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看向濮喻,濮喻在默默地喝粥,看不出有什么撒娇的神色,依旧看起来非常寡言,稳重。他喝粥的样子也很安静,目光也没看宁颂觉得濮喻好像在撒娇
就是这样静默地说出了刚才那些肉麻话。
反正他就是占有欲强,他也知道。
他觉得这种占有欲有点不正常,可是发生在濮喻身上,又好像很正常。
他在充电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直起身体:“谁打的?”
濮喻看了一眼:
“三火哥。。
这不才刚分开,又打。
不放心他单独和宁颂在一块吧?
推己及人,如果换做是他,知道盛焱单独在宁颂宿舍,是会坐不住。
宁颂说:“那你帮我接一下。
濮喻接通,就听盛焱说:
“刚才吃饱了么,要不要我打包一点给你带过去?”
濮喻说:“他晚上不能吃太多,还有营养品没吃。
盛焱:“.....颂呢??
“宁宁在洗衣服。”濮喻说,“你有话跟我说一样。
宁颂问:“他找我什么事?
濮喻说:“问你要不要再吃点。
说完听见盛焱在对面不太高兴地说:“你还挺会的。”
这还是他们俩第一次挑明了讲。
宁颂说:“你跟他说我吃饱了,谢谢他。
濮喻放下手机说:“已经挂了。
濮喻继续喝粥,想着盛焱火冒三丈就觉得畅快。
盛焱简直被濮喻的嚣张气到想骂人。
还宁宁。
宁宁?
宁颂吃一半接到濮喻信息就立马回去的行为也叫他忧心
濮喻固然绿茶,但显然宁颂很吃这一套。
李猷看着他,问:“他怎么说?”
一直这样不行,他得想想办法。
“濮喻接的电话。”盛焱说。
盛焱冷笑,第一次在李猷面前露出几分不和善的神色来:“他现在可不是以前的他了,仗着宁颂可怜他,去哪儿都要跟着,他现在就在宁颂宿舍写作业呢,没别的事也要跑到宁颂宿舍李猷就说:“我记得濮大少爷以前不是这样的
总是独来独往。
好像宁颂是他一个人的似的。也就宁颂让着他,不是宁颂,就
他那闷半天蹦不出一句话的性格,谁愿意理他。
李猷哑然。
宿舍里很安静,只有宁颂洗衣服的声音。濮喻觉得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安安静静的,只有他们两个。
“你衣服可以拿到我那去洗,不要自己手洗了。
“顺手搓一下的事,我都是每天换,也不脏。天热了,贴身的衣服又不能过夜。”
“我可以每天来,走的时候给你带过去,白天上课的时候再给你带回来。
“哪儿用搞那么麻烦。”宁颂说着端着衣服出来,搭在晾衣架上。
宁颂回头,好一会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哪有脱光,都是男生,我换个衣服还专门跑到厕所去?我穿着内裤呢。濮喻就说:“刚才盛焱还在,你就脱个光。
他见濮喻也没有再写作业了,催他:“你该回去睡觉了。
“明天你几点起?”
濮喻好像也知道自己理亏,起身收拾了一下包:
“你明天早晨不是也要训练么
“训练结束可以一起吃早饭。”濮喻说,
“你等我-
一会,我们明天第一节又没课。
“那我等不了你,我明天一早就得去办公室呢。你跟乔侨一起吃吧。
“我觉得乔侨应该不想跟我一起吃。
”濮喻
:“没有的事。”
他这么一说,宁颂立马想起乔侨跟他吐槽的那些话。他讪讪地一笑,说
宁颂:“......
“我性子闷,没几个人真心会喜欢我,除了你,这我都知道。”濮喻说。
这是事实,但从当事人嘴里说出来,不免叫人怜惜。他心里一软,说
“那是不够熟,我以前不也这样想你,你看现在。
“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种耐心,”
濮喻说,“所以我刚才说你对我好。
濮喻心里把他捧的也太高了吧!
宁颂感觉自己受之有愧!
他都怕辜负了他
“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太黏你了,好像影响到你正常社交了。”濮喻问宁颂:“你会觉得我太黏你了么?”宁颂扭头看向濮喻。
濮喻的脸靠的很近,他的目光不自觉下移,看到他喉结上的那颗痣。
真是很性感的一颗痣,那么干净白皙的一个人,脖子这里长一颗痣,领口若隐若现的,像在勾引人。宁颂摇头
濮喻就说:“谢谢你。我尽量不黏你。"
“也不用啦。”宁颂立马安慰他。
濮喻心满意足地出门了。
走到天桥上,远远地就看见了盛焱,他那一头白毛很显眼。
盛焱好像在打电话,趴在天桥上,风将他的头发吹的一直飘,他并没有察觉他过来,濮喻从他身后走过去以后,盛焱才注意到他,扭头看着濮喻的背影。纯黑的一个人,薄似刀,戴着个白色的大耳机。
桥上夜风习习,正是最凉爽的时候。濮喻回去的路上顺便听了一下法语,觉得今天的月亮都比平时要漂亮。他现在的要求真的不算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