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魈有内心越紧张就表面显得越冷静的习惯,这也是他此前在战场之中留下的习惯,此刻他保持着十万分的冷静说道:“而我们之中,没有一人发现她是何时不见的。”
散兵的眼睛蓦然一下就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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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凛自然是非有意要离开。
那边的三位在用他们的方式尝试撬开愚人众成员们的嘴巴,看起来已经没她什么事情了。
五条凛想,按照原本的计划,应该是她揪着愚人众们的衣领问:“快说!多托雷那货到底在哪里!”才对。
她只好颠了颠背后已经变得鼓鼓囊囊的小背包,重新回到了她的三块元素石碑解谜前长吁短叹。
退一万步来说,这个时候真的就不能出现一位同时拥有风系雷系水系神之眼的好心人来帮她一把吗?看到一个就放在她面前,她却无法奈何的解谜宝箱,这件事情真的很磨人耶。
五条凛托腮叹息,而也就是在此时,百无聊赖的她猛地睁大了眼睛,因为她在空气中捕捉到了一丝气息。
一丝……与她极其相似,却又有着细微不可查的区别的血液的气息。
这个世界上,唯有一人会流淌着与她相似而又不同的血液,那就是与她同为六眼,她的一母同胞的亲生哥哥。
几乎是不带任何思索与迟疑的,她调动自己的力量,用了类似“瞬移”的术式——说是瞬移,其实只是通过她的六眼,在瞬息之间完成超高速的移动的行为,不过因为她并未提前到过气息所在的地点,因此,需要注意用无下限去规避开途中的障碍物。
总而言之,在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那处场地之时,却并未看见她这段时间真正日思夜想的亲人。
此刻的五条凛的表情,简直比生吃了一整只的美洲大蠊还要恶心,她抽搐着嘴角,看着那人的背影,非常用力的啧了一声。
那人回过头来,他正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试管,在那其中,盛着一半暗红色的液体,也是方才那阵气味的来源。
“……”五条凛尽量没让她此刻的声音显得十分咬牙切齿:“……多托雷?”
“没想到,不请自来的人鱼小姐,还能记得我的名字,实在是让我深感荣幸。”
今日的多托雷穿戴整齐,人模狗样,依旧戴着他的面具,但五条凛很明显的发现,他比起自己初见的那个,年纪大上了一些。
如果之前那个看着很像二十多岁的青年,面前这个很明显就是三十岁往后走的中年人。
曾经在剧情里面她就知道了,博士会用自身去做实验,将自己切成男女老少人各个形态……好吧可能没有女,性转切片是野史,但是如今实在是百闻不得一见,在她亲眼看到了另一个年龄形态的多托雷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的内心忽然升起了些许的毛骨悚然感。
“或许,我应该呼唤你为——”多托雷缓缓地扬起下巴,即使是戴着面具,他的神情从来都是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的:“五条凛小姐?”
五条凛不想思考他为何会清楚自己的姓名的,说实话,她并不在乎。
她环顾四周,方才赶路过程匆忙,这时才发现这里不过是地处雪山的一处僻静山洞,除了她与这个鸟人以外看不见第三个活人,也自然没有她所期待的那第三个身影。
……悟。
重新见到兄长的希望落空,五条凛的内心由衷升腾起一阵被戏耍的怒火,她怒目而视,瞪向多托雷。
他晃了晃手中的试管,想当然的明白了她如此气愤的缘由。
“凛小姐在指这些血么?”多托雷叹息着摇了摇头:“确实如此,之前在将你从深海带到实验室的过程中,那一个‘我’十分谨慎的提前保存了一些实验样品,备份在其他的秘密基地。”
他笑着说:“你看,就是这些。”
五条凛没忍住怒骂多托雷那个狗贼,之前给她下毒就算了,还早先就抽了她那么多血啊!难怪白术给她把脉的时候老说她贫血,她在璃月咣咣的喝各种汤药都没完全补回来。
等会,她在心里骂什么,值得她泄愤的多托雷,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虽然此多托雷非彼多托雷,可是这货现在意味深长地拿着她的血做文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五条凛此刻的拳头硬了,不过,没待她有所举措,这只多托雷就开始了他的自说自话。
“最初的时候,其实我也在嗤之以鼻,思考区区一个实验品罢了,究竟能让那个我着迷到什么程度——”多托雷的唇角泛出了几缕灼热与癫狂:“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错的相当离谱。”
“即便是足够药死一百只蕈兽的浓缩毒药,在同样剂量的血液中,都最终会随着时间被中和成与清水没有任何差别的无害纯澈液体。”
五条凛:原来如此,她能解毒啊。
等会,五条凛放大了瞳孔想,她能解毒,那么当时多托雷那货到底是给她下了多少剂量的毒,才能让她中毒的啊!
“那么,毒药是如此,换作其他的东西呢?”
“这段时间以来,我尝试了太多的研究,我尝试用这些血液制作成药剂,发现它甚至能够让腐肉化生,让断肢生长。”
五条凛又想,恐怕不止如此。
她忽然明白了那一天,被业障缠身,折磨到失去理智的夜叉,凭借本能在她的脖颈张口留下的烙印是怎么回事了。
……她的这里确实有让魈足够渴求的东西,因为她的血液可甚至遏制业障。
而魈在那时,却只是浅尝辄止的吮了一小口就停。
此刻的多托雷,还在喋喋不休。
“原来只存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