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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2 / 3)

治疗着他下颌处的伤口。

两人离得近,巫盏几乎不用细瞧,便能将她的脸看得格外清楚。

又是那副神情。

不复平时的倦怠懒散,眼下她专注,极富耐心。

眼底透出些沉迷其中的欣悦,就像是在面对一样她所珍爱的作品。

往常只有在她铸器时,他才在她脸上见过这副模样。

他手指微动。

所以,她是将他当成了一件残破的灵器么?

正因为要修补“灵器”,才能耐下性子,露出那么一点儿不易显的雀跃?

倒是,有些可爱。

他目光一移,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她的唇。

已不复昨日里看见的微肿,也再没法从中窥见那隐秘的情事。

看不见,但并非不存在。

巫盏抬眸,却没能与她对上视线。

她还在专注处理那点伤口,根本无暇管他。

他便又想起了昨日发觉的荒唐事。

他并未看见,只不过听着了些微声响。

错乱纠缠的呼吸,作哑的低喘,以及明显失稳的说话声。

她对那温鹤岭当真心悦至此么?

哪怕仅在旁人身上发觉丁点儿相似处,也值得她用这种方法聊以慰藉。

一个不够,还要寻着第二个。

巫盏摩挲着指节,又开始思索昨夜已想了一整晚的事。

便是再不喜衡云子,现下他也到底是召野的师父。

倘若他二人知晓彼此的事,着实难以处理。

有些麻烦。

他眼眸稍动,随即想起强行将他拽入百花村的那抹灵力。

光凭灵力,难以分辨其拥有者是谁——大多数修士的灵息并无多少区别,除非存在入魔、化妖的情况。

但不是他所为,衡云子也不可能将他推入百花境,桑褚玉又非是灵修。

也就是说,当时除了他们,应该还有第四个人在。

可他——甚而衡云子,都未察觉到那人的存在。

是没有察觉到,还是根本无法察觉?

他忖度着此事,又不动声色地探出一缕灵力。

不过灵力还没碰着桑褚玉,她便开口唤道:“大祭司。”

“何事?”

对上他的视线时,她眼底的那点儿雀跃消失不见。

她道:“在这百花境里,最好别释放太多灵力,以免干扰花灵休息。”

巫盏温声应好,眨眼间,那些灵力就又收了回去。

处理好他下颌的磕伤,桑褚玉又看向他的右颊。

“脸颊上也有,不过被挡着了——大祭司,可以暂时摘一下面具么?”

那些伤应该是面具磕出来的,但被挡着,也不知有多大一块儿。

巫盏并无摘面具的打算。

“多谢桑姑娘。”他笑道,“小伤罢了,不疗也好。”

桑褚玉蹙了下眉,难得把情绪摆在明显。

就剩那么一点儿伤,却没处理掉,这跟炼器时留了些瑕疵有什么区别?

让人怪不舒服的。

但她不是个勉强人的性子,也知道巫盏不想叫人看见面具底下的脸,索性收手坐回椅上。

“嗯。”她移开视线。

不让她治,那她就尽量不看他。

只要看不见,就能当这点瑕疵不存在。

村长离开时说很快就回来,但他俩等了足足小半时辰,都没见人影。

桑褚玉等得困了,将眼一闭,靠着椅子便打起瞌睡。

瞥见她阖眼,巫盏并未出言提醒。

等了许久,他终有所行动。

他缓站起身,没声没息地走至她面前,静看着她。

用蛊虫试探,应比灵力更为隐蔽。

这般想着,一点黑雾从他指尖散出,凝成一条寸长的小虫子。

他一动手指,那蛊虫便朝桑褚玉掉去。

但就在虫子挨着她的瞬间,桑褚玉忽地睁眼,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拍开那虫子的同时,横臂打在了巫盏的脸上。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巫盏以为她睡熟了不易被吵醒,根本没作设防,竟被她这一下打得直接歪斜过身。

平时从不见摘的面具,此时也飞了出去。

桑褚玉一惊。

不是。

他没事往别人身上丢虫子做什么。

那虫子身上的死气都快冲天了,她能察觉不到吗?

“面具,掉了。”见他的面具被打落,桑褚玉作势上前去捡。

“别过来!”巫盏陡然出声。

他平日里常以温和沉稳的模样示人,从未用这般急躁的语气与人说过话。

桑褚玉以为他是不想被看见脸,停在原地。

但巫盏仍没平静下来。

他侧着身,以袖掩面,大喘着气。

面具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可他并未去捡,而是浑身颤栗着。

渐渐地,那枚面具上飘出了浓黑雾气,并朝他飘去。

像是木头上着了火,接触到那些黑雾的瞬间,巫盏就躬伏了身,两手挡住脸,喉咙里挤出阵微弱的嘶鸣。

这时,桑褚玉忽听见裴雪尽道:“他现下很危险,小心。”

不知为何,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疲惫,像是喘不过气般。

桑褚玉:“……看出来了。”

跟快发狂的野兽似的——以前在禁地,她时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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