她想出办法解决此事了
忽地,她感受到有气息迫近。
转身,却见蒲栖明恰好走进望月殿前的庭院院门。
因她躲在望月殿侧旁的窗户跟前,他并未看见她。
她就地捡了枚碎石,在蒲栖明推开殿门前,朝他身上掷去。
左臂传来阵微痛,蒲栖明停下,斜睨过视线。
见是她,神情顿有缓和
桑褚玉指了指后院。
蒲栖明会意,转过步子,跟她一道去了后院。
“你怎的在此处?”他道,“我方才去了趟弟子舍,恰好撞见松师弟,他说你受了伤。伤在何处,要不要紧?”“小伤,都已好了。”桑褚玉抬手。
那被箭矢破开的血肉已经痊愈,仅留了道浅浅的白印。
蒲栖明眉头不展。
他仔细打量着,又用术法弄干净她掌侧沾着的一点血,这才道:“我知你行事有分寸,但有事也不免担心。”“天命符。”桑褚玉从袖中取出符纂,“栖明师兄,可要直接送还回去?”
“这事我已大致弄清楚了。妖物行事,非我剑派所为,无需隐瞒,坦荡应了便是。”蒲栖明接过符策,“倒是灵器阁擅自使用无弦弓,出手伤人,此事不得轻易了之一一褚玉,你今日疲累,先回去吧,此处有我。
他和大师姐都在这儿,桑褚玉自是放心。
又想到窖室里还关着人,她也不多言,直接离开了星言。
目送她走远,蒲栖明这才转身往望月殿走。不过刚到殿门口,就见巫召野箭步流星地出来了,神情比这严冬还冷。“巫仙友,往哪儿走?”蒲栖明挡在他身前。
巫召野被迫停下,冷声道:“有事,让开。”
“有事也分轻重缓急。”蒲栖明道,“你大师兄不在,师父也不知跑去了何处,你理应在此。”
"有几位长老,何须我待在这儿?一一让开!”
见他眼沉戾气,蒲栖明担心他生事,半步不移。
“有什么事,也等催动了天命符再说。”他一把扣住巫召野的肩,迫使他往大殿里去。
巫召野意欲甩开他,还没行动,温家老祖君就领着人上了前,过问着他蛊铃的事,使他没法抽身离开。蒲栖明则上了前,准备拿出天命符。
这时,又有一
一人赶来大殿。
众人侧目望去,却是秋印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