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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2 / 3)

把过脉后,医师也只道他是思虑太重,顺便开了些疏肝解郁的丹药。

待医师走了,衡云子看着坐着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大徒弟,若有所思。

“脑中有什么?”他问得直白。

温鹤岭想了半天,也捋不清他要描述的那东西叫什么。

由是他道:“麦粉。”

“麦粉?”

温鹤岭慢吞吞点头:“水。”

“水……”衡云子的思维向来能往五花八门处闯,须臾就猜出来了,“你是说——浆糊?”

“是。”

“你把浆糊塞脑子里了?”衡云子大惊。

好半晌,想清他在说什么的温鹤岭缓缓闭起了眼。

衡云子这才知晓是误会。

他再不多问,索性合紧门窗,随后将手按在了温鹤岭的头顶。

宗中有令,不得随意探人识海。

不过他向来是那破规矩的人,想也没想就朝他脑中打入一股灵力。

也是送入灵力了,他才意识到“浆糊”是什么意思——

温鹤岭的识海上竟漂浮着一层“雾”,那雾气遮蔽了他的记忆。

而识海察觉到这些外来的“白雾”,却自行封闭起来,以免被窥见记忆——这也算得是识海的自我保护。

识海自行封闭,所以他说话做事才这么迟钝,就跟丢了所有的记忆差不多。

且不知为何,那些“雾”竟没法用灵力拨开。

衡云子打出更多灵力,往识海更深处探去,想弄清楚他到底遇着了什么事。

他下意识以为温鹤岭是在今日捉魔时遇着了意外,认定那些“雾”也是魔物动的手脚,便径直探向了“雾气”封锁住的记忆。

渐渐地,他窥见了些许画面。

却瞧不大清楚。

像是置身于某处昏暗至极的地方,陌生到看不出在哪儿。

他是以温鹤岭的视角去看,温鹤岭应是低着脑袋,因此他瞧见的也是地面。

地上什么也没有,右眼余光处似有一截链子。

银色,哪怕看不清,也瞧得出打得分外精细。

衡云子正想看得更仔细些,却陡然往后退了两步——

温鹤岭猛地推开了他。

似将所有力气和思绪都花在了这事上,推开衡云子后,他又陷入发怔的境地。

一动不动。

衡云子罕见地敛起笑,蹙眉。

他虽不知那识海里的地方是哪儿,但也清楚跟今日捉魔绝无关系。

那么,就仅有一个可能了。

-

星宫,望月殿。

巫盏翻过簿册,并未看殿中那两人。

他头也未抬,语气却温和:“尊君难得往此处来。”

“无需讲些虚礼。”衡云子将温鹤岭往前一推,转而倚坐在了椅子上,“他可是中了蛊?”

巫盏动作一顿,抬眸。

殿中那人有如寒松,眼神冷冽,看着与平时无异。

他起身走至殿中,几步路的工夫便觉出异样。

只见那温鹤岭一动不动,就跟结了冰似的,眼神也木讷。

巫盏送出一缕灵力,灵力化刃,割下了温鹤的一小绺头发。

他捻住那绺头发,用火点着。

一缕细烟缓慢飘出。

衡云子随手捏起茶杯,往半空一抛,又稳稳接住。

如此玩了两三遭,他才笑眯眯道:“我虽说过任他们俩打着玩儿,但要是使些阴损手段,也断不会留情面。”

说话间,那缕细烟已飘至半空。

并非直烟,而开始盘旋打结。

巫盏将那绺头发燃烬,道:“中了蛊,看模样应是‘锁魂’。”

“锁魂?”

“封住他的识海,若说得直白些,便是使他丢掉——不,封住某段记忆。”巫盏脸上的温色淡去几分,“是我幽荧手笔。”

衡云子放下茶杯,却笑:“封着记忆,就是将他变成块木头?若如此,倒确然起效。”

“并非。”巫盏道,“只不过‘锁魂’分‘锁’与‘雾’两蛊。雾蛊封存记忆,如云雾般罩在识海之上。但对识海动手脚,必然引起中蛊者的察觉。故而还需下锁蛊,以隐藏住雾蛊的存在。锁蛊位于气海,若气海失衡,便会失控,钻离中蛊者的身躯。锁蛊一旦离身,眨眼便死了,难以追查下蛊者是谁。”

衡云子听到一半就跑了神,待他说完才又看向他。

“什么雾蛊锁蛊,如今我无上派仅两个蛊修。”他笑问,“是你所为?”

巫盏抿唇不语。

“那便是我那好徒弟了,这是使了什么坏招,还得下蛊封住识海。”衡云子往椅背上一倚,“依你所言,如今必然是锁蛊死了。”

巫盏应是。

“蛊死了,下蛊的人可知道?”

“理应如此。只是召野如今在惩戒堂,惩戒堂房屋皆由抑灵石所砌,能探到蛊虫动向,一时半刻却难知生死。”

“这般便好。”衡云子手指微动。

下一瞬,有两个灵侍出现在他左右两侧。

“去一趟惩戒堂。”他没看那两人,说话时始终审视着巫盏的神情,“便说我的命令,即刻起封闭惩戒堂,将四周的禁制也再强化几分,让召野在里头多待两日。”

“是。”灵侍领了令,转身便消失在原地。

待他们走了,衡云子才缓缓开口。

“你既清楚是什么蛊,也应知道该怎么解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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