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个镜头要拍, 盛清梨和裴清词没有办法立马离开。
外面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雨,人工降雨已经停下。院子里湿漉漉的,盛清梨裹着毯子和外套在走廊吹风, 试图将身体温度降下去。
她微微侧头, 看到不远仰起头喝冰水的男人,面颊泛红, 嘴唇也有点儿干。
“童童。”
“怎么了梨梨姐。”童童手里拿着保温杯。
盛清梨定定地看了一眼,缓慢摇头, “没事。”
她没让童童去找冰水, 就着保温杯里装着的姜茶喝了几口, 便塞回给了她。
“手机给我。”盛清梨低声。
童童递给她。
她接过,敛了敛眸问不远处同样吹风看雨的男人:「……还好吗?」
裴清词:「想听实话吗?」
盛清梨:「。」
裴清词:「能控制,但不太好。」
刚刚两人躲在被子下面, 外面只能意会, 联想的画面,他借着外面照进来的微弱光芒, 看得一清二楚。
她跨坐在自己怀里, 面颊染上潮红,眼眸蒙上一层水雾, 湿漉漉地抬起手将衣服脱掉,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 里面穿着的抹胸更是将她的浑圆凸显,微微俯身亲他的时候,他们的胸膛贴靠在一起, 身体泛起酥痒的麻意。
盛清梨就像暗夜的精灵, 轻而易举地撩拨到他, 将他身体里的恶劣因子点燃。
……
想到刚刚映入眼帘的画面, 裴清词又仰头喝了一口冰水。
他其实有点儿想抽烟,但盛清梨不喜欢。待会两人还有几个镜头要补,抽了会有味道,对她不太好。
盛清梨:「喝水没用的话,你可以抽根烟。」
裴清词:「不抽。」
盛清梨:「一点点味道我不介意的。」
她对烟味没有到厌恶的地步,至少裴清词抽的时候,盛清梨没有那么讨厌。
说来也是奇怪,或许和裴清词日常比较注意卫生有关。他抽烟的时候,身上没有那股特别难闻的味道,是有点儿涩调的苦味。
裴清词:「我介意。」
他待会要吻她。
裴清词坚持,盛清梨也不再游说。
又站了一会儿,裴清词催促她:「先进去休息,我马上进来。」
盛清梨:「等你。」
盛清梨回到房间的时候,房间床褥那边还维持着原样。
万宏儒侧首看向她,又和她说了一会儿戏。
“待会要补拍一个你和清词的吻戏,可以是你在上,也可以是他在上。”万宏儒低声,“这个吻,是事后的,你明白我的意思。”
盛清梨轻轻点头。
片刻,裴清词折返。
万宏儒也和他说了同样的话。
……
房间里的激烈停下。
只有余温还在起伏,上升。
衡沂泛着青筋的手臂从深色的被子下钻出,无端生出情色张力。
桑雪趴在他怀里。
静默好一会儿,桑雪准备起身离开,被衡沂一把拽住。她重新跌回他的怀抱,桑雪微微抬头,因羞愤和愉悦泛起绯红的脸颊,身体,变得潮热。
“衡总,你是还没——”
后面的话,衡沂没有给她说出口的机会。
他低下头,直接堵住桑雪的唇。
镜头推进,放大双唇相贴的两人。
离得近的工作人员能清楚地看见,桑雪微微翕动的唇,和衡沂薄唇贴合,严丝合缝。
而后,衡沂轻咬桑雪下唇,变成舌尖和舌尖的勾缠挑逗。
他们吻得很投入,很深。
亲吻时发出的靡靡水声,比刚刚两人拍的床戏更让人面红颈赤。被褥再次因亲吻泛起褶皱,男女交织的喘息声更是让人心猿意马。
以前,大家大多听到的是女人的喘息声,低吟声。
他们鲜少知道,男人微喘的压抑克制,更沉闷,更能勾起人的情.欲。
……
两人这场吻戏拍了两遍。
万宏儒喊过了的时候,盛清梨没忍住埋头在裴清词怀里趴了几秒,才红着脸起来。
裴清词亦然。
待两人都依次离开之后,房间里有工作人员抬手摸了下鼻子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吻戏。”
“我有预感,这一幕在大荧幕播出后,裴老师和盛老师的老婆粉老公粉要发疯。”
“谁说不是,看得我都有点儿想谈恋爱了。”
“……”
工作人员没忍住议论,窃窃私语。
有人也感慨,“……不愧是合作过的搭档,刚刚的吻戏吻得未免太有默契了。”
就像,他们以前是真正情侣一样。即便阔别多年,再次产生亲密行为时候,身体对对方的熟悉感还是存在。
对方舌尖往外一探,另一方便会主动地张嘴,迎合。
-
这一晚上收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盛清梨的车在前,裴清词的车在后。雨还在下,盛清梨盯着窗外落下的雨,心跳有些不正常。
她抿了下唇,低眸给后面车里的人发消息:「……这次还好吗?」
两人分开的时候,裴清词明显起了反应。
拍这种戏就是这样。
即便不是特别相熟的两个人去演,也无可避免。更何况,他们是心意相通的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