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裴清词在家荒.淫.无度几日后, 他有个品牌活动要参加,终于出了门。
盛清梨也一样,裴清词不在家, 她约上了邬暖姝。邬暖姝答应过她,带她去见故事里的人。
不过见面之前, 盛清梨没有想过, 他们的见面地点会在墓园。
仔细想想, 又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地有迹可循,只是她不太愿意相信。
墓园里,两块墓碑靠在一起, 墓碑上的照片, 都挂着温和又幸福的笑容。
看清楚墓碑上文字的那一刻, 盛清梨红了眼眶。
她将和邬暖姝一起购买的花束放下, 偏头委屈巴巴地看向邬暖姝。
邬暖姝莞尔笑笑, 蹲下抚摸墓碑上的灰尘,将它们擦拭干净,浅声道:“带新朋友来看你们了。”
她侧首望着盛清梨,“和他们打个招呼吧。”
盛清梨做自我介绍, “你们好, 我是盛清梨。”
她顿了下,抿唇道, “很高兴能认识你们。”
见到你们。
邬暖姝看她湿润的眼眶,柔声安慰, “别哭, 我怕清词找我算账。”
“他不会的。”盛清梨泪眼婆娑地看向邬暖姝, “他们是跳下去之后就离开了吗?”
邬暖姝摇摇头, “没有。”
说来也是幸运, 故事里的桑雪和衡沂,在那天晚上是真的从雪顶位置跳了下去。
当晚的雪太大,桑雪和衡沂都没有发现,他们跳下去的时候,雪和雪之间的高度算不上太高,又因为有大雪的“托举”,他们没有第一时间离世。
当然,意识到这一点后的两人也没有立即从皑皑白雪中爬起来。
他们是抱着赴死决心的。
他们躺在一起,望着漆黑浓浓的夜色,边交流边等待着生命的流逝。
晨曦微光出现的那一刻,衡沂已经没有太强烈的脉搏了。
他这些年的身体本就虚弱,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实属不易。
两人相拥着,桑雪感受着他消失的那一刹那,产生了悔意。他们其实还有很多美好的时光,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情。
可惜的是,那些事只能下辈子再完成。
桑雪闭上眼睛,将衡沂抱在怀里,牢牢地抓着他。
就在她觉得自己的体温也越来越低的时候,发现两人消失不见,找了一整夜的管家和救护人员发现了他们。
他们获救了。
听到获救这两个字,盛清梨眼睛亮了起来,“然后呢?”
“然后,他们都重新活了过来。”邬暖姝告诉她,“但这一段太过梦幻,我写剧本的时候犹豫过,要不要把最后的结局告诉大家,但我又觉得,留下一些想象,或许更好。”
盛清梨点点头,“活过来之后,他们没有再自杀了吧?”
邬暖姝:“没有。”
两人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清醒过来的时候,衡沂率先和桑雪说了,既然老天都不让他们离开,那他们应该更坚强,更好地活下去。
桑雪对国内的生活抗拒,那他们就永居国外。
之后,两人定居瑞士。
那对桑雪,对衡沂的病情都有帮助。两人期间还回国待过一段时间,收养了几个小朋友,给他们生活学习,男女都有。
时不时地,他们会单独出门旅行,也会带上收养的小朋友们一起,去更多桑雪好奇的,想要去的地方。
听邬暖姝提起陈年旧事,盛清梨望着她面容陷入回忆的神情,轻声问:“邬老师,您和他们——”
知道她想问什么,邬暖姝含笑告诉她,“我是他们收养的小朋友之一。”
她告诉盛清梨,“万导也是。”
盛清梨大惊,“什么?”
“很意外吗?”邬暖姝莞尔笑笑,“网上不是有过我们的报道吗?”
盛清梨回忆,“我记得,您有家人的呀。”
“那不是我的家人。”邬暖姝回答她。
邬暖姝是被遗弃的,她出生那个时候,多数家庭都在争先恐后想生男孩子,她是家里第五个女儿,家里养不起,所以把她丢在了孤儿院。
也是幸运,她被故事里的桑雪和衡沂收养,供她念书上学,才有了现在的一切。
盛清梨怔然,伸手抱她,“抱歉邬老师,我不清楚具体情况。”
邬暖姝笑笑,摸了摸她脑袋,“我不介意的,我这个年龄,已经不在意那些了。”
盛清梨仰起脸,“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和裴老师可以做您的后辈呀。”
邬暖姝:“好呀。”
她看着盛清梨,“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很喜欢你和清词。”
盛清梨和裴清词和衡沂桑雪是截然不同的两对情侣,可不知为何,邬暖姝看着他们,就像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桑雪衡沂。
或许是她内心渴望,期盼,年轻时候的衡沂桑雪也是这么幸福,这么快乐,没有太多烦心琐事拖累。他们身上呈现出来的幸福影子,是邬暖姝期许在桑雪衡沂身上发生的。
两人在墓园待了许久才离开。
离开墓园之后,邬暖姝让盛清梨去她家里,晚上一起吃饭。
盛清梨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钟宏茂忙着电影的事情,不在家里。
两人忙碌晚饭,一起用餐。
盛清梨和邬暖姝有一定的年龄差,可很神奇的,两人聊得很投缘。
聊到很晚,盛清梨才回家。
临走前,邬暖姝叮嘱她,有空就和裴清词来家里,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