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致的身躯,可她那属于特级咒灵的力量却全部融进了影子里,就连六眼大概都分辨不出来。
“……嗯。”乙骨忧太也终于收回了视线,他像是在回应幼驯染,也像在说给自己听:“这一次,凛姐姐,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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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凛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她便被随后赶来的甚尔先生兜头套了一件毛绒罩衫,后者还在喋喋不休地教训她:“现在天气入夜就会变冷,回头你哥看到了又要随地大小尖锐爆鸣……”
“我的身体倒也没有这么差啦。”五条凛抬手揉了揉鼻尖:“你有带纸巾吗?我好像感冒了。”
结果甚尔定睛一看,五条凛的鼻子正在哗哗往外冒血。
旁边一个负责来善后的高层还磨磨唧唧地挪了过来,开口道:“咳咳,这位……五条家的少主大人,你的意思是,这边方才是有一只人形的特级出没,最后被你处理干净了,是这个意思吗?”
语气里满满当当带着狐疑。
这换作那五条悟,他倒也是信了,可五条凛的这个身体情况,再加上没她兄长大的年纪,这……
“哈?怎么,你这家伙,是还有什么想质疑的点吗?”
回应他的提问的,是甚尔居高临下投过来的一副要刀人似的狰狞神色,让那人原地吓地一惊,色厉内荏丢了一句“管好你这不讲礼貌的保镖”,便拔腿就跑,和见到了鬼似的。
五条凛正老老实实低着脑袋捏着自己的鼻子止血,她还在据理力争:“是这样的,我不是因为着凉了才流的鼻血,一定是刚刚咒力用过头了一些。”
“得了吧,就你这个脆皮身体,多来阵风就给你打击倒下了。”
五条凛有点心哽,近期的甚尔先生,那是越来越喜欢怼人了。
“刚刚那老橘子说什么呢?”她有点没太听清。
“不用在意,乌合之众罢了。”甚尔啧了一声:“对了,你跟咒灵这事,我来的路上跟你哥讲了。”
“什么——?!”五条凛惊恐地拔高了音量,她刚准备指责这货出卖雇主的行径,就被俯冲过来的一道身影刷地一声,轻轻抱住。
“凛。”这句呼唤,带着三分冷静,四分悲凉,外加七十分的悲痛。
甚尔很有先见之明,拿起耳塞,原地戴好。
果然,只听下一刻,她哥当场唱出了咏叹调,他将妹妹的脑袋摁在怀里,闪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夸张道:“怎么可以呢!怎么可以一个人去面对这么危险的事情呢!哥哥我啊,哥哥我可是很担心你的安危的哦!如果凛再出什么事情哥哥可是会忍不住把这个咒术界都全部噶掉的哦——”
所以背景哪里莫名其妙地传来了小提琴的声音,还正在超级悲伤地演奏着一曲乐曲。
一旁正在偷听吃瓜的那高层原地僵住:啊,嘎掉?包括我们一起吗?
呃,感觉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瞬间汗流浃背了。
身为神子的五条悟除了叛逆了一些以外什么都好,可他有一点缺憾在整个咒术界都是出了名的。
……出了名的妹控。
……被五条凛区区一个女人拿捏的死死的。
神子的妹控那已经不是脱离了普通范畴的妹控了,之前五条凛在一次任务里受了点皮外伤,听她说还不是咒灵干的,是她不小心左脚踩右脚平地摔的,结果这人恼怒之下将那地方从灵异场所直接轰成了废墟又轰成了一片焦土。
按照高层们传递回来的信息总结,是一点没有夸张的说法。
并且如果谁敢敲打五条悟半句,他对五条凛未免太过在意了一些之时……有前车之鉴的那位高层找反转术式师治了满口的牙。
五条凛已经是五条悟此人身上的一个爆炸按钮,谁敢去试探,神子就会原地化身八个蛋给人好看。
“……我完全没事啦。”五条凛僵着脸,被五条悟一会揉脸颊一会儿抬起手臂观察,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正被猫妈妈拎着后颈皮摆弄个不停的小猫崽:“好吧,其实我一开始是想用自己的力量去打烂它的,最后还是找了外援,是钟离先生帮忙解决的啦,这下子欧尼酱你可以放心了嘛?”
“钟离”这个名字仿佛是五条家两兄妹之间共同的安定剂,能在听到的一瞬间便一起安静下来,也是他们为数不多共同尊重的存在之一。
不过,说钟离先生,钟离先生到。
五条凛在此刻恰巧收到了来自钟离先生的邮件,她被自己亲哥夹在怀里,勉强空出一只胳膊抬起来点了下查看,只见上书:【此等人形怪物,莫不是你们那边盛产的丘丘人,或是深渊法师?】
五条凛:哇丢,看来在钟离先生的眼里,真人这货和丘丘人还有深渊法师是一个等级的欸。
……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办。
但是她倒也可以理解?如果强大到了一定的程度,会有这种见解好像也算正常?
【不过,它似乎拥有着用手掌接触灵魂的麻烦能力,为了不然让它在你那边的世界危害普通民众,我做出了一些封印之法。】
五条凛面前光芒一闪,手里面多了一颗透明水晶球。
这可不是普通的水晶球,这是帝君大人亲自把真人封进去的水晶球?
她抬手摇了摇水晶球,里面有一只人模狗样的三头身真人,正一脸怀疑人生地抱膝蹲在其中,也不知在方才短短的时间里,究竟经历了多少崩塌它世界观的事情。
是吧?本来真人这货在咒术界的咒灵里面还算得上是有点排面的吧?诞生与人类对人类的恐惧之中,统称人之灾,又屑又苟,实力还有些bug级别的强大。
直到刚刚,被当场降维打击